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秦波轉身就走,直接就進了別墅裡面。
那隱藏在暗處的六人也湊到了一起,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其中最先說話回答秦波的那人埋怨的道:“師妹,你剛剛怎麼能那麼和秦波說話呢?秦波雖然的確是個法器店老闆,但是他在相師界的地位,可比我們這些人還要高多了!”
女聲怨恨的道:“他一個法器店老闆,能在相師界有什麼了不得的地位?不過是大家故意吹捧出來的罷了!大師兄你可別忘了,房煥給我們下的咒,後天就要到期限了!我們要是再找不到他給我們解咒的話,也就只能等死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半響後,那男人嘆氣道:“因爲這咒語的緣故,我們受制於房煥,也有十幾年了。如今難得房煥遇上了硬骨頭,他要是真的因此而栽了的話,也是我們的幸事。秦波說話還是有準兒的,這咒語之事,說不定我們還真能找他幫幫忙!”
女聲一噎,帶着哭腔,氣狠了的道:“大師兄,你怎麼能這麼相信那個秦波呢?你我師兄妹的相術也不算低了,想過無數辦法,又何曾解除過我們身上的咒語?就是別的相師,我們也找過不少了,不還是一點兒辦法沒有嗎?要不是我們沒門路,我倒是想到那些名門大派去求一求,可是人家又憑什麼見我們?是,秦波的人脈是比我們更廣,可他畢竟只是一個法器店老闆,難道還能幫我們求到那些名門大派去嗎?”
男人又嘆了口氣,道:“但不管怎麼說。和秦波合作,總比和房煥合作要安全得多。我還是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要是最後秦波真沒辦法的話,我們再拼一拼,試試看能不能把房煥給救出來。你們也看出來了,房煥周圍這些陣法,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人闖得破的!”
說着。男人一聲悶哼。吐了口血。
濃濃的血腥氣開始蔓延開來。
周圍的人都急了。
其實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上,只是大師兄爲了照應他們,多承擔了一些陣法的力量。受的傷自然也要重一些。
看着一向備受大家信任的大師兄吐血,衆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的心開始漸漸的往大師兄所說的方面偏移。
就連之前強烈反對和秦波接觸的小師妹,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見到諸位師弟師妹的模樣,男人心裡總算是安穩了許多。低聲道:“我們先回去休養一下吧。至於和秦波接觸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今天晚上。這別墅一時半會兒的只怕還消停不下來。我們繼續留在這裡,反倒容易惹禍上身。”
衆人心中一凜,紛紛應和,如他們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退走了。
他們知道,像他們這樣,受房煥牽制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這些人,都會前仆後繼的來搭救房煥的。
更別提還有些其他人。會因爲一些別的原由,來搭救房煥。
只是這些人肯定想不到,房煥這一次惹上的,到底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讓這些人來碰碰硬,說不定反倒是件好事。
當天晚上,顏水苒憑藉陣法,再加上秦波的幫助,一共打退了十幾批闖入者,而且每一批人的數量都還不低。
直到後面,秦波都打累了,再也不跑到別墅外面去了,就守在顏水苒的陣法裡面,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所有的闖入者都消失不見,顏水苒看起來還算正常,秦波卻已是疲憊不堪。
但就算是這樣,秦波也還是堅持着沒有提出要休息。
反倒是顏水苒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道:“秦老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大白天的,那些相師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這種地方動手的。等你休息得差不多了,你再過來就是了。”
秦波搖頭道:“在哪裡休息不是休息?我就待在這裡了!說好了要堅持三天的,這還沒到一半的時間,我怎麼能走?你不必再多說了,我心裡有數。真要撐不住了,我自己會提出來的。”
顏水苒見他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沒想到吃過早餐沒多久,卻有人進來稟報,說是有人找秦波秦老闆。
秦波狐疑的摸摸頭:“我在這裡的事情,也沒告訴過別人啊,能有誰找我找到這裡來了?”
顏水苒笑道:“要不要我讓人把對方的底細給弄明白了,再來跟你說?”
秦波腦子一轉,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說過話的那幾個人。
他搖搖頭道:“不必了。對方既然找了過來,又是指名道姓的,顯然不可能是找錯了人。反正現在也閒着沒事兒幹,我就過去看看吧!”
說着,秦波就起身往外走去。
封衛景給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跟了上去。
這倒不是在監視秦波,只是跟着他,要是發生了點什麼事情的話,也能及時有個照應。
沒多久,秦波就帶了箇中年男人進來。
那男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看面相應該年紀不大,可是他整個人卻十分蒼老,看起來愣是活生生的比實際年齡老了不少!
看他行動間的舉止,顏水苒一眼就猜了出來,此人是名相師!
“顏相師,這位是謝偉相師。”秦波給二人做了一下介紹。
謝偉難掩驚奇的看着顏水苒,心裡實在是很難相信,將房煥困住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
雖然在來這裡之前,謝偉就已經打聽過一些顏水苒的信息,知道她還很年輕,之前在界內也很少接單子,但是她每接一單,必定會完美的解決掉,從來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只是因爲時間太短,所以謝偉雖然知道一些關於顏水苒的信息,卻沒有見過顏水苒的照片,更是沒有見過她本人,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現在真的見到顏水苒,謝偉有好一會兒都沒能反應得過來。
秦波把謝偉等人受房煥轄制一事告訴了顏水苒,並詢問顏水苒是否有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