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筷子敲在瓷碗上。
安德魯和上川雄停止了爭執,都往發出聲響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夏小婉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碗沿。
上川雄怒道:“夏小婉小姐,你這樣做很不禮貌。”
對於夏小婉這個華夏人,上川雄有一種敵意,就如同從祖先時期就已經積存下來的。但夏小婉跟他在一個小組,他不可能不邀請夏小婉一起過來吃飯。
畢竟,種族歧視可以有,但絕對不能說出來。這就是米國。所以上川雄暫時選擇無視。
沒想到,夏小婉竟然很不禮貌的敲碗。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剛纔看到上川先生跟安德魯先生爭執的時候,很憤怒的樣子,有些不理智,我覺得這個時候要是發表我的觀點的話,肯定會被你無視,這樣子更方便一點不是麼。”夏小婉對於上川雄的態度,沒有發火,就跟對待一般的人一樣,慢悠悠的說。
上川雄瞪了夏小婉一眼,卻不得不承認夏小婉說得很對。
“既然上川先生已經被吸引過來了,那麼,我就發表自己的看法吧。首先,我很生氣!”夏小婉雖然這麼說,但面‘色’很平靜。
“不得不說,上川先生家的河豚生魚片很好吃。但是,生魚片這東西,真要說起來的話,華夏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有了。這只是一個吃的東西,如果您非要上升到飲食文化的話,建議您還是先去選修一下歷史學比較好。”夏小婉建議道。
對於夏小婉的好態度,上川雄卻認爲這個華夏‘女’孩還是比較軟弱的,嗤笑一聲說道:“我對於大和民族的歷史,很瞭解。既然你認爲這原本屬於支那的,那麼,華夏有出現過傳統正宗的生魚片麼。整個世界都知道,最正宗的生魚片在哪裡。”
夏小婉對這個上川雄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上川先生,請不要用支那這個稱呼,不然我可以告你種族歧視。”
上川雄看了夏小婉半晌,哈哈笑道:“支那有什麼不對的麼,難道你們不是支那人,難道我說支那人就是種族歧視,侮辱你?”
然而上川雄的眼神,就告訴夏小婉,他就是在侮辱她。
“你們倭人千年前出使大唐,把漢唐的禮儀學了過去,飲食文化學了過去,可惜,永遠都沒有學到‘精’髓,你們永遠都像是狼崽子一樣,一不小心就咬一口上來。倭人的本‘性’,果然從很早以前就奠定了你們現在的地位。”
“支那人,不要一口一個倭人,你這纔是種族歧視!”說着,上川雄幾乎站了起來,“我要打911,我要告你。”
其他幾個人看着情況有點不對,安德魯離上川雄比較近,趕緊把上川雄按住。
“你們不是自稱‘やまと’(大和)麼,漢字難道不是寫成‘倭’?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上川雄的臉‘色’很難看。
要真從字面上的意思,確實可以這麼寫,就如同支那的原始,是從梵文裡引申出來的一樣。但是,在當年東洋幾次想侵佔華夏的時候,他們對於華夏人這樣的稱呼,就代表着輕蔑和羞辱。
夏小婉一點都不懼怕,“抱歉,我學過一段時間東洋的語言,不小心拆穿了你。不過,你既然把這個生魚片上升到文化這個方面,那我就有話要說了。”
她指了指生魚片底下的菜葉子,“請問這是什麼蔬菜!”
“甘藍!”莎拉說道。
莎拉是這個組裡另一位‘女’孩。
“謝謝!”夏小婉對莎拉說道。
她又對上川雄說道:“你應該知道,生魚片的傳統做法,應該不是放甘藍,而是放生蘿蔔絲吧,還有,你這裡雕成‘花’做裝飾的胡蘿蔔是什麼意思。你知道爲什麼會放生蘿蔔絲,而不是放甘藍和胡蘿蔔麼?”
上川雄很厭惡夏小婉不溫不火的樣子,煩躁的說道:“都是做裝飾的,你管他們幹什麼!”
