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回京·奪權

大齊西北軍將降軍收編, 一路浩浩蕩蕩從西北出發,直殺入京城。從西北荒蠻之地到京城,中間有一座大城, 名喚遂城。若是一通過遂城, 那京城便無險可守, 只待任人宰割了。辰燁見辰傑、辰瀚聯手攻破阻奴大軍, 心中大爲驚惶, 於是立即派遣二十萬大軍死守遂城,妄圖拖住那得勝西北軍。

“若是留十萬西北軍在此,小弟願留下對抗遂城軍。二哥你儘可率領剩下之人攻入京城, 好實現母后夙願,將大哥趕下皇位。”遠遠望去, 遂城已經進入全部備戰狀態, 辰瀚眼眸微眯, 自信滿滿的道。

辰傑一挑眉,冷眼瞅着那邊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防衛:“你拖住遂城軍, 我率領剩下的西北軍先攻入京城。不過這誘敵之法,你可想好了?看遂城這陣勢,像是不敢出來應戰。”

“他不出,那我就進,”辰瀚陰厲的笑了笑, 明明還是少年一般的臉龐, 卻現出同他年齡不相符合的老成來, “今日大軍暫且駐紮在此, 休息一晚, 明日攻城!”

翌日。陽光遍灑,透出萬道金光, 照在遂城斑駁的城牆上,更顯出一種肅穆的莊嚴之感。辰瀚點兵完畢,一人一騎傲立城下,朗聲而笑:“遂城小兒,敢不敢出來應戰?”隨即西北軍鼓聲大噪,如催戰的號角,激人前進。

遂城城牆之上現出一列列軍隊,張弓射箭,瞄準了下面的西北軍。隨即遂城知府便現身,躲在重重箭軍之後,大喝一聲:“昭王,你夥同靖王狼子野心,妄圖顛覆皇上的江山!微臣奉皇上之命,特在此阻擋。奉勸你一句,好自爲之!”由朝廷派來的欽差也現身,開口指責昭王此大逆不道行爲。

“要打便打,廢話少說!”辰瀚對他所言嗤之以鼻,只是回身大聲吩咐道,“攻城!”這句說完之後,他立即舞起盾牌。

從城牆之上下來一陣細細密密的箭雨,如同織了一張大網一般,令西北軍絲毫不能近前。那箭裹夾着呼呼的風聲,破空而來,帶着凌厲的氣勢,射|入城下將士的身體之內。那利器穿透□□的聲音,格外令人悚然心驚。

辰瀚身後的大軍手持盾牌昂然前進,來到城牆之下,開始搭起雲梯。箭雨密集,不適有人從雲梯上倒下,成爲一具再無知覺的屍體。

辰傑見此情景,便命自己手下的西北軍也輪番射箭,箭頭全部都燃燒上了火焰,幾乎要逼退那城牆之上密密麻麻的箭雨。城牆上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甚是滲人。辰瀚抓緊時機,趕緊命自己的親兵前去攀爬城牆。

那遂城知府見狀不妙,趕緊命人取石往下砸。這麼一來,西北軍死傷甚重,攀爬的速度也逐漸減慢了下來。

該死的!辰瀚命人速速去遂城四處佈下硫磺、硝石之類的易燃物,看得遂城知府一陣心驚肉跳。再不開城門的話,只怕這遂城衆多老百姓都要成了火中亡魂了。這個昭王辰瀚可不同於靖王辰傑,此人有勇有謀,在西北盤踞多年,作戰經驗豐富,說一不二。說要燒掉遂城,那就一定會付諸行動。心念及此,他連忙吩咐下去,打開城門,準備迎戰。

隨着幾聲沉重的悶響,城門緩緩打開,遂城駐守的朝廷軍終於露面。辰瀚一見,頓時也懶得用語言招呼,直接派遣身後的軍隊往前衝。那些將士們得令,立即同朝廷軍戰至一處,一瞬間只見血光四濺,只聞慘叫四起,一片混亂。

這裡辰瀚指揮衆人對抗朝廷軍,辰傑趁此良機,立即果斷率領自己的隊伍衝入遂城。一時之間只見人喊馬嘶,大軍蜂擁而至,直奔入城。城內百姓一片慌亂,紛紛大門緊閉,避之不迭。由於辰傑事先交代好不許擾民,不許殺害無辜老百姓,所以大軍盡然有序,將領縱馬馳騁,一路過了遂城,逼近京都。

遂城知府和將領叫苦不迭,想把朝廷軍掉轉頭去對付辰傑軍隊,然而卻被辰瀚的軍隊死命的咬住,無法脫身。

卻說辰傑大軍一路馳騁而去,直奔京都,沿途的老百姓紛紛拖家帶口,往來躲避戰亂。昔日繁華的京都四城,如今幾乎成了死城,一片荒蕪蕭索之色。烽煙四起,氤氳出一股冷寂悲愴的氛圍,那街頭逃荒的、奔走的數不勝數,尤其是看到軍隊之後,猶如看到煉獄的惡魔一般,紛紛逃得更遠。

辰傑微微側過臉,低聲吩咐身邊的親衛,命他們速去公主府。那些人連連應了,連忙策馬而去。他沒有過多的遲疑,立即率衆攻向皇城。那禁衛軍統領一見他,立即上前下拜道:“卑職參見靖王!”

