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走的這個方向,越往前走,李月越沒什麼印象,應該是從來沒有來過的,跟着小白,居然差不多走了小半個時辰,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小白終於在一個水洞前停了下來。
李月觀察着那個洞,前面是一片水湖,湖通向那裡面的山洞是一塊一塊大的岩石,應該可以通向裡面。
李月思索着,自己想要進去,似乎有些懸,雖然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的練了一段時間輕功了,也腳程稍稍快了一點,跳的稍稍遠了一些,像每一塊距離都那麼遠的岩石,李月可沒有把握自己能保證不落水跳過去。
看着小白在那一排“超級石板路”面快速跳躍着,很快站在了山洞口的一塊岩石,一臉期待的看着她,朝着她搖尾巴,李月忍不住眼角微抽,這小白以爲人人都是它呢,那麼寬的距離一個飛躍輕輕鬆鬆過去了。
以漪兒的武功,那些個距離倒是難不倒她,只是漪兒看着李月並沒有動作,她也不知道小白要幹什麼,也乖乖站在李月的身後,等着李月的動作。
小白站在石塊,看着幾人搖了一會兒尾巴,看着幾人還沒有動作,似是終於明白了過來,又快速幾步飛躍,回到了李月身邊,之後朝着那山洞一聲嚎叫,那山洞裡居然很快傳出來迴應。
接着那山洞裡躍出來一匹又一匹個頭或小白還大、或是小白還小的白狼,漪兒看着那突然從山洞裡冒出來的白狼,吃驚的瞪大的眼睛,防備的站到了李月跟小陽身前,小陽則興奮的拍着手叫着,“哇,好多小白。”
李月早見過這些小白的同伴了,當初可是還救過她(他)們呢,拉了拉防備的站在自己身前的漪兒,開口說道,“不必擔心,那是小白的同伴。”
漪兒放鬆了防備,看到這突然出現的站在湖邊她們身前的十多隻白狼,還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李月低下頭摸了摸小白在自己腰間討好的蹭着的小白的頭,開口問道,“你帶我來,是來看你的同伴的麼?這是你們住的地方?”
小白似是明白的李月的話一般,仰起頭看着李月,朝着李月搖着自己的尾巴,之後轉過頭朝着那些個蹲坐在湖邊看着她們的白狼嗚嗚了幾聲,其有兩頭白狼跑到了小白身邊。
小白咬着李月的衣角扯了扯,之後在李月身邊坐臥了下來,趴在李月身前轉過頭看着李月搖着尾巴,李月看着小白的動作,開口說道,“你是想馱我們進去?”
另外兩匹過來這邊的白狼,也在旁邊學着小白趴了下來,李月覺得小白大概是這個意思,便試探着抱起旁邊的小陽,然後放在了小白的背,反正小陽也不是第一次騎在小白身,以前一人一狼沒少在院子裡這般玩兒,李月倒是很放心。
果然,小陽一坐在小白的後背,小白戰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又轉過頭看着李月跟漪兒搖着尾巴。
李月便試探着過去,坐另外一頭白狼的背,那白狼站起了身來,於是李月轉過頭看向漪兒,示意漪兒也按自己這麼做。
漪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能過去。”說完便提起輕功,飛身躍了過去,站到了湖的一塊大石。
雖然漪兒也發現了這些小白的同類並沒有惡意,但是讓她騎在這白狼的身還是讓她有些犯怵的很。
小白看到漪兒的動作,便也快速奔向了漪兒那邊,李月感覺身下的白狼也奔跑起來,忙抱緊身下白狼的脖子,還不忘提醒弟弟小陽,“小陽,抱緊小白的脖子,可別掉進了水裡。”
小陽抱着小白的脖子,嘴裡興奮的喊着,“哇,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任由白狼馱着越過一塊又一塊矗立在水的岩石,飛快的躍向山洞,李月抱緊白狼的脖子,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也忍不住讚歎大自然的巧奪天工。
那一排排的“巨石石板路”通向山洞,一進山洞,李月便感覺到一股暖意,藉着外面天色還沒黑下來的微光,還可以看到,這水洞兩邊怪石嶙峋,各種各樣的帶着白色乳光的石乳,這山洞是典型的咯斯特地貌。
因爲洞外的光線,那盈盈水光反射到周圍那些怪石石乳面,之後那石乳結的水晶反光投射進水裡,在這昏暗的山洞,波光粼粼霎是美麗。
再進去便見到一片開闊的陸地,此時漪兒已經站在那岸邊,正微張着嘴,看着小陽跟李月騎着白狼快速躍向她。
到了岸邊,前面帶路的小白並沒有停下,而是馱着小陽繼續往前奔去,後面李月所騎的白狼也趕緊的跟,漪兒看着小陽跟小月都被馱着往前去了,自己也只得快速跟。
這會兒漪兒倒是有些後悔了,天色又暗,這山洞裡路也看不清,光用輕功也是很耗費體力的一件事情的,早知道應該跟小月一樣騎一匹白狼了,多威風,還省力。
被馱着往前奔,大約再過了半個刻鐘的樣子,李月便見着前面的視線開始變的開闊,李月疑惑猜測着,難道前面是一個出口?