“上川先生,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算了,我也不跟你開玩笑,直接說了吧。生魚片,是生食,又在水中,總體來說是偏寒‘性’。很多海鮮也是如此,所以在吃的時候,一定要放芥末,不然吃多了,胃的承受能力就不好。會導致胃痛,拉肚子等症狀。很多人不喜歡芥末,所以一般情況下就不放,真的對身體很不好。這是其一,其二,不喜歡芥末的話,可以用生蔥,生薑,蒜等做成蘸醬,這些東西也是辛辣食物,可以驅寒。第三,在吃生魚片的過程中,可以吃生蘿蔔絲。嗯,這生蘿蔔絲已經被換成甘藍和胡蘿蔔,已經沒太大作用了。”
“生蘿蔔絲味道甘甜,偏辛辣。吃這個也可以驅寒,放芥菜、芥藍也可以,這些都是帶辛、溫‘性’的食物,正好可以驅除生魚片所帶來的寒‘性’。最後當然是酒。”夏小婉擡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家的清酒確實不錯。酒也是辛辣的,配上生魚片最好。雖然不說這四步非得全做到,纔不會讓生魚片的寒影響到身體,但是,上川先生,這就是個吃飯而已,請不要引申到飲食文化身上,也不要扭曲事實。雖然我的歷史學得不大好,不過對於文化還是‘挺’看重的。這是第一次哦,希望不要再出現下一次。”
上川雄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生魚片而已,他們家以前在東洋的時候祖祖輩輩都是用生蘿蔔絲,但生蘿蔔絲沒有顏‘色’,並不好看,所以來到這邊之後,就跟父親一起商量,換成綠‘色’的蔬菜。
之後生意確實很好,剛開店的時候是有生蘿蔔絲打底的生魚片,但大部分客人並不喜歡這個,所以就乾脆全部取消了,做生魚片的時候只留下甘藍菜葉這種。
沒想到,竟然成了這個支那人攻擊他的手段。
“我吃好了!”夏小婉夾起最後一片生魚片放入嘴裡,緩慢的咀嚼。
“對了,還有一點,這個生魚片切得稍微厚了點,雖然吃起來‘肉’質很後,但真的會影響消化,要是有小孩子吃你們家的生魚片,回家後鬧肚子的機率比較高!”
說完,夏小婉轉身到包裡翻出錢,把自己那份錢放在桌上,笑呵呵的說道:“很抱歉影響了你們吃飯的心情,我住在五號樓2-9,歡迎你們來我住的地方用餐,我就會做一點華夏的食物,我的室友也很好客,我先走了,明天再見。”
夏小婉對於其他人還是很有禮貌的,特別是對安德魯很有好感,不管怎麼說,人家幫她說話了不是,雖然安德魯只是說了個事實而已。
“有個‘性’的‘女’孩,我喜歡。”傑克遜看着夏小婉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說道。
他拍了拍安德魯的肩膀,說道:“夥計,幫我付一下,等會兒回去把錢還給你。”
說完,他起身追上夏小婉。
“夏~小~婉~”
夏小婉還沒走多久,就聽到一個略怪的腔調。
她停下腳步,就看到傑克遜已經跑了出來。
“夏,你走得真快,我差一點就沒追上你。”傑克遜吐了一口氣說道。
“這裡離你住的地方有點遠,我送你回去。”傑克遜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可以打車!”
“‘女’孩,這樣就不漂亮了,你應該很贊同我的話纔對!”傑克遜擠了擠眉眼。
“我不習慣跟陌生男孩打‘交’道。”
“我們是一個小組。”
“我們目前還不是朋友!”
說完,夏小婉招了車,離開。
傑克遜看着夏小婉上車,吹了個口哨,“很有意思的‘女’孩,唔……比那個東洋人給我的印象好多了。”
不過,一個生魚片就有這麼多的講究和文化?
