昏暗的夜色中,雖然看不清奧黛麗的表情,但是身體的親密接觸,多年的心意相連,周南能清楚地感覺到奧黛麗內心所有的憂慮和難過。
周南輕撫着她的秀髮,輕聲說道:“親愛的,你似乎弄錯了對我們之間感情的解決方向,所以你纔會覺得疲憊和不自信。愛情是人與人之間的強烈的依戀、親近、嚮往,以及無私並且無所不盡其心的情感。它通常是情與欲的對照,由情愛和性,愛兩個部分組成,情愛是愛情的靈魂,性,愛是愛情的能量,情愛是性,愛的先決條件,性。愛是情愛的動力,只有如此才能達到至高無上的愛情境界。
而你把愛情和生活混雜在了一起,所以你纔會享受不到愛情帶來的帶來的甜蜜。繼而因爲生活中的種種曲折,或者是因爲社會賦予我們每個人的不同角色,開始懷疑愛情的純淨性。這是一種錯誤的判斷和歸納,會影響到你對真實情感的感受。”
奧黛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爲周南的話她能聽懂一部分,但是還有一些她並沒有理解。
這讓她越發對自己失去了自信,所以變得有些沮喪。她將臉貼在了周南的胸前,傾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似乎這樣就能跟周南的距離更近一點。
“親愛的,我是不是很笨?好多東西我都不懂,什麼都要你來告訴我。”
周南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不是在授課,而是需要用奧黛麗能夠理解的方式來開解她。
他摟着奧黛麗的腰,笑着說道:“男與女是上天安排的陰陽兩極,愛情是上天賦予我們的最美好的情感。在愛情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標準和附加條件,我們相互依戀,相互吸引,相互付出和給予,這就是最真摯的愛情。至於我們雙方的家庭層次,社會賦予個體的社會責任,家庭定位中的基礎定位,這些都不能直接與情感聯繫在一起。”
她輕輕嗯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愛情是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基礎,在愛情面前,我們是平等的,因爲我愛你,你也愛我,那就足夠了。這種愛情不應該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是這樣嗎?”
周南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在黑暗中觀察着她的小臉,然後勾着她的下巴湊了過來,兩個人的脣輕輕觸碰了一下。
周南這才又說道:“在我還沒有出版《世界通史》的時候,我們與他人一樣,都是社會組成部分中很普通的一員,那個時候,我們的情感是完全不受任何社會定位的影響。甚至最開始,你媽媽知道你想當電影演員,還曾經提議過讓我們隱瞞已經結婚的事實。”
奧黛麗嗯了一下,說道:“可是當你的《世界通史》出版以後,你就成爲了著名的歷史人文學家,在歐洲備受尊崇,後來更是以我的名字建立了一家時尚公司,所以媽媽就再也沒有提過這樣的話題了。”
“所以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相處,就開始被賦予了更多的外界影響。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你變得越來越不自信。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愛你,不是因爲你多能幹,不是因爲你多麼有才華,也不是因爲你去演電影。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你,愛你,願意爲你付出,沒有任何附加條件。你愛我,也不是因爲我是一個名人,在我還是一個被大多數歐洲人歧視的東方人的時候,你就喜歡在小樹林裡面,跟我傾訴成長的煩惱。我們應該不要受到外界的影響,繼續保持我們對愛的初衷。”
奧黛麗主動地湊了上來,給了周南一個甜蜜的熱吻,才嘆道:“是我想的太多了,所以已經忘了初衷。約納斯,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你能跟我解釋一下你跟瑪麗塔之間是因爲什麼才相互吸引的嗎?”
