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在被利用着,引出什麼人呢?那這個人,或許就是真正陷害迷夢的人啊!!就是因爲缺少證據,迷夢才能被放出來,才需要我們引出真正的兇手。你就當是幫我,去查一查那些有問題的基金,可以不可以?你本事大,一定可以直接找到兇手,讓迷夢清白釋放的!!”
陳丹丹確實不傻。假設的方向基本是對的,但是她不明白,背後那些人,或許會需要一個兇手來保下迷夢,畢竟董家得罪不起,而他們要找的人也是真的可以救迷夢的。不過是一命換一命而已。
宋二笙保證,回去查那幾個基金,陳丹丹這才走了。十分不放心的走了。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宋二笙手邊的熱茶已經涼透了。
她是絕對不會用自己的命去換迷夢的。迷夢之後或許還可以做她的世家大小姐,可她,只會被當成一條狗,肆意使喚。遠洋現在還沒有和那些人抗爭的實力........她還沒有發展起來。
她不可能用自己的家人去冒險。
宋二笙慢慢飲下苦澀的涼茶,放下差錢沒等找零,就起身離開了。外面,孟奔正好開車經過,做足了巧遇的樣子,在宋二笙上車之後,轉方向盤的時候,無意識的露出了四根手指。宋二笙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知道這是有四個人,已經盯上了自己。之前因爲顧盼的事,她還被盯了一段時間,不知道那些人還在不在........
宋二笙打電話讓萬庭跟進迷夢的事,又讓他去查一查那幾個有問題的基金,把儘可能查到的東西,都發給她。宋二笙想着,她哪怕只是做盡力就迷夢的樣子,也得拿出有力的證據才能。而就算沒有證據,她也要想辦法弄出一個........
董家那邊接到陳丹丹的電話之後,等了幾個鐘頭,就聯繫了宋二笙。
是董瑛和宋二笙聯繫的。
ωωω ▲ttκá n ▲¢ o
“你表姐說你會利用遠洋的勢力來幫迷夢,你是打算從那幾個基金入手嗎?”董瑛和宋二笙用視頻通話,說完把一個平板電腦舉到鏡頭前,“我們這邊已經過濾完了,所有的賬目表面都沒有問題,但是這是假賬。迷夢被帶走,是有人實名舉報她,另外,還有好幾個賬號上的鉅額存款,都是通過這些基金,轉入的,迷夢在這些賬號上,都提過錢。這是人證物證聚在的鐵證。”
宋二笙到是相信董家的手腳很快,但是這麼快,明顯就是有人故意讓他們輕鬆查出來的。董之南沒有找她之前,她是不會把她的打算和任何人說的。所以就順着董瑛的話,開口。“現在也沒辦法去問迷夢到底和這幾個賬號有什麼關係,但是按照日期,應該還是可以查到一些東西的。實名舉報的證人,你有頭緒嗎?”
這人肯定現在被秘密保護起來了。
董瑛搖頭,“暫時還沒有,我這邊會努力查一查。”
宋二笙想了想,“查一查迷夢身邊的工作人員吧。”
董瑛挑眉,沒問什麼應下了,“你要是能從這些賬目之中看出什麼,那就最好。我這邊是已經無能爲力了。”賬目做的很好,無論是真賬還是假賬,他們找了很多專業人員,都找不到有利於迷夢的破綻。
宋二笙點頭,“交給我吧.......”這世上就沒有天衣無縫的東西。越是完美,就越容易存在很大的裂痕。
董瑛囑咐宋二笙注意安全,他的意思,宋二笙很明白。
掛了視頻之後,宋二笙就打算去看董瑛和萬庭傳過來的所有賬目明細。可書房裡的私人電話突然響起了。
宋二笙看着來電顯示,一串星號,猶豫下,還是接了。
“您好。”
“宋二笙?”原本該是陌生的聲音。
但是,熟悉的尾音,讓宋二笙握着話筒的手指微微彈動了一下——顧盼。真的顧盼。
“我是,您哪位?”
那邊靜了下,“你相救你的朋友,很容易,只要你說句實話。”
宋二笙鎮定下來了,“什麼實話?”
“一年多前,你到底做了什麼?”
宋二笙歪歪頭,“您能說下具體哪天嗎?”
“宋二笙,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眯眯眼睛,宋二笙想了想,“我確實有件事,發生在一年多前。如果您指的是那件事,我可以說實話。”
宋二笙的話說到一半的沉默,讓那邊更加沉默。跟着,報了一個名字,“去找這個人,就能證明軒轅的清白。”跟着說到,“你如果過河拆橋,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這個人。”
很好,這人還是一貫的鐵血作風。
“一年多前,我在開學典禮的時候,在後臺,遇到了一位名叫顧盼的新生。他似乎對我有些冒犯,在我先生看來。我先生厭惡一切往我身邊湊的人,無論男女。所以我先生就黑到學校的檔案網站上,想看看顧盼的資料。後來,他去廁所的時候,被人襲擊,被注射了一種毒素。他開始沒覺得,後來發現,差點喪命。我帶着他回到我老家東林院修養,很久才痊癒。”
宋二笙聲音很沉重,但是表情卻很輕鬆,“同時,我在商場的廁所裡,也被一羣變態襲擊了。我好像是遇見了綁架犯或者人販子,他們把我關起來,逼問我一些奇怪的話,我到現在也沒想通。我後來用遠洋威脅他們,他們就把我放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起過。儘管我現在心中有很多謎團,但是我直覺上的認爲,我不能去追查這件事。”
“如果你是想知道這些,那麼,這就是全部。是實話。你可以儘管去查。”
那邊好半天,才嗯了一聲,“那麼,你失蹤的那幾天,你先生,爲什麼沒報警?”
“在他被襲擊之後,我們就躲到了東林院。但我和他都知道,這件事來的莫名其妙,或許並沒有結束。我也想過是不是我工作上的對手,所以我和我先生有個約定,我們兩個人,無論是誰,超過一週的失蹤,纔去報警。過早的報警,可能會造成很大的遺憾,畢竟,我和我先生,都不想去賭那些壞人的壞心到底壞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