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躺在花心中睡的正香甜的子尋,被一陣劇烈晃動驚醒。像地震一樣,大地在搖晃,隨時要裂開一樣。子尋本來很困的,但是危險信息刺激了她,讓她清醒了。
愕然的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花牀上,四周光線暗淡,只在最上面懸掛着一顆散發着柔和銀光的明珠。
白輕風呢,剛纔不是和他在一起麼。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都忘記了,真是該死,竟然跟人家說着說着話就睡着了。
還好白輕風就是孩子脾氣,不會生氣。
仔細觀察才發現自己就在那朵百合花的花中,也就是白輕風造的花房裡。
“白輕風,輕風……”
連喚幾聲都沒人回答,此時又是一陣地動山搖,這一次比上次更爲猛烈,感覺地就要裂開了,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子尋急忙下牀,想走出去,可是摸了一遍,居然沒有門,要出去,又不會打開花瓣的法術,要出去只能自己打洞了。
幻化出一柄冰刀,在花瓣壁上劃出一個小門。外面陽光依然燦爛,四周卻看不見一隻蝴蝶的影子。只有百花靜靜的佇立着,連風也不敢大力的吹。這裡的一切都很美,讓人捨不得離開,可是外面傳來的動靜卻不能不讓子尋擔心。不管發生什麼,看看才放心。
快速的飛回安順的住處,找了一圈不僅沒有找到安順的影子,連白輕風的人也不見了。子尋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兩個人都不在,肯定出事。
側耳聽,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嘈雜聲響,凝神靜氣釋放出神識,不探還好,一探嚇了子尋一跳。沒心思仔細想,飛身而起踩着一塊水盾向嘉應城飛去。
遠遠看見圍在嘉應城外的黑壓壓一片各走走獸,空中飛的各個都是體型巨大的猛禽,雖然沒看見幾個級別高一點的妖獸,但這些妖獸的數量足夠怕人。
相比較而已,一隻普通的妖獸可以將至少十幾個武者級別的人殺死,若是成千上萬,幾十萬只這樣的妖獸圍在城外,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雖然嘉應城守兵有十萬,可是一比較,十萬守兵根本不是一萬妖獸的對手。更別說這次來襲的妖獸數目龐大,接近十萬只。
此時走獸正在一波波的往城牆上爬,而空中的猛禽則不停的向城上的守軍發動衝擊,擁有一定法力的空中妖獸,用火、風、尖叫等法術攻擊給守軍造成重創。
三個守城修士結成防禦陣,也不能將妖獸的攻擊完全阻擋。妖獸的數量太多,而嘉應城又太大,僅以三個結丹修士的能力根本無法將整個防線全部陣法保護。這造成了三個修士不得不帶着防禦陣滿城牆飛跑,哪裡妖獸攻擊數量多就飛到哪裡。
這導致了三個修士忙的焦頭爛額,短時間內還能支撐,時間太長肯定不行。
這些還不算什麼,就在距離城池不到兩裡地的半空中懸停這一個人。此人一身白衣,負手立在空中,這個人才是妖獸的控制者,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強者氣息。
子尋怔了怔,儘管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但是他站在這裡分明就是妖獸一邊的,便可以肯定她不會認識他,頂多是背影和某個認識的人相似而已。
城上的安順已累的滿頭是汗,子尋不能再猶豫,催動水盾,化作一道白光落在安順身邊。
“怎麼會這樣?”
安順看見她,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你終於來了,妖獸來襲。”
“之前沒聽你提到過啊?”
“我等也不甚清楚,這次太突然了,而且這麼多妖獸突然過來,竟然沒有露出絲毫行跡,太奇怪了。我本想去找你幫忙的,但是那傢伙擋住我們的路,那個白衣傢伙非常厲害。我看不出他到底有深的修爲。”
子尋一直懸浮在空中白衣男子,“就是他麼?”
“不錯。”
那個人似乎很厲害,安順看不出他的修爲,而她似乎也不能確定。這人要麼就高過她很多,要麼就用了什麼隱藏實力的方法。
安順喘氣的功夫扭頭看了一圈,驚訝的問:“那個跟屁蟲怎麼沒有跟你在一塊?”
子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跟屁蟲,誰是跟屁蟲?”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白輕風麼。他哪裡去了?”
是啊,這那傢伙去哪裡了,“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跟他在一起麼?”
“我是跟他在一起,後來我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然後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啊。”
安順的疑惑也就一瞬,便將注意力再次集中現在的困局中。
“不用管他了,先解決這裡的困局吧。”
子尋點點頭,揮手一片銀光閃過,一層透明的防禦水罩出現,將妖獸擋在防禦罩外。解除壓力的特音和火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飛落在安順身邊。
“老實說你師妹到底是什麼修爲?”火林一肚子不快的問。
特音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子尋一番,“難不成已經化神了?”說完連自己也大吃一驚,瞪直了眼睛看向安順,“安順道友,你這樣做不厚道,帶着一個前輩高人在這裡,你這是存心欺負我們。”
安順不屑的哼了聲:“誰欺負你了,人家有主動找上門欺負誰麼?”
“不管怎麼說,讓一個化神前輩在這裡,很難讓人相信你們不是安了不好的企圖。”
安順氣的臉色發青,“你這人就是小肚雞腸,還在計較失去一枚銀龍珠的事,那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的,人家又沒主動要。”
說到這個特音更生氣了,“你要提這件事,我們就好好算算,她一個前輩,怎好意思拿我這晚輩的東西。當時我是看她小,以爲是後生晚輩,所以纔要送東西的。既然她已經是化神高人,就該表明態度,不能要一個晚輩的東西。”
安順大惱,“你要是這麼說,便是你不對。你見了前輩孝敬一點東西有什麼了不起。再者若是她看上了你的東西,問你要了,你還能不給。你見過多少強者還跟你商量行不行的,直接搶了就是了,豈能容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特音頓時癟嘴,說的也是要是高人看上了什麼,低手敢不交出來麼,不乖乖的交出來就是找不自在。
火林抱着手臂,嘿嘿笑:“特音真人,你就不要計較一個珠子的問題了。我連徒弟都賠進去了,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計較個什麼。”
特音又惱又無奈的說:“我跟你一樣麼。你那徒弟是自尋死路,死在爭奪家產中,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活該的。我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她是後生晚輩,爲了幫她才送東西的。結果她根本不需要還收了我的東西,你說這爲前輩是不是有點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