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點點頭,“走吧,我正想去溜達一圈看看呢。”
李忠跟護衛交代一聲,之後兩人便帶着兩個孩子往湖邊去了,院子外面的桃樹長的倒是不錯了,已經成活了,只是結果可能還要個一兩年,經過院子去往湖邊的路也加寬了,鋪成了石板路,以前的小山路寬敞好走多了,兩個孩子在一起,手拉着手往前跑,李月跟李忠走在後面。
李月開口說道,“李忠,你年紀不小了吧?”
李忠應道,“二十有二了。”
在這個時代,這個年紀差不多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了,於是李月開口說道,“那你也該成親了。”
李忠聽的李月的話,忙搖着手應道,“屬下不急,這等着屬下做的事情還多着呢。”
李月聽的李忠的話,不贊同的道,“事情能有做完的時候?這俗話說的好,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不管怎樣都該先成家,再立業,我跟李雲商量商量,早些給你張羅一門親事,有個妻子照顧你,你也能更安心的做事了。”
李忠聽的李月認真的語氣,只得硬着頭皮開口說道,“夫人,其實屬下有意的姑娘,只是她現在還不能嫁給屬下,屬下答應了她,等她能嫁給屬下的時候娶她。”
李月聽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有意的姑娘?可是爲什麼不能嫁給你啊?她啥時候能才能嫁給你?不會是人家還是未成年沒長大吧?”想到這兒,李月略喊深意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李忠。
聽的李月越說越離譜的瞎猜,很是無奈的應道,“屬下可沒有念童癖,屬下意的姑娘是九殿下的親身護衛之一,張如姑娘,她如今還要留在九殿下身邊保護九殿下,但是她答應的屬下,等到有一天九殿下坐了那個位置,她跟九殿下說放她離開,她再嫁給屬下。”
李月聽的李忠的回答,完全不是自己猜想的那般,鬆了一口氣,應道,“那好。”隨即又微皺眉頭的開口說道,“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吧?”
想起林霄跟謝小玉的事情,李月原本也覺得板釘釘的事兒了,誰知道他們纔去了一趟燕京回來,一切都變了樣了,謝小玉也已經被逼嫁人了,還是自己選擇的嫁給一個夥計。
李忠聽的李月便知道她想到了什麼,開口應道,“夫人放心,若是她不願意,即便是殺了她,也沒人可以逼她嫁人的。”
李月道,“那若是九殿下讓她嫁人呢?”
李忠搖了搖頭,“九殿下怎麼會逼她們呢?之前九殿下讓張如跟屬下成親了,可是她不願意,她說 她還要繼續呆在九殿下身邊保護九殿下,等九殿下真正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她纔會離開的。”
李月喃喃說道,“小玉不也自己選擇了嫁給別人。”
李忠應道,“若是她自己變了心嫁給了別人,說明她心裡便沒有了屬下,屬下也不能強求的不是?但是屬下當初答應了她,便一定守諾等着她的,屬下相信,她定不會隨便變心。”
李月伸手想拍拍李忠的肩,無奈沒這麼高,只能拍了拍李忠的背,開口說道,“不錯,都這麼有情有義,李雲能有你這麼有情有義的屬下,是他的福氣。”
李忠卻是忙閃開身,裡夫人遠遠的,嘴應道,“夫人謬讚了。”心裡卻在腹誹,幸好公子不在,不然只怕公子又要打翻了醋罈子了,公子打翻了醋罈子,他要倒黴了。
可是事情是這麼的巧,這李雲剛好跟林霄談完了事情,然後猜想着李月便是來了湖邊,於是兩個人也朝着湖邊來了,兩個人走的較快,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於是當李忠心裡剛剛暗自慶幸完,後面便傳來了他家公子陰測測的聲音,“有情有義那也是我這個主子教的好,你怎麼不誇誇我有情有義呢?”
李月聽的後面傳來的李雲的聲音,轉過頭,便見着李雲已經快步過來,然後站在自己的身邊,摟住了自己的肩,李月笑着應道,“行,我誇誇你,有情有義。”
李雲一聲冷哼,“沒點誠意。”眼睛卻是陰測測的看向了李忠,淡淡開口說道,“你很閒麼?還有空陪夫人散步?”
李忠心裡暗自懊惱太倒黴,面忙帶着笑意開口說道,“不閒,不閒,屬下是看夫人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過來不放心,屬下還有事兒要安排了,屬下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李雲迴應,便轉身快步往回走了,似乎有人在追他一般。
不明所以的李月看着李忠離開的背影喃喃的說道,“跑這麼快?剛不是還沒啥事兒麼?怎麼突然有了急事兒?”