等到終於看清前面的情形,李月也忍不住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此時李月身下的白狼已經停下在地趴了下來,李月從狼背下來,觀察着着周圍的情況,這個地方,更像是一個天坑的坑底,那光線便是從那圓形的天坑坑頂照射下來的。
間是一個微微冒着熱氣的大水池,這個時節,旁邊居然長滿了各種花花草草,李月過去水池邊,掬起一手心那水池裡的水,果然是暖的,難怪這冬天周圍還能長出綠悠悠的花草。
水池間居然還有一個臺子面有一個石桌,石桌放了不少東西,李月朝着一旁的小白道,“我能過去看看麼?”
那小白在李月身邊蹲了下來,李月了小白的背,小白後退幾步,之後一個飛躍,便馱着小白站在了水池間的臺子。
李月從小白背下來,開始翻看着桌的東西,桌一些雜亂無章的紙屑,估計是因爲下了雨的關係,已經徹底的腐蝕了,李月稍稍一動,紙屑都變成了紙灰。
只有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白玉,還有一個裹着的竹簡還算是完整的,李月先拿起那白玉仔細看了看,纔拿起一旁的竹簡,透過天坑空照射下來的已經開始漸漸昏暗的光線,細細觀看。
李月用自己來這裡現學的半吊子關於這裡的漢字知識,半猜半懵的讀着那竹簡的字,“本尊窮極半生,致力於研究馭獸之術,終未能成功,怕只能遺憾離世已。”
此時漪兒已經抱着小陽提起輕功,飛身過來了李月身邊,聽的李月唸的竹簡的字,好的湊了過來,有些疑惑的開口,“馭獸之術?”
李月乾脆將手裡的竹簡遞給漪兒,說道,“你給念念。”自己看着那些個複雜的字,好多字還要猜,正頭疼的緊呢,既然漪兒好,讓她念好了,自己樂的輕鬆。
李月自己則拿着那個白玉自己翻看着,這形狀,倒像是個蕭的形狀,可這大小明顯不對。
“玉羌本有意毀之,無奈集本尊半生心血,不捨之,若遇有緣之人,便以禮送之,但切不可隨意吹奏,會引起衆野獸狂暴,後果堪憂。”
原本已經將那叫玉羌的東西放到了嘴邊,正想試試是不是吹的響的樂器,幸好漪兒剛好唸到了不可隨意吹奏,李月及時止住了,要是吹響了,李月心想這不是自己作死麼,他們如今可是在深山裡呢。
便聽的漪兒繼續念道,“但玉羌並非一無是處,得玉羌即可號令白狼,白狼奕能號令萬狼,善用之。”
之後漪兒便沒了聲音,李月等了半天沒等到漪兒的聲音,好湊過去,問道,“怎麼不念了?”
漪兒將竹簡往李月身前一攤,開口說道,“我也看不懂後面的是什麼,你看的懂麼?”
