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電話裡報告方澤宇的時候說了毫髮無損的這種大話,但是現實是,她身上大大小小不下十個口子,跟在荊棘裡滾了一趟一般。
鄭冉一邊嫌棄她一邊幫她消毒上藥,深一些的傷口還細緻的幫她做了包紮。
“給你添麻煩了。”保命要緊,夏和還是會說好話的。
“知道給我添麻煩還往前衝,知道給我添麻煩還裝酷,幾十人鬥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跑去湊什麼熱鬧!”鄭冉顯然已經很困了,說話也逐漸暴躁化。
夏和吐了吐舌頭,沒有再回話,安安靜靜的等着他處理傷口。
雖然他一直在抱怨,但是手上的動作卻還是很溫柔。
沒有雙氧水,消毒只能用酒精,夏和咬着牙堅持,剛剛腎上腺素狂飆,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掛彩這麼嚴重。
不過,好在都是小傷,處理了傷口三五天就差不多能好透了。
“聽說,小矮子喜歡蹲在椅子上,不管做什麼。”鄭冉突然停下動作,看着夏和縮起來的腳,突然來了一句。
夏和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懵了一會兒,伸手掐了鄭冉的手臂之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覺得鄭冉這傢伙肯定是腦子混亂了,本想踹他一腳的,但是看他低頭無聲的繼續幫她上藥的時候,忍住了。
鄭冉處理完最後一個小口子,把酒精和棉籤一扔,然後拿起衣服把夏和裹上。
“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他連急救箱都沒有收拾,搖搖晃晃的往牀邊走去。書袋網
“謝謝小鄭哥哥!”夏和說完就跑,關門的速度很急,聲響也不小。
夏和愉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身體,然後卷着被子一覺到天亮。
每一次遇見,總會有巧妙的化學反應,有些東西是計算不清的,不虧不欠,可是到了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曾經走過的地方。
第二天她被鬧鈴吵醒的時候,神清氣爽的把自己收拾好,然後去敲鄭冉的房門。
“早安!”
鄭冉拉開門,頂着黑眼圈看着擋在門口的人,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她睡得比自己晚,爲什麼精神不足的人卻是自己呢?
他側身讓夏和進門,然後打着哈欠去洗漱,期間夏和一直跟在他身後,唸叨着一些她在出版社的事,鄭冉只聽了一半,前半部分實在是太困了,刷牙都是眯着眼睛完成的。
“怎麼安排?”兩人坐在酒店的餐廳時,鄭冉總算是找回了正確的狀態。
“先去我伯父家,然後回市中心。”本來是昨晚就能做完的事,因爲自己的隨性,計劃被迫改變。
鄭冉點了點頭,反正能偷懶半天算半天,主要的東西有方澤宇把關,他只要盯住下面的人就行了。
“昨晚你似乎睡得並不是很好。”夏和拿着麪包,從桌子對面起身,坐到了鄭冉身邊。
“勞你掛念,睡得還行,就是牀不太好。”鄭冉往旁邊挪了挪,他要離夏和這傢伙遠一點,別看她總是一臉單純,實則腹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