辰傑微覺詫異,只見在那禁衛軍統領身後,一襲官服的何丞相走了出來,微微躬身行禮道:“王爺不必起疑,那統領微臣曾救他一命,現在輪到他報恩的時候了。”

原來如此,辰傑點了下頭,面無表情,混合了禁衛軍的部隊一同攻入皇城。

此時的御景殿,卻是一片風光旖旎。重重紗制帷帳之下,兩具赤|裸肢體糾纏着,喘息着,恍若要撕裂對方一般,從彼此的身體上索取着一切。女人不斷髮出動人的嬌吟,伸出手摟緊了男人的脖頸;男人在女人的身上瘋狂律|動,在她嬌媚的身子上印上一連串玫紅色的吻痕。忽地,那男子仰起頭,頓了片刻,猛地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感覺自己的肢體逐漸僵硬起來,再也挪動不了一分,他想開口說話,卻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他怒目而視身下的那個嬌媚女子,熊熊怒火幾乎要將其燒着。然而那女子卻是巋然不懼,只是微微一笑,從他身下退出,慢慢穿戴完畢,隨即站在他面前,冷冷開口:“皇上,沒錯,你猜的都沒錯。你近日的媚藥都是我神不知鬼不覺給你下的,就在方纔,你吻我的時候,我將藥汁送入你口中,使得你再也動彈不得……”

辰燁怒火中燒,他恨得眼睛都充了血。他這段日子本來想着要爲自己找好退路,免得辰傑一旦攻入,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結果不知爲何,他總是覺得最近有些慾求不滿,老是沉迷女色,極度貪戀女人的身子,在牀榻上同眼前之人翻雲覆雨到天亮。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栽在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手裡……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像是在撕心裂肺的詢問: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卻背叛了我!

梨兒漫不經心的撫了撫手腕上的鳳血玉鐲,避開了辰燁欲吃人的目光,曼啓朱脣:“沒辦法,爲了免得皇上您伺機出逃離開京城,嬪妾只能出此下策。靖王就要攻進來了,您必不可保,而嬪妾作爲您的嬪妃,下場可想而知,不是下獄就是自刎。所以,嬪妾便要來戴罪立功,爲自己謀條活路。”

“梨貴嬪不必如此說,您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要激怒皇上罷了,讓皇上永遠怨恨你,”唐凌邁步而入,笑容看上去親切無害,格外溫和,“這一切,都是我吩咐梨貴嬪這麼做的。目的倒也簡單,不過是免得皇上你伺機出逃罷了。用梨貴嬪的美色纏着你,不知滋味如何?”

辰燁一見唐凌,就像是見鬼一般,脣角發顫,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當初剛登上皇位的他,使出渾身解數來謀害辰傑,使得太后不得不將辰傑遣送出宮。自從辰傑恢復了靖王身份之後,他仍舊不死心想要害死他。而現在,辰傑,他終於要來報仇了。

辰傑持劍,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御景殿巨大的幔帳隨風微微拂動,裡面仍舊透着激情未褪去的柔糜氣息。他一步一步走到牀邊,將解藥給辰燁一氣兒灌了下去。從頭至尾,他都一句話沒有說,氣氛透着詭譎的緘默。

辰燁終於恢復了行動,也可以說話了。他垂了眸,輕聲來了一句:“二弟,你過來,朕有話說。”

辰傑不動,只是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瞅着他:“有什麼話皇兄直接說便好。”

辰燁咳嗽了幾聲,脣角微現血絲,有些虛弱的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以爲朕會對你不利麼?這個身子,這幾天早就已經掏空了,咳咳……”

辰傑見此情景,挑了挑眉,他是仵作出身,自然看出來辰燁臉色臘黃,身子發虛,像是要精盡人亡的先兆。於是,他便朝前走了幾步,看向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五味雜陳。

辰燁見辰傑走進,便趁他不備,使出全身的力氣奪過辰傑手中利劍,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鮮紅的血液迫不及待的涌了出來,那一道猙獰的傷口現出了辰燁毅然決然的悲憤,他手中的劍,“咣噹”一聲摔落在地,上面還猶帶血跡,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辰傑見狀,從地上將利劍拾起,從容不迫的用絹帕擦乾那上面的血跡。隨即轉身,拉起唐凌的手,一道走出御景殿。就在他們的身影將要消失在了門口的逆光處之時,辰傑忽然頓住了腳步,沒什麼表情的開口道:“梨貴嬪大可放心在宮內住下,本王會派人好好保護你的,絕不會讓旁人隨意欺辱了去。”

梨兒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頷首道:“既如此,那便多謝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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