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題目是宋二笙找來的這點,就讓她受不到任何的指責。數學院也是不背的,我們出人出力出辛苦,開放了這麼難得的題目給你們學習,還不落好.......
在數學院有意禁止系外學生來上課之後,幾位對數學有濃厚興趣也很有能力的外院學生聯合,給數學院送了一面錦旗.......
這件事後來就這麼的不了了之了。
不過宋二笙還是依舊我行我素,玩狼來了。恨得一幫人都牙癢癢的,但是一看到她,就笑了。
還能怎麼辦?是讓你長得這麼好看啊........
現在開學了,公開課又該開起來了。宣言一想到宋二笙這個惡趣味的小遊戲,就牙疼。
好不容易到了他們還出去的時候,自動列隊出來,和學院其他班級匯合之後,就低聲說笑着往大禮堂走。和宋二笙打招呼的人很多,宋二笙只是擺擺手當回覆了。
然後又比較熟悉的師兄過來,衝宋二笙擠眉弄眼,不過礙於孟奔也不敢說實話,只是讓宋二笙等着瞧。
幸虧不是走着瞧,不然宋二笙還以爲這是在和自己約架呢。
一路上聽見這種提醒越來越多,孟奔就越來越不爽,什麼情況啊這是!!!
宋二笙拉着他的手,“多一半是有人又出幺蛾子了。別生氣。”
孟奔哼了一聲,臉色依舊陰沉的發黑,幺蛾子?是要下蛆的蒼蠅的吧!!!
到了大禮堂,宋二笙先被人請走了。後臺這邊,新一任的學生會會長,雲夕趕緊過來和宋二笙打招呼,又給了她一份典禮流程。帝大的開學典禮是整整一天,包括晚會。白天還有中午休息時間,下去繼續開。實在是來的人太多,要講話的人太多,該說的講話也太多。
宋二笙看了一遍記住了,學生髮言今年都放到了上午。之前都是下午,畢竟下午很多上午來的大人物都走了,而下午來的分量雖然也很重,但更多的是想看到帝大的學生面貌。宋二笙所知的,自來帝大的開學典禮,都是下午學生上臺發言。
雲夕注意到宋二笙的眼神掃到那裡停頓了一下,心中一笑,就知道她會注意到這個區別,靠近低聲說,“新生有位來頭大的,他家裡有人出息開學典禮,就把所有新生髮言都放到上午了。”
宋二笙聽了挑挑眉,多大的來頭纔能有這樣的本事啊,注意力這才放到了新生代表的名字上頭。
顧盼。
宋二笙心中一震。
雲夕看着宋二笙很明顯的神色變了。雖然很細微,但是他也不是一般人,當然看的清楚。而能讓宋二笙變了臉色的人,全學校也不出三個人而已。她姐姐吉娜教授,她未婚夫或者是丈夫,孟奔,她好友,軒轅靖。現在,一份名單,發言時間調整,她神色沒變。他解釋了調整的原因,她臉色也沒變。卻在看到名單上的名字之後,變了臉色。
雲夕有心想開口問一句,可他到底不敢。他是親眼見過宋二笙發威的,他敢在大領導面前都談笑風生,可在宋二笙面前,他真的一點都不敢放肆。
宋二笙拿着流程,還有云夕給她的演講稿,就去休息室裡了。
她現在真的很難穩住。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遇見的故人,卻又冒出來了。如果是宋銳是個意外,那麼,顧盼,又算什麼?
顧家是不可能來帝都的啊!!!!他們家世世代代都好像古代武將一樣,鎮守在邊關,保家衛國。當初宋老五在宋鐵去世之後,不是沒想把她帶走,扔去軍營裡。是爺爺的故友,顧老先生頂住了宋老五的施壓,把她留了下來。任由她自在成長,考上了自己想上的大學,過上了自己想過的日子........
如果不是之後宋老五逼迫她回國,她可能就會繼續自由的生活下去。
這種自由,當時的她還不是很珍惜,等活在了宋老五身邊,被他拖進了泥潭裡。宋二笙才明白,顧家到底爲了養育她,付出了多大的艱辛。可後來她就算明白了,也不能在和顧家聯繫了。顧家不會和一個政治家有牽扯的。他們是孤臣一般的存在。
宋二笙也是在那時候,才明白爺爺臨終之前把自己託付給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送她到她從未去過的地方,是多大的苦心。
可這麼多的多大,她都是後知後覺的。
後悔談不上。宋二笙只是覺得自己太蠢了。明白的太晚。
她這輩子出生在帝都。她就明白,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見到顧家的任何一個人了。
但是,意外就是這麼猝然出現了。顧盼成了帝大新大一的學生,還有重量級到可以改變帝大傳統的人出席,這個人,就算不是顧家的人,也會和顧家有關係。
宋二笙忍不住會想,難道是顧家出了什麼事?可上輩子在她死前,顧家都好好的,有大閱兵的時候,總能遠遠的看見顧家人一面。而且,以顧家的功勳和本事,是絕對不能倒下來的。國家不允許,人民也不允許。
但是,顧盼是怎麼回事?她從未聽說過顧盼來帝都,還成了帝大的學生啊.........
宋二笙腦子裡罕見的亂成了一團。眼前的演講稿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這麼坐着不是辦法。宋二笙除了休息室,四處轉了轉,沒有看到記憶中的身影。她就來到了觀衆席這邊。
孟奔一眼就發現宋二笙情緒不對,站起來拉着她出了大禮堂,“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宋二笙呼吸急促了一下,忍不住靠住孟奔,“有人來了。”
孟奔一愣,知道宋二笙說的這個有人,並不是指周圍的人,而是她認識的病沒有想到的一個人。
孟奔摟住她,拍了拍,“沒事,沒事,我在呢,有我在.......”
宋二笙心中顫了顫,笑了下,才徹底穩住,反過來拍拍孟奔,“沒事了,我沒事了。我先去後臺準備演講稿,回頭在和你細說。”孟奔不放心,因爲三千看着真的很不對勁,但他也知道三千不是軟弱的人,就一直送她到了後臺這邊,才獨自回到觀衆席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