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嵐兒自覺沒有聖母到見人就救,但是也沒有心黑到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光了。
說到底,只不過是陌生人,順帶說句好話救一救,也算賺了功德。
雖說有些人的確可惡得不應該救,但是不少人也確實是無辜枉死。
功德這玩意兒,都是日積月累,想要爆發?除非像朱莎莎那種命。
“可有的人,以殺妖獸爲樂。”桃夭雖然也贊同這件事情,但是讓那些獸不殺人,似乎有些難以說服。
“是殺人重要,還是自由重要?”陽嵐兒似笑非笑:“現在非常時期,暫避鋒芒是肯定的,忍辱負重一下,至少得等這件事情辦妥了再說其他。”
“在這個空間裡,人類修士的速度哪裡比得上妖?只要你們自己願意逃,還能有什麼危險?另外,空間裡陣法多得是,先將人類修士困住就是,一切都等找到那東西再計算,主要就是不能激發矛盾。”陽嵐兒耐着性子解釋。
說起來,人類和妖修之間的矛盾,真的不輕。
一旦信任了,可以完全交付後背,可其他時候,都寧願廝殺,不願意好好談。
桃夭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跟他們商量。”
陽嵐兒也不在意,隨便的點了點頭,她只是提議,爲了自由,他們一定會這麼做的。
一天都沒有過去,紫落空間的修士就納悶的發現,似乎原本無處不在的殺機消失了,突然之間,整個天地都透出一絲平和,平和到沒有脾氣的感覺,反而讓人有些忐忑不自在。
這種前後的落差太大,讓人無法安心。
不過,也有不少人因此逃過一劫,留了一條命,獨自感受着那差點身死的心有餘悸。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兒。
挖了桃夭一些上了年份的桃花釀品藏,陽嵐兒坐在桃樹下閒適,偶爾也看看桃花林裡的熱鬧。
雖然妖獸們都收了攻擊,可是不代表沒危險了,若是自己觸動了機關,一樣有性命之憂。
桌子上還有一隻白色小狗,比陽嵐兒更加貪杯,就看它直接抱着酒壺吸了。
狐狸軍師坐在一旁,忍不住覺得丟臉,捂眼當自己不認識那狗。
陽嵐兒有些好奇的打量,覺得狐狸軍師和妖王之前,更像兄弟,既然如此,原劇情中,狐狸軍師爲什麼會背叛妖王?
嘖嘖,這個謎,只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不過,陽嵐兒能猜到,估摸着狐狸軍師表面上會答應郝馨晴,應該是爲了妖王好的,那碧眼狐狸犬吃掉的那隻妖王,到底是不是真身啊?
一瞬間,陽嵐兒想到了n種可能,但是唯有一點不變,那就是狐狸軍師和妖王的感情,不是那種背叛的人。
思考了一下,陽嵐兒也不想了,反正現在是不可能再發生那種事情的。
狐狸眼眯了眯,軍師瞅了瞅陽嵐兒:“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啊,我是在想,你眼睛,跟你本體是不是一模一樣?”陽嵐兒調侃的說道,這雙眼睛真是太像狐狸了,雖然他這個要漂亮點。
“噗……”一股水箭從旁邊射出來,陽嵐兒和狐狸軍師條件反射的往後一讓,扭頭一看,不是妖王還是誰?
陽嵐兒大囧,這妖王,真的是一點王的氣勢都沒有好麼?再次懷疑,這丫的真是小說中霸氣無雙,睥睨天下的狂暴妖王?
不會是被她給蝴蝶成這樣了吧!好可怕……
“我的王,那可是萬年桃花釀,你就這麼浪費了一大口。”狐狸軍師似笑非笑,彈了彈衣袖,性阿訇他剛剛退得快。
陽嵐兒鄙視的看着妖王:“真是髒死了,不會喝就別喝。”
“咳咳……”妖王還被嘴裡的殘留給噎着。
“狐狸,當初我就是讓你修改一下你的眼睛,你死活不幹,看看,多容易暴露啊!”妖王優哉遊哉的抹了一把鬍子,除了萌,還是隻剩下萌。
“……”狐狸軍師翻了個白眼,已經不知道說啥了,一般人哪能知道他是妖?
陽嵐兒倒是很想將這狗給蹂躪了,只不過想着,還是給它留點最後的尊嚴,這麼當個王也不容易。
“那我呢?”桃夭神出鬼沒,突然做到旁邊問道,似乎在求誇獎。
陽嵐兒輕笑一聲:“桃花眼,區別也不大。”
桃夭啞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他這是在自找捱罵。
“少廢話,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陽嵐兒白了一眼,對這幾隻妖無語了,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正常,該集體回家吃藥纔是。
“辦好了,我已經去見過仙獸的首領。”桃夭點頭:“它等一下就過來。”
關乎自由的問題,那肯定緊張得很。
“還真有首領啊!”陽嵐兒點頭,覺得都在意料之中。
“肯定是有的,以前沒有,後來也會有,沒有領頭的,這空間早亂套了,區別在乎,他們是用什麼方式選擇的首領。”妖王閒閒的說着,四肢爪子還抱着酒壺不放。
“什麼方式?”陽嵐兒好奇的看向桃夭。
似乎,在這個空間裡,桃夭是例外的,這片桃花林遺世**,他也很少出去。
“自然是實力爲尊,誰厲害誰當老大。”桃夭挑眉,表示不過是那幾只仙獸爭鬥的結果,仙級以下的,幾乎都沒有參加的必要,還免得被人給失手打死了,那才叫悲劇。
陽嵐兒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妖獸處事方式,簡單快捷,最重要的是大家服氣就好。
“這樣,簡單。”妖王點頭,表示了理解,這其實是妖修最愛的方式。
正說着,天邊飛來一隻仙鶴,姿態優美,黑白分明,看着異常的漂亮。
陽嵐兒這才知道,這空間的首領,竟然是一隻仙鶴?
落到山頂的瞬間,雲霧升騰,頓時走出一個風姿卓越,風華絕代的白衣男子,身挺如鬆,芝蘭玉樹,一行一步,都帶着脫俗出塵的優雅。
“……”不知道爲什麼,陽嵐兒突然想到,在仙界,仙鶴大多是仙人用來當座駕的,看見這麼一個男人,紫落仙長都怎麼忍心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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