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謝鶴江送藥的時候。
他的態度還是不冷不淡,但是李玉嬌拿勺子喂他喝藥的時候,他也沒有抗拒。
李玉嬌不信:“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了對吧,哪怕我的聲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傻子。”
“喂!你叫上癮了是不是?”
“這有什麼好上癮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嘶……”李玉嬌啪的把藥碗放了下來,“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我們之間又沒有仇恨,我爲什麼要報復你。”謝鶴江擡頭,好笑的看着氣的站了起來的李玉嬌。
李玉嬌擡手往謝鶴江嘴角一點:“你這分明就是氣我一開始瞞着、你不告訴你咯。”
“我沒有。”謝鶴江面不改色的答。
“你就有!你要是非要拿我的聲音做文章的話,那我可以把我們從開始認識到現在認識的所有經歷都說一遍,這樣你就不能否認了吧。”
“你說了我也不會信,看着你就像是有備而來的樣子,知道我和我妻子的過往也沒什麼奇怪的。”
“呵,”李玉嬌笑了聲,忽然擡手勾起了謝鶴江的下巴,“行啊,聽你這麼說我的心裡就有數了。不着急,反正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你先喝藥吧。”
說着重新拿起碗和勺子,舀了一勺子藥遞到了謝鶴江嘴邊。
謝鶴江嘴角隱隱顫了顫,像是在憋笑,張嘴伸着腦袋想去夠藥喝,卻什麼都沒夠着。
李玉嬌看他這個樣子,笑吟吟的在他腦袋上摸了摸:“怎麼辦呢?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爲什麼要伺候你,你自己喝吧。”
說罷將藥碗塞進了謝鶴江的手裡。
隨即倒退着往門邊去。
謝鶴江嘴角噙着笑,問道:“喂,傻子,你要去哪裡?”
李玉嬌白了他一眼:“我被你害的得了很嚴重的風寒,我要去取我自己的藥了。”
謝鶴江點了點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李玉嬌見狀,在門邊停下了腳步:“怎麼?你要和我說什麼?”
謝鶴江笑了笑:“早點回來。”
“哦,我知道了!”
*
李玉嬌去找齊湛的人拿藥。
想要去他的主院,還要經過其他好幾個院子。
路過其中一個小院的時候,李玉嬌看門口的一株梨花開的特別的好,便走過去看了看。
不想卻聽到了裡面人的談話。
本來她也不是那樣多管閒事的人,只是院子里人的談話好似和謝鶴江的眼睛有關,所以她就多留意了幾分。
她靜悄悄的往那院門靠近。
那兩個兩個女子的談話便清清楚楚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其中一個稍老的聲音道:“我的寧兒啊,我不過回老家探親一趟,這纔不過兩三個月,怎麼我一回來你的眼睛都沒了。你是這麼一個細心的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能把自己的屋子燒了,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這人話音才落,隨即便又響起了一個年輕女子清脆的聲音:“嬤嬤,你想多了,世子待我極好,這府中又有誰敢害我,我是真的不小心,且已經很幸運了,不過是叫濃煙薰瞎了眼睛而已,好歹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