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爲謝鶴江和齊湛把酒杯滿上了。
夫妻兩人隨即便敬了齊湛一杯。
謝鶴江道:“這一杯酒敬世子,多謝世子爲我們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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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
齊湛也將杯中酒喝完:“剛纔我已經和夫人說過了,你們過得開心就好。和我不必這麼客氣”
“是啊,世子還說要撥幾個他自己的侍衛來給我們當武師呢。”
“哦?”謝鶴江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齊湛給打斷了:“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再被拒絕第二次,聽着就覺得很難堪。”
謝鶴江微微一笑,側頭看了眼李玉嬌。
“行了,”齊湛立刻擡頭,“別趁着我沒帶女人在身邊的時候,在我面前眉來眼去。”
李玉嬌憋笑,又給齊湛斟了一杯酒。
齊湛吃了口菜,問道:“你們知道爲什麼皇上會賜一面‘金牌武師’的金牌給你們嗎?”
謝鶴江皺眉。
李玉嬌亦然,想了想問道:“我以爲皇上好歹是下了一道聖旨,總不至於乾巴巴的什麼內容都沒有,或許金牌武師就是在錦上添花?”
謝鶴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齊湛哈哈一笑:“謝夫人啊謝夫人,李玉嬌啊李玉嬌,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皇上有這麼閒?”
齊湛雖然在笑,可是表情看起來卻是很嚴肅的。
李玉嬌直言道:“我們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齊湛收了臉上笑意,道:
“我們大齊三百年前建國,當時跟着太祖一起打天下的都是驍勇善戰的武將,建國之後,他們要求封侯割地,高祖好不容易統一了南北兩地,結束了各地混戰。可是戰功赫赫的武將們對一統之後的土地又動起了心思,這讓高祖很是頭疼。
這也是爲什麼高祖開始重文輕武,以至於承襲皇位的每一位君主都在走高祖的老路子,時至今日,文武兩派之輕重,已然偏頗。到了我們這個時候,邊境敵國騷然不斷,從前從未吃過敗仗的我們,如今居然也開始吃虧了。”
齊湛喝了一口酒,不輕不重的將酒杯放下,看向謝鶴江:“你在漠西將近十年,你說爲什麼我們會吃虧?漠西之外是荻國,你說荻國人強勁之處又在哪裡呢?”
謝鶴江默默的抿了一口酒,薄脣張啓,沉沉的吐出了四個字:“全民皆兵。”
“不錯,不論男女老少,騎上馬拿起弓箭就是兵。這對於他們的國家和老百姓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可是一旦發起戰爭,這對我們來說,就是災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皇上和世子是有重武的意思了?”李玉嬌聽完,問齊湛。
“不錯,皇上與我正有此意。所以我們其實是希望現在學武的人能更多一些。”
謝鶴江點了點頭:“我明白,其實在漠西的時候,蘇大將軍就有這個意思,甚至還幫助組建了一支民兵隊伍。確實,曾經對我們有過不小的幫助。”
李玉嬌道:“然而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是多開一家武館就能解決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