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威斯敏斯特公爵周南可不陌生,來英國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傢伙的名字。但是來了英國才知道,他在英國的名氣,比國王還要大。
首先,他們家族是英國最有錢的家族。光是在英國,他們家族就擁有將近十萬英畝土地,古堡的數量比國王還要多。
除了土地和古堡,他們家族擁有的地產也遠比國王還要多。如今的倫敦市中心,幾乎全部是他們家族的。就連白金漢宮所在的土地,都是屬於他們家族的。
美國大使館所在的格羅夫納廣場,那裡就是他們家族的核心地帶,整個倫敦上層人士居住的梅菲爾區,都是他們家族的。
還有白金漢宮南側和西側的大片街區,都是他們家族的,這裡是英國的權力中樞,商業中心,高檔社區,卻全部屬於他們家族。
這可不是一條街,一棟大樓的問題,而是整個倫敦的市中心幾乎就是他們家的。
除了超級有錢,超級有權,這位第二代威斯敏斯特公爵還是一個真正的情聖。
他不同於喬治哥哥溫莎公爵的不愛江山愛美人,也不同於那種風流浪子,處處留情卻無情。而是那種能放下身段,尊重女性,平等對待女性和每一段感情的情聖。
他最出名的愛情經歷就是跟香奈兒女士的一段情,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後來的香奈兒品牌。
這位被浪漫基因附體的公爵,是一等一的撩妹高手。25年他在蒙特卡洛的趴體上遇見香奈兒,就開始釋放情聖能量,簡直要把她寵壞。
愛她就帶她一起看世界……他帶着香奈兒乘坐遊艇各處環遊。還假扮快遞小哥親自送花到香奈兒家門口,演技逼真到她的傭人還真的給了他小費。
他在倫敦之心梅菲爾地區送了棟豪宅送給香奈兒,這還不夠,他又在法國藍色海岸地區送了一塊地給她建別墅和工作室。
香奈兒就是在他的財力支持下,打響了她的品牌的知名度。
除此之外,爲了討好香奈兒。他還在倫敦著名的商業街攝政街兩旁,泰晤士河的沿岸,製作了不少刻有香奈兒標誌和他的公爵標誌的銅製燈柱。
這些燈柱的表面被年復一年地用防鏽黑漆粉刷,在燈柱基座的位置,都用金漆爲色,黑漆爲底,刻着香奈兒品牌的“雙C”標誌,邊上有一個大的“W”,代表威斯敏斯特公爵。
可惜的是,香奈兒女士是一個真正的風流人物,不願意結婚,只願意征服不同的男人。
他們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五六年,因爲特立獨行的香奈兒女士只願做情人,不願嫁爲人妻,狠心拒絕了公爵的求婚,並且留下“公爵夫人有很多個,可可香奈兒只有一個”的名言。
最後兩個人也只能分道揚鑣。
這個人物雖然不是國王,但是他在英國的能量卻不比國王小。就連丘吉爾這個強人,也有意無意地顧慮着他的情緒。
周南在來到倫敦以後,不論是埃廷尼他們整理出來的哪一份名單,這位公爵大人都在前列,屬於特別關注的對象。
“你好,公爵大人。”
格羅夫納並沒有起身,跟周南的手碰了一下笑道:“不需要如此多禮,找個位置坐下吧,先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嘴上功夫,然後再見識一下你下面的功夫……”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衆人又笑了起來。
雖然他的話是讓周南自己找個座位,但是這樣的場合,當然不能隨便坐。一位侍從給周南挪過來了一把椅子,位於喬治的斜對面,處於人羣的外圍邊緣。
他的身邊是一個有些肥胖的老人,面容和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他跟周南伸出手說道:“歐內斯特貝文,很高興見到你,周先生。”
周南很快就回憶起了這位歐內斯特貝文的資料,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說道:“你好,大臣閣下,對於你在國際外交方面做出的貢獻,我一直非常敬佩。”
這位貝文先生是英國目前的外交大臣,但是他是依靠工會組織上臺的,親近蘇聯,同情窮人。他跟在場的大部分貴族是真正的對手,甚至是敵人,周南很疑惑他今天怎麼會出席今天的宴會。
當然,因爲蘇聯的野心,工黨和貝文自己都對蘇聯徹底失望,轉而變的比保守黨更激進地對付蘇聯。
他沒有虛僞的應酬,直接說道:“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因爲你,除了這裡,我很難找到一個地方跟你見面,卻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周南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有什麼地方需要我效勞?”