不愧是神秘國度的‘女’孩。
……
夏小婉看了一下課程表,今天就只有下午有一堂營養學課。
之前在選課的時候,她有看到營養學後面的括號上寫着飲食治療。
帶上書本和揹包,先離開臥室,離開的時候,妮娜還在睡覺,昨晚上她記得妮娜半夜兩點多才回到寢室。
不過,夏小婉在聽營養學課的時候,確實有點顛覆她的認知。
看來,西醫和中醫的飲食治療從根本上就完全不一樣啊。
中醫的飲食治療還是講究自然,可以說是用自然的力量來補充虧損的,從而達到治療效果。
但這個營養學,是什麼鬼。
“如果病人缺乏維生素c,就要用維生素c含量較高的食物,當然,用維生素c片的話,會更好。”
講課的是一位衣着得體的‘女’士,這位‘女’士講得很認真,不過夏小婉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沒興趣,那就直接死記硬背,到時候拿到學分就完事吧。
夏小婉心中嘆息一聲。
“坐在最後一排的亞裔‘女’孩,你好像不太贊同我說的。”
整個教室,就只有夏小婉一個亞裔。
夏小婉微笑着說道:“瑞伊‘女’士,您講得很好,真的。”
“但你不贊同我的觀點,不是麼!”瑞伊有些生氣,她的課程還從來都沒有一個學生會表現出沒有興趣。要知道,她講的可是營養學,不管是政客,還是富商,都喜歡這東西。
“額……是有那麼一點不贊同。”夏小婉還是直說了。
“那麼,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我覺得,首先是要考慮喜不喜歡吃這樣的食物。如果不喜歡,心裡生出了厭惡,治療效果是會打折扣的。”夏小婉認真的說,“抱歉‘女’士,我也修了心理學,如果一個病人對食物產生抗拒的話,效果真的會差很多。”
“其實,像這一類患者,您可以給他們熬點‘雞’湯,‘雞’湯里加點紅棗,枸杞,再來一碗米飯,我想他們的身體會好得更快。”
瑞伊‘女’士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這位亞裔‘女’孩,請你不要把你們國家的飲食習慣帶到課堂上好麼。我們學的是營養學。我完全不理解你們所謂的煲湯,加入其它‘亂’七八糟的植物,對於人體有什麼好處。高溫會破壞油脂和其他微量元素,按照你的說法,煲湯的高溫已經讓‘雞’湯沒有了任何營養,吃掉的只是美味和讓人‘肥’胖的油脂。營養學,是爲人體服務的,是爲了讓人們的身體更健康,更完美。一個健美先生,最注重的就是營養學。嚴格的飲食標準,會讓他們身上沒有多餘的脂肪,只有完美的肌‘肉’……”
瑞伊‘女’士講了很多。
夏小婉趴在桌子上聽着瑞伊嘮叨完,然後愉快的下課,果斷決定用瑞伊完全看不起的煲‘雞’湯來犒勞一下自己。
妮娜應該會喜歡自己的煲湯。不管怎麼說,首先還是得把自己的室友拉到一條戰線上,不管什麼。
夏小婉找了個超市,買了‘雞’‘肉’,雖然‘雞’‘肉’不算太新鮮,就那樣吧。
又買了幾種蘑菇,還有紅棗。
這邊沒有中‘藥’店,當歸枸杞什麼的,實在是太難買到。
付了錢,提着袋子剛走出超市,一股不對勁的氣流聲從遠處傳來。
“唰——”夏小婉把手提袋提起來,擋在自己‘胸’前,隨後趴下,在地上滾了一圈。
還沒等她去觀察到底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子彈,又有兩發子彈‘射’過來。
夏小婉看着像自己急速飛來的子彈,撿起一個‘雞’‘腿’往子彈方向扔過去,趁着這個時間,再一次躲開。
很快,警笛拉響。
接二連三的子彈讓夏小婉確定了方向,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棟高樓,距離兩百多米,她很清晰的看到那個帶着面罩的狙擊手撤離。
“我的天,有人受傷了!需要止血!”不知道誰吼了一聲。
夏小婉趕緊過去看了一下,心臟旁邊的一條大動脈中彈。就算心臟沒事,等救護車過來,早就因爲流血死亡了。
她起身,在地上找了一會兒,總算是找到一塊比較完整的,碎成尖刺的‘雞’骨頭。
她趕緊擠到傷者跟前,看到已經有人在專業救治,只是,血沒法兒止住。
夏小婉趕緊拉開患者的衣服。
“‘女’孩,不要去動傷口,這樣會讓她的血流得更快,他現在太虛弱,外面的溫度也實在是沒法兒幫他減少血液流通。”一個搶救患者的醫生說道。
“我知道!”夏小婉淡淡的說了一句。
單手在患者的四周按了一下,隨後,‘雞’骨頭猛的扎到‘穴’位裡。
那位正在救治患者的醫生看到夏小婉的做法,忍不住咆哮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是在謀殺。”
“閉嘴,我在救人!”夏小婉的聲音有點冷,患者的時間不多,這人的聲音太大,讓她分心了。
隨後,夏小婉又在周圍紮了幾個‘穴’位,甚至把這些‘穴’位都扎爛了。
終於,周圍的血‘肉’眼可見的出得少了。
這位一起搶救傷者的醫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同魔術一樣的結果。
夏小婉抹了一把汗,“先生,您知道鍼灸吧,呵呵!”
