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嵐兒難得的幾口將麪包塞完,拍了拍手道:“我們去看看吧!”
吃東西習慣細嚼慢嚥,陽嵐兒覺得有些噎着,連忙猛吸幾口奶。
秦穆琰點頭,跟鷹頭兒要了一條小船,兩人朝着遠處劃去。
靠得近一些,靈識就籠罩了,陽嵐兒和秦穆琰對視一眼,有些驚訝。
那原本應該是個工廠的大型冰窖,後來易主,估計改成倉庫了。
冰窖嘛,自然是嚴絲合縫的,水基本滲透不進去,倒是逃了不少人進去。
不過,這都不足以讓陽嵐兒和秦穆琰驚訝,他們倆意外的是,這些人中,他們倆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沒錯,就是陽嵐兒懷疑的,這出事件的始作俑者,沐楓。
看到沐楓,陽嵐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忍不住有些驚怒,這男人到底在幹什麼?現在是整個h省都遭殃了有沒有?x市基本上十不足一,這還不算周邊縣鎮以及農村,這跟屠城有什麼區別?
爲什麼劇情裡他可以多考慮一些,現在卻如此魯莽?魯莽到他自個兒都沒避開,還被困在了地窖裡。
好麼,有系統的沐楓會怕這點水?貌似他游泳本身就不錯的啊!
對於沐楓像普通人一般被困在一處,陽嵐兒表示不太理解。
正暗自思索着時,靈識中就“看”到一個顏值超高的女人從旁邊走過來,依靠着沐楓坐下。
原來是還帶着別人的,難怪會被困,有些東西,沐楓確實不方便暴露。何況地窖裡那麼多人,他應該覺得會有其他辦法獲救。
不過這女人是誰?陽嵐兒表示疑惑,難道又是新寵?是原劇情的哪位啊?
秦穆琰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他在這裡做什麼?”
“說的也是,我昨天才考完試呢,他就算提前,也不過一兩天的功夫,怎麼會來這裡?”陽嵐兒攤手,同個系的畢業考,再有差別也不會這麼大,所以,沐楓絕對是纔來的。
確定這裡面真的有人,秦穆琰就聯繫鷹頭兒了,讓人帶了氧氣瓶和船隻來,準備開啓地下室,將人一一帶出來。
秦穆琰和陽嵐兒都沒有下去救人的意思,這地下室本身是密碼鎖,本身力道是很強的。
哪怕外面有強大的水壓,只要開啓密碼一樣能打開,只不過,門一開,那水肯定奔騰而入,等救援隊將所有東西準備好,這纔開鎖。
畢竟,水流進去也是需要時間的,在這個過程中,足夠大家把人給帶到水面。
在一旁看到所有人被救出來,秦穆琰準備划船回去,臨了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才冒頭的沐楓。
沐楓這會兒自然管不了其他人,正憐惜的抱着身邊那漂亮的女人,慢慢的被拉着上船。
看着水面上露出的建築羣,沐楓眼神黯了黯,暗中對系統說道:“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去掉那東西,竟然會變成這樣?”
系統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說過,你現在取走那東西,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是你自己迫不及待。”
“這還是我的錯了?”沐楓自嘲的說道,系統的確說過,但是他以爲,那是針對自己的嚴重後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個市都被淹了。
如今看到無數人因自己而死,沐楓多少還是有些惆悵。
“你不是說不管別人死活嗎?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系統的聲音多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陷入自己思緒的沐楓倒是完全沒察覺。
對此,沐楓無言以對,他的確覺得別人跟他沒什麼干係,行爲做事也很少考慮其他,但是,這麼多無辜的人被牽連,他若是真沒感覺,就太冷血。
可惜,沐楓不知道,因此而死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事後的同情,如果可以,他們寧願沐楓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多人即使沒死,也失去了親人朋友,現在再說什麼,有意義麼?
沐楓陷入巨大的自責中,倒是沒留意陽嵐兒也在這裡。
回到一個稍微偏僻點的建築上落腳休息,陽嵐兒和秦穆琰都想要清靜。
這會兒,因爲陽嵐兒和秦穆琰不在水下,搜救工作已經接近了尾聲,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現在還沒救上來的,估計是不可能活了,可有人依舊抱着一絲微弱的期翼。
無數直升機一刻不停的轉移着病患,一直到傍晚,纔算進行得差不多。
然後,便是船隻開始運送清醒的人到岸邊,以及聚攏一些樓層以上的倖存者,開始集體轉移。
看着其他人有組織有紀律的,在指揮人員安排下乘着船隻或者其他工具離開,陽嵐兒偏頭看了一眼從救了沐楓等人後回來,就一直閉目沉思的秦穆琰:“你在想什麼?”
秦穆琰緩緩睜開眸子,看着陽嵐兒說道:“你不是說,這麼多災難齊發,很不合理嗎?在飛機上我看過了,這地方的氣運的確遭到嚴重破壞,如果是人爲的……”
陽嵐兒眨了眨眼,等了半晌這才接道:“你開天眼了?”
秦穆琰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上次跟紅衣大教主和聖騎士戰鬥,發生了一點意外……”
他那時候覺醒了前世的記憶,眼界自然不一樣,有些東西本身就是靈魂攜帶的,自然再度開啓。
“所以你說,如果是人爲,那這個人身上揹負的罪孽,只怕比蒙皇那將軍還多吧,你看見誰的罪孽突然多了無數倍的?有我多嗎?”陽嵐兒好奇的問道。
再次領略到陽嵐兒的聰慧,秦穆琰從躺變成了坐,一手撐地,一手隨意的搭在膝上,整個人無形中就多了一絲壓迫。
當然,跟秦穆琰已經熟悉得很的陽嵐兒,完全沒有被霸氣的感覺,只是會暗歎一下,這男人果然不論做什麼都是養眼的。
“罪孽之光都快紅得發黑了,比你還多,x市這麼多人,不知道死了多少,跟屠城有什麼分別?要知道,古代的一城之人,哪裡比得上現在?”秦穆琰挑眉說道:“當然,他本人未必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