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沒鬧,我是認真的。”那個被叫做世賢的少年如是說道。
高個子把叫世賢的少年一扯,低低在他耳邊道:“去武館拜師是要交錢的,我們現在身無分文,怎麼拜師啊。”
那個叫做世賢的少年聲音更低了:“你沒聽說麼,這位好漢的武館還沒開呢,我們先去拜了再說,我們可以求着日後再給武館做些打雜的活兒,這樣咱們也就不愁沒有地方安身了,要是等到人家武館什麼都弄好了,到時候沒錢可真就不行了。”
“這……這樣行的通麼?”高個的少年眉頭緊皺,顯然是不大讚成。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一路乞討回去吧。”
“可是你這個法子……”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李玉嬌忽然插話道。
“就是啊。”被叫做世賢少年立刻接話,話一出口才發覺不對勁,立刻朝李玉嬌看了過去。
李玉嬌朝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但是隔得實在是太近了,所以……”
被叫做世賢的少年乾咳了聲:“我……明、明白。”
說罷又搗了搗身邊的高個:“你看吧,這位姐姐也說可以試試。走走走,咱們趕快進去。”
李玉嬌擡手攔了攔:“不必進去了,去後頭開闊點的地方說吧。”
那高個少年聽了,當真就要轉身。
但被叫做世賢的少年顯然是機靈多了,忙問:“敢問這位姐姐和裡頭比武的那位壯士是什麼關係?”
“你若是要成功的拜裡頭那位壯士爲師的話,那我就是你們的師孃了。”
“!”那機靈少年一聽,忙拜道,“師孃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說罷還拉一旁的高個少年,道:“快叫師孃啊。”
高個少年聞言,眉毛一擰:“世賢,你這拜的也太早了吧,八字還沒一撇呢。”
李玉嬌也笑:“確實有點早了。我還有些話要問你們呢。”
“師孃請講,小徒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玉嬌擺擺手:“你先別這樣叫我。”
“我剛纔聽你們說身無分文,口音也不像是本地的,你們是哪裡人,來京城做什麼?”
那機靈的少年剛要開口,謝桃便道:“唉,你先別說話,讓你表哥來說。”
這人一看就不老實,十句話裡保不齊只有一半可信。
李玉嬌也是這個意思,便問高個少年:“你來說吧。”
幾人移步道開闊處的一棵大樹下,高個少年這才把他們的來歷告訴了李玉嬌。
原來他們的母親是一對姐妹,兩人的父親又是同一個鏢局的鏢師,一次走鏢中,兩人的父親碰到了殺人越貨的山賊,不幸慘死。
兩人的母親這便讓表兄弟兩個上京來投靠共同的舅舅,哪知道,舅母容不下他們,將他們趕了出來。
如今兩人身無分文,舅舅家是回不去了,又不想一事無成的回老家叫母親傷心。
索性兩人都曾跟着各自的父親學了些拳腳,身子骨也算硬朗,去碼頭扛了幾天包,可又被人欺了生。
今日恰巧路過此地,腦子靈巧的表弟柳世賢就想出了這個鬼主意。
李玉嬌聽罷,點了點頭:“你說你叫肖平正,你表弟叫柳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