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從裡面插住的門很好開,只要身上有一把匕首就好了。
這一招李玉嬌還是從謝鶴江那裡學來的呢。
想當初在漠西,住在梅娘隔壁的時候,謝鶴江經常在夜半李玉嬌已經睡熟了的時候回來,用的便這一招。
此時此刻,李玉嬌也是有樣學樣,拔出了謝鶴江送給自己的那把匕首,沿着兩扇門的門縫插了進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門栓給別開了。
撬門的整個過程,李玉嬌心中都是十分忐忑的,因爲謝鶴江這個人的耳朵十分的靈敏,不僅如此,他的身手還異常的敏捷。
搞不好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他發現了。
不過這會兒李玉嬌已經順利的進到了屋子裡,謝鶴江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有些納悶,可是一想他畢竟受了傷,和從前不一樣了,心中便有些難過和心疼了起來。
轉身將門復又插好,一個人杵在黑暗中呆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處理好自己心中紛雜的情緒。
隨後便又摸着黑,朝謝鶴江的牀邊走去。
“謝…”她手摸到牀沿兒,剛想開口喊一聲躺在牀上的人,就覺得後頸處悶悶吃了一掌,然後就眼冒金星,軟倒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他怎麼出手這麼快!
她這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呢!
*
第二日早上。
李玉嬌是被凍醒的。
張開口吸進嘴裡的第一口氣是乾的,像是刀子一樣割的她喉嚨疼。
她睜眼,所見正是昨晚上她最一開始呆的那個房間。
再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後。
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是謝鶴江的手筆。
“這個人!”李玉嬌又怒又好笑,心道他昨晚未免也太武斷了,怎麼一句話不說就把人給打暈了。
不過在聽到自己剛纔發出的聲音後,李玉嬌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因爲她簡直不敢相信,剛纔那破鑼公鴨嗓子居然是自己的,這聲音也太粗嘎了吧。
“我…我真變聲了?”起初李玉嬌還不信,乾咳了兩聲後才隨意又說了些話出來想要驗證。
可那聲音千真萬確的粗的無法想象。
“這也太難聽了吧,變聲期的少年聲音也比我現在的好聽啊。”
但事實已經如此,李玉嬌也沒得辦法。
不過這也不奇怪,謝鶴江昨天晚上把她打暈後綁起來、就胡亂的扔到了這間房的牀上,也沒說好心的給她蓋牀被子。
要知道,從昨天下午開始,那場大雨可就沒有停過,就這樣讓她在冷冰冰的牀上昏睡了一晚上,她不染上風寒才奇怪。
染上了急寒的人,喉嚨又容易發腫,這一腫起來,別說聲音變了,就是喝口水吸口氣都覺得嗓子要撕裂了。
想到這裡,李玉嬌不禁粗重的出了口氣,想把自己堵塞的鼻子給通一通。
又用那她那公鴨嗓子自言自語的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送上門的女人他都不要,那確實是夠忠誠的,但是誰知道他居然這麼絕!
李玉嬌又挪動着跳下牀,打算先去找謝鶴江把自己手上栓的繩子給解開。
不過忽然聽到了好幾個人進院子說話的聲音,其中就有齊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