醫生看到夏小婉扔在地上的東西,眼睛瞪得大大的,‘雞’骨頭?
之後,警察來了,救護車來了。
作爲接觸了傷者的人,夏小婉當然被請到警察局了。看來傷者的手術沒完,沒法兒離開的樣子。
另一位救助的醫生,也一起被請到警察局。
這位醫生有行醫資格證,就過了個筆錄。
夏小婉是達特斯學院的學生,主修內科,也很容易的過了筆錄。
就只有等而已。
然後,過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左右,醫院說臨時救護效果非常好,及時止住了流血,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止住大劑量的流血。
當然,檢查報告裡,有一點對夏小婉不利。
警長看完了檢查報告,提到傷者的傷口附近有利器扎過的,但完全沒有威脅生命。
但有夏小婉的指紋,顯然這些是夏小婉乾的,另外就是,在現場找到了犯罪工具,那根尖銳的‘雞’骨頭。
夏小婉看着這個指正,有些無語。
“警官,我可以證實,這位‘女’士是用‘雞’骨頭止住了大出血!”維克忍不住說道。
確實,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哪怕現在,他都完全沒反應過來,一根‘雞’骨頭,就能止住大量涌出的血液,救了一個人的生命?
這實在是……上帝,這一定是上帝的傑作。
“維克先生,這裡已經沒有您的事了,您可以回家,或者出去逛逛也可以,請不要打擾我的審訊。”警官說道。
維克有些怒,明明是這個‘女’孩起了決定‘性’的因素,救了傷者。
“我是人證,可以證明這個‘女’孩是在救治人。”
“不不,維克醫生,你沒有看到體檢報告,體檢報告上說,患者周圍有好幾處,被扎爛了,這是人身攻擊,不過放心,只會拘留十天而已。”
“我是在治療!”夏小婉不悅,終於忍不住說道。
“用一根‘雞’骨頭?”警官拿起塑料袋裡的‘雞’骨頭在眼前晃了晃。
“對!”
“上帝,請不要對一個警察說謊,‘女’孩,這對你很不好。如果你覺得你是無罪的,可以請律師。”夏爾警官說道。
還好傷者的‘性’命沒有問題,不然就算戳了幾個沒有威脅到生命的‘洞’,也是可能判幾年刑的。這個‘女’孩還真是,添什麼‘亂’啊。
夏小婉看着夏爾警官的臉‘色’,說道:“我是一箇中醫師!”
“中醫師?”夏爾重複,中醫師是什麼?
“華夏中醫,不知道您聽過沒!”夏小婉繼續說。
“抱歉,我沒聽過!”夏爾有些不耐煩,跟這個‘女’孩‘交’談實在是‘浪’費時間。
夏小婉‘揉’了‘揉’太陽‘穴’。
“那您知道鍼灸師麼!”