“呃……”這一次,輪到周南無話可說了。
……
……
經過了周南的開解,奧黛麗變的開心了許多。在去羅馬之前的這段時間,兩個人恢復了往日無憂無慮的和諧相處模式。
周南處理公務的時候,奧黛麗就會在農場裡給凱莉幫忙,然後跟着凱莉學做飯。
有凱莉的教導,加上她也不是毫無基礎,所以做飯的手藝也進步的飛快。
看到周南越來越喜歡她做的飯,她的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就是周南期待的愛情和婚姻生活。平靜,溫馨,不要摻雜太多的外界影響,讓自己家庭被額外地賦予一些等級和標準。
他喜歡奧黛麗,奧黛麗也喜歡他,這就足夠了。
非要把他歐盟之父,南華國父這樣的身份標註到家庭中間來,只會給家庭增添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回到瑞士的這幾天,周南參加了兩次例會,對一些國際問題和瑞士的對外投資,技術合作進行了建議。
中間還參加了一次日內瓦公約締結的代表大會,從人道主義角度,對世界各地頻繁爆發的戰爭進行了認真的分析,也總結了人道主義在戰爭中的重要性。
而在盧塞恩大學的課程,周南也準備用兩週的時間,完成今年的教學任務。
五月二十一日,《羅馬假日》劇組前期的籌備工作準備完畢。
以比利懷爾德爲首的劇組成員來約納斯農場拜訪了周南,周南也請他們共進了晚餐,並且留他們在客房裡住了一夜。
與奧黛麗對手戲的是是如今世界影壇最出色的巨星加里格蘭特,他今年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仍然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另一世的十幾年後,他跟奧黛麗還合作了奧黛麗演技發揮最好的一部電影《謎中謎》,所以這個時候搭檔,並沒有任何的維和感。
同樣出生在英國的他有一個不幸福的童年,這導致了他的一生一直沉迷於迷幻藥。
對於他的私生活周南並不關注,他只是需要在劇組期間,奧黛麗能夠得到他們所有人的照顧,所以纔不計身份地接待了他們。
第二天,周南用自己的私人飛機將他們送到了羅馬,陪同奧黛麗一同前往的除了博尼塔,還有波普勒和福萊格兩個私人保鏢。
而周南的身邊,依舊留了兩個政府委派的警衛。
五月二十六日,周南在自己的約納斯農場接待了瑞典王儲古斯塔夫六世。他是一個癡迷東方瓷器的西方人,並且精通漢學,能用中文閱讀和書寫,是公認的西方最偉大的東亞考古和藝術鑑賞家。
周南獲得了讓諾德贈送給他的六百多件東方古董,其中有一半都是瓷器。而且這幾年他還一直在世面上收購一些東方古董,所以家裡儲存的東方文物已經突破了千件。
古斯塔夫就是慕名而來,想要趁着博物館還沒有建成,先來一睹爲快。
瑞典王室並沒有英國王室的氣派,他們跟挪威王室,丹麥王室,現在都是歐洲的平民王室。
但是一個國王來做客,周南還是要熱情款待一番,並且將他安排到了主宅的客房裡。
他指定奧黛麗並不在家,所以也沒有帶王妃一起前來,這也讓周南省了不少事。
白天將他安排到自己的寶庫裡研究,根本不用費心招待,自己該做什麼事還是繼續做什麼事。
六月十二日,古斯塔夫才收穫滿滿地離開了約納斯農場,而周南也已經完成了今年的教學任務,準備前往羅馬。
但是就在他準備啓程之時,接到了胡希疆發來的電報,告知已經找到了一個適合的東方博物館館長,名字叫做蔣慰堂。
蔣慰堂是江南著名藏書家蔣光煦曾孫,其叔父是著名的軍事理論家,軍事教育家蔣百里。而他本人雖然畢業於北大哲學系,卻有着非常豐富的歷史研究和文物研究水準。
他如今寓居香港,準備在香港謀求一個教書的職業,被胡希疆得知以後,就介紹他來瑞士擔任周南的東方博物館館長。
對胡希疆介紹的人,周南當然十分信賴,他說行,就肯定行。所以周南直接回復了胡希疆,並且讓凱爾文給蔣慰堂支付了來歐洲的旅費。
周南不知道的是,這位蔣慰堂後來去了灣灣,並且還是第一任的博物館館長。
周南這次前往羅馬,並沒有乘坐飛機,而是選擇了火車前往。陪他同行的除了自己的保鏢和助理們,還有四個興奮的學生。
從前年開始,陳漢林他們就一直幫助周南整理着他在課堂上的授課內容,有周南的言傳身教,他們這幾個人對政治經濟學的理解,在所有的學生裡面也都是佼佼者。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不僅很好地完成了學業,也成爲了周南得力的助手。
這次跟着周南一起前往羅馬,一方面是周南帶他們見見世面,一方面也是籌劃政治經濟學第三年,也是最後一個階段的教學內容。
他們都對能跟周南一起度假高興不已,這就等於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們不用無所事事了。
如今歐洲和亞洲之間的航線時斷時續,因爲沒有飛機能一次性從亞洲飛到歐洲,而南亞和中亞各國戰爭不斷,所以航空公司幾乎很難找到中轉機場。
他們想要回家,必須禁受半個月的海上生活,來回就要一個月。來歐洲兩年,他們都還是跟在周南一起,纔回了一次家。
(寫的有些不盡人意,心態的影響太大了。雖然強制性結尾,但是我絕對不想爛尾,容我調整一下。)
感謝福誠,天寶地靈,我的五口小娃娃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