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白虛

022 白虛

元昭雪雖然倍受慾火心經的折磨,卻還沒有失去理智,聽了凌月逍的餿主意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怒意。其實元昭雪還有一個秘密,那便是在她和千佛手從凌家祖墓出來分道而行,自己卻不小心被逍遙宗的一個弟子抓住,想要將自己煉成鼎爐,誰知道反被自己不小心運用了慾火心經將那人的修爲吸了一個一乾二淨。現在想想那乾枯的屍體,元昭雪就一陣犯嘔。

如今合歡宮和逍遙宗的女人又這般的咄咄逼人,這個仇,她元昭雪記住了。但現在必須忍耐,元昭雪咬着牙,一定要強大起來。

凌月逍不知道元昭雪的花花腸子,但是看着司徒流雲那張調色盤一般的臉,覺得十分有趣。

司徒流雲瞪着凌月逍,見她似乎真的滿不在乎,心中猜想,莫不是合歡宮的女人都這般薄情。

周遭的人聽了凌月逍開的這張方子,也都發出低低的嗤笑聲,逍遙晴唯恐天下不亂的道,“聶神算,你覺得凌宮主開的這方子如何?”

聶珂正神遊,冷不防的逍遙晴這麼一問,便隨口奉承道,“甚妙,甚妙!”

衆人的又是一陣鬨笑,司徒流雲臉色分外的難看,就算是他和元昭雪有肌膚關係卻沒有個厚臉皮在衆人面前如此赤骨的談論。

尹玉楓神色莫辨,“大家還是先出去吧,讓元道友好好休息一下。”

再後來的事,凌月逍不知道司徒流雲有沒有按照自己的方子去做,當然他做不做,和自己也沒有關係。

細細說來,元昭雪身邊忠於她的人不少,更是不少傑出的男子折服於她獨特的人格魅力。好在凌月逍也沒想過一下子就制服這個女人,細水長流,日久見人心。

但從那日之後,合歡宮的弟子們卻越發的勤勉了,基本都躲在房間修煉功法。凌月逍雖然不能吸收靈氣,但也不妨礙她鞏固神境。不過她倒是比旁人清閒了許多,沒事哼哼小曲,插插花兒,自己下個小棋,喝個小茶,倒是完全一副自在的凡人模樣。

大家起先都是覺得驚奇,一個修仙者不好好修煉學那些凡人的玩意兒做什麼。但奈何修仙界奇人太多,又礙於凌月逍的威嚴,誰也不敢多言。

凌月逍盤坐在席墊上,將神識緩緩的進入玉簡,再次細細品味大道歸元法。大道歸元法除了心法之外還涉及許多其他奇怪的技能,譬如鍼灸,煉丹、煉器……等。凌月逍對煉丹沒有什麼興趣,更沒必要給未來的煉丹宗師元昭雪當墊腳石。在加上現在自己的體質,唯一可以學的倒是這個鍼灸之術。

凌月逍花了片刻的時間便將鍼灸的穴道都記住了,大道歸元的撰寫者將鍼灸之術歸入一門技能,但也從未嘗試過。

凌月逍學習鍼灸將它和修仙技能聯繫起來,這是整個修仙界破天荒的第一遭。不過凌月逍在異世呆過,對針灸之術倒也不陌生,鍼灸不僅可以治療一些疑難雜症,關鍵時刻還可以當做暗器使用。只可惜修仙界這類的法器不是很多,如今冰魄神針也只剩下了一根了。

光記住穴位是不夠的,凌月逍如今沒有辦法打開乾坤鐲,只好做了個假人來練習手法。

虛空船還在黑漆漆的虛空隧道里行駛,燈火閃爍,一個黑影趁着夜色悄悄的潛入了凌月逍的房間,對手出手很快,凌月逍堪堪的躲過去,倒是驚醒了跟在凌月逍身邊的凌夏、凌秋,紫寧帶着凌月逍不斷的往門外躲去。

紫寧記得凌月逍曾說自己在獸潮中受了傷,十分擔心凌月逍會出手反倒傷害了自己。

來人修爲只是金丹期左右,但是爆發力卻是極強的。凌月逍作爲凡人的軀體有些承受不住,便順着紫寧的意思悄悄的退到了安全地帶。

隨着紫寧的喊叫聲,很快整個虛空船的人都被紫寧喚了起來。那人似乎是故意來試探凌月逍的,故意步步將危險引到凌月逍一側。

看着飛奔自己而來的道法,凌月逍根本無法躲閃,難道老天真要亡我?

“你這個笨蛋!”眼看凌月逍要被那道法所傷,一個暗紅色的身影飄過,將凌月逍攬入懷中,長袖一甩,那人行刺之人便被大衆了肩頭。

見凌月逍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趴在雲竺的懷裡,竟絲毫沒有反抗力,衆人不由得萬種猜測。

逍遙魚看着凌月逍死死的抓住雲竺的前衫,眼中閃過一陣醋意,“喂,凌月逍,你羞不羞啊,一代掌門被人追的這麼狼狽,還賴着我的雲竺哥哥。”

凌月逍這才如夢初醒,她又一次跟死神擦肩而過。急忙從雲竺的懷裡躍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隨着更多人的加入,那個偷襲者越發的吃力了。

“抓住他,竟敢刺殺我合歡宮宮主。”宇文靖大喝一聲,也加入了進去,眼下就要成功了。白光突然乍現,衆人一陣眩暈,在去看那刺客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虛空船上統共百人,刺客當真是好排查。但是眼下人們卻顧不得那麼多了,白光越來越耀眼,不知道虛空船究竟進了什麼地方。

“進入白虛了!”操作室裡突然傳來一陣歡呼。

“白虛?那就是說,已經接近附近的修仙界了?”穆長老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大步向操控室跑去,逍遙晴和無極浩也跟了上去。

“你還好吧!”雲竺側首靜靜的看着凌月逍,“此人似乎知道了你的秘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些,我擔心背後有人。以你現在的修爲撕破了臉皮是十分不利的。”

凌月逍揮了揮手,示意合歡宮的衆弟子不得在追查此事,卻又悄悄留了宇文靖和風韻和暗中調查此事。

凌月逍被耀眼的光芒照的有幾分不適,“我先回房了,你也跟着他們去看看吧。”雲竺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凌月逍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深思,這個雲竺,自己和他並沒有多少交集,卻一直很維護自己。聯想到這幾日的相處,從剛開始的調戲到後來的一本正經,令凌月逍不由的疑惑哪個纔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