深有體會過李雲的醋勁兒的林霄開口調侃道,“原本是沒事兒,應該是看到李兄之後有事兒了。”
李雲卻是沒有讓李月再繼續好追問,而是開口說道,“倆孩子呢?”
李月瞬間想起兩個孩子在前面跑了,又是去了湖邊,忙開口擔心的說道,“在前面跑了,那可是湖邊,咱們快些過去吧。”
幾個人到了湖邊,便見到此時的湖邊已經是亂成了一團,不少人正光着膀子在挖着地基,兩個孩子蹲在邊圍觀大人挖地基。
李月幾人的到來,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看到李月便有人激動的道,“月姑娘,林公子。”
這兩個人,都是當初在燕西戰亂之時,舊他們於危難,跟他們在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他們當然是怎樣都不會忘記,一看到兩人都激動的打招呼。
李月笑着朝大家招了招手,開口說道,“辛苦大家了。”
那領頭的是明禮手下的一個校尉,原來只是個百長,之後一直跟着明禮,戰爭結束,明禮升職了副將,成了鎮西將軍的左右手,這個一直跟在明禮身邊,立了不少戰功的百長也成了現在的校尉。
明禮身邊的人,也跟李月較熟悉了,此人姓張,三十多歲的年紀,加常年打仗風吹日曬的看着也顯老,跟明禮稱兄道弟的是一輩兒,李月便一直叫他張大叔,此時見到,也禮貌的叫了一聲張大叔。
張校尉忙擺手給李月施禮,笑着應道,“可不能再叫張大叔了,如今月姑娘可是郡主了,再叫叔可是折煞我了。”
李月笑着揮了揮手,“張大叔還不知道的麼?可不喜歡那麼多虛禮,不過次四叔沒帶張大叔來呀?怎麼張大叔會在這裡?”
張校尉應道,“明副將回去了邊關,可是這邊沒個管事兒的他又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着了。”
李月應道,“辛苦張大叔了。”
李雲跟林霄看李月跟張校尉說着話他們也插不嘴,去一邊看挖地基的情況了。
張校尉聽的李月感謝的話,笑着應道,“起你爲燕西軍做的,這些簡直微不足道,明副將還一直唸叨着,擔心你們去燕京會出事兒,看着你們平安回來,他肯定會很開心。”
李月便順口應道,“那張大叔準備一下,早些回去邊關告訴我四叔吧。”
張校尉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可是答應了明副將的,一定好好好給他守着大涼山,不準刺客邁進一步的,不能走。”
李月笑着解釋道,“張大叔,您看我們都去了燕京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哪兒還有什麼刺客呢?刺殺咱們的是燕京的烏尚書,如今都已經被抄家流放了,咱們肯定沒事兒了。”
這張大叔聽的李月的話,很是好,雖覺得這事兒不該是他問的,但是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好心,開口問道,“烏尚書?怎麼會刺殺您們呢?”
李月應道,“年前去燕京的時候,跟他有了些過節,所以被記恨了,起心報復呢。”
一旁在挖地基的張着耳朵聽着這邊對話的一稍稍年輕的士兵聽的李月的話,便忍不住開口說道,“月姑娘可是大燕的女戰神,打敗的鮮卑,他們呆在燕京什麼也不幹,還敢派人刺殺月姑娘,這般歹毒的人,還當什麼尚書,活該被抄家流放。”
張校尉看向那多嘴的士兵,眼睛一瞪那士兵便乖乖閉了嘴低着頭小心的幹活兒了。
李月笑了笑,開口繼續說道,“咱們回來的時候,王給咱們派了個百人護衛隊,加這刺殺的人都已經抓住了,所以也不用燕西軍呆在這裡保護咱們的安全了,畢竟您們可都是燕西軍,燕西軍的職責是包圍咱們邊境,不讓外族侵犯咱邊境,邊關纔是您們要呆的地方呢,而且這刺客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您們作爲燕西軍還一直呆在咱這裡,以後不但會被人詬病落下口舌,只怕王心裡也會不樂意了,所以啊,張大叔,這邊關您是必須要回去的,而且還要儘快回去。”
被李月這麼一說,張校尉點頭應道,“月姑娘說的對,那咱按照月姑娘說的辦,明天出發回去邊關。”
那些張着耳朵聽着的士兵們,聽見張校尉的話,瞬間哀嚎聲一片,有膽大的便開口說道,“大人,咱們好歹忙月姑娘把地基挖完了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