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聽了,把剛拿起的筆啪的一聲又放了下去:“那你有什麼治本的辦法?”
謝鶴江道:“他們之所以這樣肆意妄爲,就是仗着有權有勢。如果有一天羅家沒了這權勢,自然就什麼都不是了。”
“可是這權啊勢啊的,我們的手也伸不到這麼高的地方去啊。”
謝鶴江朝她淡淡的笑了笑:“你不能我能啊。”
“你怎麼能?”
“你不相信我?”謝鶴江挑眉。
“不是,”李玉嬌道,“我就是好奇,想問問你細節。”
“羅家的頂樑柱只是個侍郎,當初不過是仗着國丈的身份才能如魚得水,如今先帝已逝,新帝要培養自己的勢力,羅家已經入不了新帝的眼了。我只要遞上一些羅家人不法之事證據,給他的死對頭……”
謝鶴江特意沒把話說滿。
但是李玉嬌已經懂了。
她點了點頭,忽然笑着朝謝鶴江點了點頭:
“佩服佩服!我確實是太小家子氣了!就按你說的那樣做!這個羅文慎,就是個沒人性的紈絝,他的姐姐妹妹也不是善茬,他們這樣的一家子,趁早遭報應纔好。”
“不過,”李玉嬌話鋒一轉,“你說的辦法有這麼簡單嗎,如果這麼容易他不是早被他死對頭給搞垮了,謝大哥你確定你可以?”
謝鶴江摸了摸李玉嬌的腦袋:“帝王更迭,今時已經不同往日,現在做這件事情可比以前簡單多了,最主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沒了宮裡的那個靠山。”
“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謝大哥,希望日後再也不要看到羅家人在咱們家人面前蹦躂了。”
謝鶴江嗯了一聲,隨便瞄了一眼李玉嬌寫的字:“你這也太醜了吧。”
“醜好,左手寫的,就算有我本人右手書寫的正常筆跡,那也對不出來是我寫的。”
謝鶴江勾了勾脣:“你可真是用盡了心思,慶幸我不是你的仇人。”
李玉嬌笑了笑,把寫好字的布條拿起來吹了吹,滿意的唸了出來:“嗯,無恥之徒,借刀殺人,這就算是不相干的人也能看出點門道來,對吧?”
“唔”謝鶴江點點頭,“照理說應該是這樣的。”
“那好,咱們就趁夜掛在他們羅府的正門口。”
話音剛落,柳世賢和肖平正就壓着已經被剃光了頭髮的羅家奴僕出來了。
李玉嬌看那奴僕搖搖晃晃,臉上泛紅的樣子,不禁感到疑惑:“這人怎麼了?”
柳世賢嘿嘿一笑:“剛纔醒了,想打暈來着怕控制不好力度,就給灌了點烈酒,現在好了,暈了吧唧的。”
李玉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隨身不是帶饅頭就是帶酒的?”
“是啊是啊,甭管帶什麼,總會碰上用場的!”
“好吧!”李玉嬌被逗笑了,收好了布條塞在袖子裡,興沖沖的說,“走!出發!辦完這事大家就可以回家睡個安心覺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
羅府大門口就被爲了個水泄不通,聽說,有、大、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