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琰顯然知道陽嵐兒想要知道什麼,修真界的位面那麼多,他不是都清楚的,若是要看傳送陣,或者要驚動北辰桓。
這會兒,能跟陽嵐兒多呆一秒是一秒,秦穆琰珍惜無比,不想驚動了北辰桓,從而追蹤過來。
反正,陽嵐兒並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依米裳去了哪裡,而是確認她沒有錯傳了縹緲界就好。
北辰桓雖然沒有秦穆琰那樣的際遇,直接從修真界回到了神界去,但是有前世記憶的他,在修煉上也不是旁人能比的。
尤其,北辰桓對秦穆琰的神識很熟悉,現在是境界上有差別,可動作太過,北辰桓就會察覺。
“嗯,那好,希望她能一路順利,說不定下次見面,從容貌上我未必認得她了。”陽嵐兒攤手,想到依米裳應該很迫不及待的恢復自己身體。
秦穆琰偏頭一看,衝站得遠遠的凌雲紫貂和金銀雙龍招了招手:“你們幾個,先過來。”
凌雲紫貂這才領着金銀雙龍過來,不爽的看着秦穆琰,可惜它打不過。
“你這小獸還是那麼有意思。”秦穆琰忍不住好笑。
“你知道它的名字?”陽嵐兒茫然了:“你見過?”
“切,這男人還是這麼討厭,主人,你眼光太差了。”凌雲紫貂甩了甩尾巴,不爽的說道。
秦穆琰默然,突然一出手,就抓住了凌雲紫貂的尾巴,將它倒提了起來,仍由它四肢撲騰都夠不這:“它本來就是你的,我想,當初你到了蒼炎大陸的修真界,萬毒山就有異寶出世,應該是它感覺到了你在那一界,特意來找你的。”
“修煉了這麼久,又吞了遠古陣法才修煉到地仙,真是不濟事。”秦穆琰冷冷的說道,擡頭看陽嵐兒時,又滿面春風:“你沒有記憶,取名字居然沒變?”
“哼哼,你放開我,妖修要那麼好煉,你來啊!”凌雲紫貂齜牙咧嘴,四肢撲騰,好搞笑的樣子。
金銀雙龍抖了抖,覺得可怕,立刻纏着陽嵐兒要回空間去,他們實力還比不上小獸老大,這是要被狠狠虐的節奏啊!
“很抱歉,我可不是妖。”秦穆琰嗤笑一聲:“快點修煉,如果真到了縹緲界,你得好好保護嵐兒。”
凌雲紫貂一個挺背,用嘴去咬了秦穆琰一下,立刻脫離魔爪,跑回陽嵐兒肩膀蹲着,不屑的說道:“要你來說?”
其實剛纔根本沒咬到,秦穆琰適時的放開了,還是那麼的狡猾。
陽嵐兒瞧着啼笑皆非,凌雲紫貂的聲音很正太很萌的,一人一獸竟然這樣也能吵得起來?那感覺真是怪異無比。
難怪當時凌雲紫貂會主動認主,還各種懂事,原來一直是她的麼?
看凌雲紫貂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柔和下來,陽嵐兒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的熟悉,還有相處的合拍,果然不是巧合。
秦穆琰眉頭一皺:“嵐兒,準備吧,我送你離開,沒有多少時間了。”
“北辰桓過來了嗎?”陽嵐兒臉色一沉,真不想提起這個男人,好感度完全負無窮大。
“快了,鶴姚山正好要井噴,力量積蓄完畢,剛好適合行動。”秦穆琰說着,張開了手臂。
陽嵐兒理會的撲了過去,有些不捨的蹭了蹭:“你說過會很快的!”
匆匆見面又匆匆分別,陽嵐兒不捨之情放大了,見面是意外,分別更是沒有想到,突然就覺得矯情了。
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陽嵐兒訕然:“這話我好像說過?”
秦穆琰本來還在傷感,卻被這麼一句話給逗笑了:“可我喜歡聽,這話也沒錯,會很快的。”
“好吧,你開始吧!”陽嵐兒覺得再說什麼也無意,不如趕緊行事,現在的分離只爲下次更好的相見,實在不需要過多的不捨,那就成矯情了:“你的實力,應該不需要我擔心吧!不過還是小心些,依米裳可給我們做了越級殺敵的衆多例子。”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我還要留着命來見你呢!”秦穆琰承諾的說道,因爲有信念,所以不會讓自己出事。
這時,鶴姚山的內部一改先前的安靜,彷彿地震的前兆,轟隆隆的響過後,開始有了一定的起伏。
同時,周圍的環境中,元素靈氣特別的濃烈,都快變得很粘稠,流動十分的慢。
陽嵐兒第一次看到這麼濃厚的靈氣,忍不住說道:“我吸收一點靈氣,會不會影響你?”
秦穆琰輕笑:“不會,這種機會難得,送一些去空間裡儲存吧!”
耳釘空間本來就是他煉製的,有什麼功能再瞭解不過了。
陽嵐兒點了點頭,這才放開了空間和青蓮,任由它們貪婪的吸收。
在外面是怕被發現,陽嵐兒一直剋制着,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現在這樣纔是要短時間內吃飽的節奏。
而外面,也非常熱鬧,鶴姚山的井噴,吐出了濃厚的元素靈力,同時夾雜着不少固體,便是衆人望眼欲穿,還無比眼紅的元素靈石。
現在這情況就看誰眼疾手快了,誰搶到算誰的……
因爲公約裡不能對同陣營的動手,但是不限制對敵,所以場面更加紛亂不堪,說不定剛得手一些好東西,下一秒就死在了別人的手裡,誰也怨不了誰。
若是有慈悲佛宗的人在此,肯定會覺得無法直視,太兇殘了。
並非越接近鶴姚山越好,除了鶴姚山在發生異動,容易被誤傷意外,這井噴也有一個距離,若是太靠近了,反而不容易得到元素靈石。
在前輩們長期的實踐當中,已經劃分了最佳區域,就是那種元素靈石降落會最密集的地方,衆人都銘記於心,這個時候都在使勁擠,就想圈個好位置。
當然了,在羣狼環繞之下想要守住位置是不容易的,隨時隨地都在易主。
陽嵐兒放肆的吸收着越來越濃烈的靈氣,突然發現山體裡快速凝聚出不少的元素靈石,各種系別都有。
然後,這些凝聚成功的元素靈石,隨着靈氣翻滾,慢慢的涌向山口,隨着井噴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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