“哦,知道,最近幾年興起的,聽說從華夏來的。減‘肥’效果特別好。”
“鍼灸也可以減緩血液流通,我當時沒有針,只能用‘雞’骨頭代替,如果不及時止住血的話,傷者肯定會死亡。”
夏爾擺了擺手,“這些還是等你的律師來了之後,再說吧,我有事。”
說着,夏爾煩躁的站起來。
夏小婉看了看桌上的塑料袋。
“夏爾警官,我覺得,這樣來說,更有說服力。”
夏小婉快速的拿起‘雞’骨頭,隔着塑料袋,一起‘插’到夏爾的手上。
動作實在是太快,夏爾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覺得手上一痛,一根‘雞’骨頭‘插’在手背上。
他驚駭得不行,這個‘女’孩,動作好快。
“襲警!”夏爾大叫一聲,渾身嚇出冷汗。
要是這個‘女’孩想殺人的話,他相信,這根‘雞’骨頭會飛到他的心臟,或者眉心,或者脖子。
夏爾掏出槍對着夏小婉。
“夏爾警官,不要緊張,我只是證明我是一個鍼灸師,還是一個很厲害的鍼灸師。你現在看看,你的脅下……哦,不,你肝臟附近是不是覺得好了很多,不痛了。”
夏爾怔了怔。
用那隻沒有被‘雞’骨頭‘插’|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肝臟附近。
好像……沒這麼疼了?
“要是您願意的話,再等十分鐘感受一下你的肝臟附近疼不疼!”夏小婉‘脣’角帶笑。
警局附近的警察被夏爾的聲音吸引過來,夏爾擺了擺手,“沒事!”
他將信將疑的看着夏小婉,收回槍。
大概十分鐘左右,夏小婉提醒夏爾看看。
夏爾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肝臟附近。
嗯?不通了!
“您可以把那根‘雞’骨頭拔了!”
夏爾趕緊拔掉‘雞’骨頭,這個年輕‘女’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維克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看到的一切都有點超出他的認知。他是西醫,才上崗的一名醫生。醫院裡有一位中醫師,但絕對沒有這麼神奇。
“就紮了一針,雖然有效果,但不繼續治療的話,你的肝臟附近還是會疼痛。我建議您找一家鍼灸診所每週去扎幾針,這對您的身體很有好處。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證明,之前在傷者身上留下的,是在治療。”夏小婉一直保持着微笑。
這位夏爾警官的臉上一直很‘陰’鬱,雖然在給她和那位維克醫生錄口供,也是一副趕緊做完的神情,甚至到後來根本就沒有搞定,就趕緊催她去找律師來辦這事兒。
顯然,夏爾的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會影響到肝臟。
夏爾在錄口供的過程中,有五次去‘摸’脅下。夏小婉才認定夏爾是因爲怒,引起肝氣不通造成的。
疏通了肝氣就好。
不過這肝氣算是積累得太久,不可能一針就治好。所以夏小婉建議夏爾去鍼灸診所扎幾針。
目前來說不是什麼大病,要是拖得太久的話,就不確定到底會怎樣發展了。
有了這樣一個證據,夏爾是相信夏小婉的話了,不過還是建議夏小婉去請一個律師,這個證據不是特別充足,最重要的是,律師的嘴巴很厲害,就這麼一點證據,就可以完全讓夏小婉無罪。
不過,夏小婉可以暫時不拘留,但必須得儘快找到律師銷案。
最後夏小婉走的時候,夏爾還特意問了夏小婉,真的不是肝臟出了問題麼。他去做過ct,是沒問題,但肝臟附近還是痛,所以必須確認一下。
“是的,先生,只要您去鍼灸館治療一段時間就好了。當然,最好還是不要經常熬夜,不要太生氣,放鬆心態,不然過段時間您還是會出現這個症狀。非常感謝您相信我!”夏小婉禮貌的說道。
出了警局,維克對夏小婉說道:“你好,‘女’士,不知道您有沒有好的律師,我有幾位同學是很好的律師,希望能幫到您。”
“當然需要,非常感謝,維克先生。”
“我想問一下,鍼灸真的有這麼神奇麼?”夏爾還是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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