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東雲不是菜鳥,結丹末期與結嬰只有一步之遙,在魔宗門是宗主之下最強也是最年輕的的強者。
祭蝶剛靠近他便覺察到了,冷哼一聲:“小小鬼修也敢出來。”說話間,右手燃起黑色火焰。
充滿嬌媚的笑聲在英東雲耳邊響起,隨即一個曼妙的身姿現了出來,紅色衣裙緊緊裹在凹凸有致的嬌軀上,那衣裙極薄,薄的能看見裡面的肌膚。偏偏這女子裡面什麼都沒穿,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隱約可見。
女子嬌媚的笑,纖細的腰肢似乎在隨風搖擺,這對所有的男子都是極致的誘惑。女子巧笑嫣然,聲音媚到骨子裡。
“公子,你好面熟啊。哦,對了,不是我們曾經見過,而是我們長的有六分相像,好有緣啊。”
英東雲畢竟不是普通人,眼前的女子雖然美貌,卻只是個鬼修,且美的太妖嬈。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長的像妖精一般的女子,平素門中便有類似的女子憑藉美貌和會施展媚術總想討他歡心,被這類女子弄的厭了,當然是一見就煩。他更喜歡的是清純雅緻的女子。
手中的黑色火焰暴漲,瞬間化成一柄黑色大刀,雙目中射出冷點寒光,照着祭蝶的腦袋就砍。
“呀,公子好狠心。”祭蝶急忙閃躲,口中仍用撒嬌的語氣嗔怪,“公子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小蝶也是嬌滴滴的美人,公子如此無情,被我家主人看見了,怎會屬意於公子呢。女孩子都喜歡懂得憐愛女子的男人。喲,你還砍啊。嗚嗚……,小蝶好傷心,小蝶看見公子就心醉了,本以爲能博得公子歡喜,沒成想公子是一點愛心都沒有。”
英東雲越聽越惱,摸出一張符砸過去。祭蝶一見再不敢調侃,慌忙閃出去數丈,這是縛魂符寶,被砸中,魂體必然受損。
英東雲根本不給祭蝶喘息之機,黑色火焰刀破空襲來。祭蝶面色一寒,“嗖”的在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英東雲身後,再出現時手中便多了一根骷髏鞭。鞭子每一節均有一隻骷髏組成,森白中泛着隱隱黑氣。長鞭在空中爆出一聲脆響,一個個骷髏猶如活過來一樣朝英東雲身上纏來。
英東雲急忙放出防護罩,骷髏鞭打在防護罩上“嘭”的一聲,英東雲的身子晃了一下。英東雲漂亮的丹鳳眼射出兩道寒光,袖中一道藍光****而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祭蝶急忙收回骷髏鞭,手臂旋轉,長鞭在她身前盤旋,變成一面骷髏盾牌。藍光裝在骷髏盾上,火星四濺。藍光反彈回去,祭蝶也向後倒飛數丈。
英東雲被徹底惹惱,雙手同時推出,黑氣翻騰,乍看並沒有什麼,仔細一看才發現其中竟藏着無數鋒針。
若不是祭蝶靠的不是眼而是魂力,以她的修爲是萬萬發現不了藏在黑氣裡的蜂針。祭蝶再次向後倒躍,動真格的她當然不是英東雲的對手,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真的動手。骷髏鞭揮動,無數的骷髏頭虛影從鞭身裡冒出來,迅速在英東雲的眼前形成一面骷髏之牆。
祭蝶咯咯的笑聲從牆後傳來,“公子,我在這裡哦,想抓我就過來呀。”
雖然英東雲心中萬分惱怒,但他並非幾歲孩童,隨隨便便就中了別人激將之計。一拍乾坤袋,一直銀色小錘飛了出來,錘子飛到空中,快速的一個旋轉,由拳頭大的小錘暴漲百倍,雪亮的銀色錘頭化身一顆流星,狠狠的砸在骷髏牆上。
“轟”的一聲巨響,祭蝶身子如一片落葉被狂風吹起來,向後飄飛。她的臉此時也白的可怕,再沒有嫵媚之相。
英東雲一步步逼近,雙目射出的寒光足以將人凍死。手中捏着一張靈符,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一張讓鬼修魂體消散的滅魂符。
祭蝶嚇的渾身哆嗦,露出哀婉可憐的模樣:“公子手下留情,小蝶再也不敢得罪公子,求公子放小蝶一馬。公子寬宏大量,將來必成大事,何必跟小蝶這種微不足道的鬼修一般見識。可憐小蝶只不過是一個無人關的幽魂,辛苦百年才得以修成虛體。小蝶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望公子大人大量放過小蝶吧。”
這番話說出來,是個普通人看見都會心有不忍,偏偏她遇上的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傢伙。英東雲薄脣緊抿,臉上盡是煞氣。緩緩的舉起靈符,就要向祭蝶頭頂砸下。
“轟隆隆”震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大地震盪,威壓之力猛的壓過來,瞬間將英東雲擊飛出去,倒飛數丈纔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雪白的面孔更白,白的沒有半點血色。這座大陣是由他控制,裡面的傀儡機關獸也是他由神識來操控的,剛纔不得不分出一部分跟祭蝶作戰。
裡面的情況金剛猴的攻擊自然就減弱了,子尋藉機留下幻影,真人離開。她手裡有靈玉那上面有石焚玉的精血,靠着靈玉指引,找到困住石焚玉的迷魂陣。
石焚玉並無大礙,正悠閒的看着站在對面的假子尋,一副賞花模樣。平時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會在子尋不注意的時候欣賞,生怕看的太直白,會嚇走還沒有心理準備,或者說還沒有完全開情竇的小丫頭。有緣還要相遇正是時候,錯過那麼一點都會導致結局不甚美好。
以前他們相遇相識彼此中意,卻還是因爲相逢不是時候而分離。儘管他還不甚清楚到底是什麼導致他們成爲今天的他們,但在他心裡隱約認爲是時機的問題。
時機不對便會造成遺憾,而什麼時候纔是時機,他自問這個太難把握。正是這個太難把握讓石焚玉苦惱萬分。明明已經親密無間,卻還要刻意的保持距離,明明可以毫無顧忌的擁着她看雲落,卻非要拉開距離,微笑着連手都不敢隨便牽起。
太在意所以纔要十分小心,太怕失去所以纔不敢有絲毫隨便,正因爲知道前方還有重重障礙所以纔要苦着自己,不敢有片刻放鬆。
和真正的子尋相處時,他的心情便是糾結,而知道對面的人只是幻影,他纔敢放肆的看着她,不用有一點兒擔心,不用怕一不小心弄出誤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願意就那樣看着她,多久都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