李月接過來竹簡,將自己腦袋裡所有的知識搜索了一遍,搖了搖頭,她也不認識這些個形怪狀的字體是什麼。
放下竹簡,再拿着那玉羌研究了一會兒,好想放到嘴邊吹一吹,但李月還是忍住了,雖不知道這竹簡說的是真是假,但這種作死的行爲還是不要做的好。
李月將那個玉羌收進懷裡,說道,“這玉羌留着,說不定以後有用,這竹簡還是留下吧,反正自己也看不懂。”
之後李月拿着竹簡,到處觀察一番,最終將手裡的竹簡放在了這個石桌的下面,至少不會淋到雨。
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天色,李月開口說道,“我們該回去,天快要黑了,再不回去,娘該擔心我們了。”
那一直坐臥在一旁的小白,聽的李月的話,已經自覺的在李月身邊蹲了下來,李月蹲下來摸了摸小白的頭,說道,“你帶我們來這裡,是特意來讓我取這個東西的麼?”
小白朝着李月搖着尾巴,李月朝着一旁漪兒說道,“我們回去吧。”
漪兒便抱起小陽,提起輕功,飛離了這池的石臺,到了那邊的岸,李月也跨了小白的背,任由小白帶着自己飛躍過去岸邊。
李月拍了拍小白的背示意小白蹲下,自己從小白身下下來,然後抱了漪兒懷裡的弟弟小陽放到小白的背,一邊說道,“還是你馱小陽吧,我也放心一些。”
另外兩頭白狼,自覺得在李月跟漪兒身邊趴了下來,這次漪兒沒有堅持,也跟着跨了白狼的背,嘴裡感嘆的說道,“這些個白狼也太有靈性了,這些白狼,定是那個叫本尊的人養的。”
李月應道,“它們年紀哪兒有那麼大,看那些紙屑都已經那樣了,至少已經是五十年以了,小白的年紀,最多也不過半歲。”
漪兒聽的李月的話,吃驚的道,“才半歲?”這半歲如此,再大些還不成妖了?
李月有時候也忍不住感嘆小白太聰明瞭,難怪年紀這麼小,能當白狼的首領。
此時幾匹白狼已經馱着幾人快速往洞外躍去,小陽抱着小白的脖子,在前面興奮的喊着,“飛了,飛了!”
李月抱緊身下白狼的脖子,開口應道,“對呀,我當初撿到小白的時候,小白還跟個小白狗似的,萌萌的特別可愛,如今變成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了,而且看這趨勢,這小白估計還會繼續長大。”
聽的李月的話,漪兒有些吃驚的半張着嘴巴,沒接話,這時李月想起那自稱本尊的玉羌的主人,好的朝漪兒問道,“對了,漪兒,你可知道哪些人會自稱本尊的?”
漪兒想了想,開口應道,“自稱本尊的,應該都是些江湖的教派首領吧,而且大多都是那些自負的邪教,像那些江湖正當的門派,那些首領都愛自稱老夫,一般不會自稱本尊。這人說是自己半生都致力於研究馭獸之術,只怕也不會是什麼正當教派。”
李月輕輕“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腦子卻是沒有停止轉動,這樂聲能引起大腦的情緒波動,或對大腦產生催眠的作用,也能引起大腦絮亂產生暴躁的情緒,這所謂的馭獸之術,倒並非不可能,但是要徹底的控制大腦,可能麼?
李月甩了甩腦袋,可不可能她也不知道,此時已經到了洞外,這身下的白狼似乎並沒有停下的打算,繼續往來時的方向飛奔。
耳邊有呼呼風聲吹過,這白狼在山林馱着人狂奔,卻是如履平地,後面的漪兒大聲朝前面的李月出聲說道,“它們是要送我們回去麼?”
聽着風傳來的漪兒模糊的聲音,李月也大聲應道,“應該是,天快黑了,總咱們自己走回去的塊。”
之後兩人便沒有再說話,實在是白狼飛奔的太快,說話口裡進風,聲音小了還聽不見。
原本她們自己走需要半個多時辰的山路,有白狼馱着她們飛奔,只要了一刻鐘的功夫,到了樹屋後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