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深吸了一口氣。
世子怎麼偏偏就有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叫賀江呢?
偏偏與他名字中的鶴江二字同音。
鶴江這兩個字,就連阿嬌也鮮少這樣叫。
*
他停下了腳步。
羅婉玉見他還算給面子,心中怒氣便沒有那麼盛了,剛開口準備說話。
卻又被謝鶴江搶了先:“姑娘,多謝了。告辭。”
“你!”羅婉玉根本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氣的一下子又跌坐在塌上,嘴角掛着個不可思議的笑,既嘲諷又難受。
她的丫頭珊兒見了,忙去扶:“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又指着謝鶴江的背影怒道:“你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你知道爲了給你打探那些消息我們家小姐花了多少心思嗎!你知道在這京城第一酒樓定一個二樓的雅間需要多少錢麼!簡直豈有此理!”
謝鶴江挑了下眉:“抱歉,讓你們費心了,可是賀某並沒有要求你們爲賀某做這些。”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個……”
“閉嘴珊兒!”珊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婉玉給打斷了。
珊兒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她見自家小姐身體沒有大礙,徑直就跑到了謝鶴江的身前,張開雙臂將攔住了他的去路。
糾.纏道:“今日我家小姐不發話,你休想走出這扇門。”
謝鶴江的嘴角抽了抽。
珊兒清了清嗓子說:“我……你們開武館的最注重名聲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那就是打了女人,要是你打女人的事情給傳了出去,你就等着瞧吧,你看日後還有沒有人會去你的武館拜師學武。”
謝鶴江無聲哂笑,這丫頭說的沒錯,他確實是不打女人。
不過偏了,他轉過了身子,看向羅婉玉,道:“不知道姑娘今日找賀某來到底所爲何事?”
羅婉玉目不轉睛盯着謝鶴江道:“請恩人陪我用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況且我的妻子還在家中等着我,恕賀某不能奉陪。”
“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妻室!你賀家的戶籍上根本就沒有那個李氏!”珊兒道,“別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查的這麼清楚?
本來謝鶴江還不覺得自己有多吃香,可是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這位姑娘好似是對自己動了心思……
很好,反正也不可能,那就不用給面子。
“賀某的私事就沒有必要告知兩位了,就此告辭。”
“慢着。”羅婉玉在此開口留人,她緩緩站起,一步步走到謝鶴江跟前,皺眉道,“我一個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你當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麼?”
謝鶴江看也沒看羅婉玉,直接道:“多謝姑娘厚愛,只是賀某的心中和家中都沒有了位置。還請姑娘另做抉擇。”
“你就是我的抉擇!”羅婉玉見謝鶴江堅持要走,一把扯住了謝鶴江的衣袖,期期艾艾道,“那懸崖日.你救了我,我在馬車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謝鶴江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回來:“姑娘……還是再看看吧,這天下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