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宸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許清涵一時傻傻的呆在了他的懷裡。溫馨曖~昧的時刻保持了還沒兩秒鐘,就被祁逸宸打破了。他薄脣輕啓,吐出了讓許清涵倍感傷感的話,“花了錢,你就應該有相應的價值。”
許清涵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感覺,像是某種東西破碎了一般。她一下子掙脫他的懷抱,冷笑的看着他,“那現在價值夠了?我們可以兩不相欠了。”
說完,她就轉身跑掉了。一邊跑,淚水一邊不聽話的涌出來。
剛一出行政樓的大門,她就遇到了張九叔。
“九叔!”許清涵嚎啕大哭,上去就摟住了張九叔。
張九叔一臉正經的問道,“許娃娃,怎麼了?”
“祁逸宸那混蛋恢復記憶了,他在利用我,他在利用我。”許清涵哭喊着。
張九叔淡淡的笑着,“能利用你,說明你還有利用價值,爲什麼要傷心呢?這世界上,最傷感的事情就是別人想利用你,你都沒有讓他利用的價值。”
張九叔的一席話讓許清涵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撐起身體,看着眼前這個身着破爛的張九叔。
“九叔,你怎麼了?”許清涵皺眉問道。
“沒事。”張九叔淡淡的扯起嘴角,“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好。”許清涵點頭,乖巧的跟在張九叔身後,她總感覺這張九叔今天有些不對勁兒。
不一會兒,許清涵就與張九叔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裡平時很少有人來,張九叔走到這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許清涵,眼中露出一抹兇光。
“許娃娃,你不能活。”
“什麼?”
張九叔話語一出,許清涵徹底震驚了,什麼叫不能活?爲什麼一直疼愛自己的九叔會這樣?“九叔你開什麼玩笑?”
“沒開玩笑。”張九叔一臉嚴肅,“今日你必須死。”
“九叔。”許清涵感覺事情不對,慢慢向後退着,“九叔,你是不是被附身了?你怎麼了?”
張九叔沒有回答,而是迅速掐了一個極其複雜的手決。許清涵根本看不出這手決是如何被掐出來的,她就感覺這手決落成之時,自己的體內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熟悉,只是當時的感覺是多了點東西,而現在的感覺是被撕扯出來什麼。
張九叔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異樣,不敢怠慢。立刻從兜裡掏出一把尖刀,直直的要刺入許清涵的心臟之處。
許清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要殺了自己?而自己擔憂的人也在瞞着自己而利用自己。這樣的日子,還真是諷刺。
許清涵只覺得身體異常難受。
“啊……”許清涵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而張九叔的刀就這樣懸在她的胸口之處。
張九叔臉色異常猙獰,他用盡全力想要刺下去,但是始終有一種力量阻止着他。
突然,許清涵的身體之中飄出一團白色的東西。
張九叔看到這團白色的東西,眸色沉了下去。他扔下手中的刀,再次掐了一個手決,隨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懸空畫符,衝那白色的亮光she去。
……
許清涵看到自己正身處黑暗之中,而遠處的走廊之中正走來一個女孩兒。這個女孩兒正是自己,這個場面如此熟悉。讓許清涵忍不住擡腳跟上去,她一直跟在那個女孩兒的身後,看到了紅衣女鬼出現,又看到自己摔下樓梯。
可是跟在身後的許清涵卻發現,當時宗祁化身的紅衣女鬼居然是無奈的搖頭,眼神之中透過一絲不忍。身影消失之時,低沉的話語飄蕩在走廊之中,“救不下你,天意難違。”
許清涵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宗祁當時真的不是想殺了自己,那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許清涵看到了一個男人緩緩走向自己的身體。那時自己的身體還是溫熱的,還沒有死,可是這個男人卻示意身後的鬼殺了自己。
這個男人就是葉天行,而那個鬼就是怨奴。她親眼看着怨奴抓緊自己的心臟,一瞬間,自己失去了呼吸,魂魄離開了身體。
“聽到不該聽的,就該死。本來設計好要殺了你,沒想到,你卻自己跌下樓梯摔死,真是天助我也。”葉天行讓人厭惡的聲音傳來。
一旁看着這一切的許清涵握緊了拳頭,原來這一切都是葉天行乾的。可是他爲什麼這麼做?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
許清涵的腦中不停的搜索者着這兩世的事情,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難道是自己上一世經過小樹林那天,他們以爲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想到這,許清涵皺起了眉頭,看來那個怒罵葉天行的男人一定要找到,他纔是殺害自己的真正凶手。
……
突然,思考中的許清涵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了回來。她感覺眼皮很沉,待她完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寬敞的病房裡。這間病房裝修很豪華,一看就知道是誰安排的。
她看了看周圍,頭很疼,很多事情很模糊。許清涵搖着頭,忍不住敲打了自己的腦袋幾下,“我怎麼了?”
“許小姐,您暈倒了。”正巧一位護士走了進來。
“哦,謝謝,是誰把我送到這裡的?”許清涵忍不住問道。
這時,房門又開了,進來的是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祁凌陌。
“小清,你怎麼又暈倒了?”祁凌陌撇撇嘴,語氣裡帶着一絲絲鄙夷,但是依舊擋不住他語氣裡的擔憂。
許清涵一看見他就想起那個利用自己的祁逸宸,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別過頭去,語氣差的很,“用你管。”
“怎麼一醒過來就這麼衝?吃槍藥了?”祁凌陌被罵的摸不着頭腦。
許清涵白了他一眼,“你回來了,我爸媽呢?”
“伯父伯母在隔壁的房間休息。”祁凌陌上前倒了杯水給許清涵,“也不知道爲什麼,10月5號晚上,伯父伯母說什麼都要回來。我就只好陪他們二老回來了,誰知,剛一回到別墅就發現你不在了,還看到了你留給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