他沒有直接說出要求,反而說道:“周先生應該知道了,我們對你的養父在德國的投資,一直是非常支持的,他能夠順利接手大衆,我們英國也是做出了一定的讓步。”
周南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銘記在心。”
他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了一疊文件說道:“如果周先生願意的話,我很想就周先生在東南亞地區的一些見解,跟你討論一番……這也是我今天來的唯一目的。”
周南看了看其他人,喬治對他點了點頭。他也就乾脆地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顯然,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來跟周南拉關係的,甚至在內心裡不一定看得起周南。但是現在,他們想要利用周南的學識爲他們服務,所以對周南還算尊重。
周南也沒有想過跟他們建立什麼感情,他之所以毫無保留地出謀劃策,關鍵還是因爲他可以往裡面摻私貨,而不是因爲他們給雅尼克的收購提供了更好的條件。
說起來,直接談事,也比在這裡跟他們虛僞地應酬,更符合周南自己的心意。
“周先生,我看了你對印度各地的宗教信仰和民族鬥爭的分析,你對***和印度教,佛教之間的宗教之爭,有着根本性的解構。但是宗教的變化是多變的。佛教到了緬甸,到了中國,就不再是原本的佛教,都在爲政治服務。但是爲什麼***不管是在印度,在中亞,在東南亞,依舊沒有根本性的變化呢?這種宗教信仰的本質在沒有太大區別的時候,如何建立建立不同的國家,卻不會遭遇強烈的反彈呢?”
周南沉吟了一下說道:“基督教雖然在不同的國家的有不同的制度,目前也分成了三大派,幾十個不同的派別,但是本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管是天主教,還是新教,還是東正教,其實都依舊是原本的那一套。但是他們現在還能融合在一起嗎?你們看到他們還屬於一個信仰,但是他們在不同的生活環境裡,已經形成了不同的文化沉澱。他們一直在反抗,反抗的卻是自己的信仰和習慣被同化,所以爲了保持自我的純潔,他們會積極向其他同樣信仰的民族和國家靠攏。但是一旦讓他們獨立自主,他們內部的不同派別的矛盾,會逐漸呈現出來……”
周南其實有很多例子可以舉,但是那些都是未來纔會發生的事情,在這個時期阿拉伯世界的國家的矛盾,並沒有呈現出來。
英國在這個方面其實是很失敗的,二戰似乎打斷了他們的脊樑,讓他們從世界強國,變成了一個影響力越來越小的國家。
二戰剛結束的年代,美國一直壓制着歐洲。因爲經濟受損,財富損失太多,艾德禮和丘吉爾一直想要扭轉頹勢,但是甚微。
在經濟受控於美國的時候,任何行動都無法擺脫美國的影響。
後世的英國雖然經濟逐漸恢復,卻再也沒有了艾德禮和丘吉爾這樣的領導人,英國的衰落也就在所難免。
“關於馬六甲海峽,英國如何保持現在的影響力?”
“荷蘭方面的東印度羣島政策,是否應該符合英國的統一規劃?”
“在馬六甲海峽沿岸,獨立更多的國家,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關於東南亞的華人,如果我們有意劃出一塊區域,那麼周先生認爲哪裡最適合呢?”
周南將前面的問題都一一作答,但是他再愚蠢,在面對華人的政策上也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因爲他華人的身份,任何意見都有可能把他拖下水,失去他現在的超然性。甚至有可能,英國人藉此將他徹底留在英國,爲他們所用。
雖然不知道英國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周南還是說道:“不管是哪裡,都應該符合一個標準,那就是英國的利益高於一切。所以……這件事我不能發表任何傾向性意見。”
這個時候,喬治說道:“徵詢你的意見,我們只是考慮更多的可能性,周先生,那些華人與你是同一個民族,難道你就不關注他們的命運嗎?”
周南不爲所動,堅定地說道:“時代的大潮中,任何個體的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們所能做的,最多是盡力順應時代的變化,做一些引導性的調整,讓發展更符合自己的利益。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任何的利益可言,也不想從中得到什麼利益,所以關於這方面的問題,我希望能保留自己的意見。”
一直沒有說話的湯因比這個時候說道:“約納斯,你知道我一直擔任英國皇家國際問題研究所部長,我現在誠摯邀請你的加入,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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