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儼之踹了倒在地上的醉鬼一腳,想了想,又蹲下身子,提起羅文慎手中酒壺。
將酒水灑在他臉上和前襟上,然後再把酒壺胡亂的丟在他手邊,造成一副倒黴鬼是喝醉了被絆倒的假象。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李玉嬌和周慶也折身回來了。
李玉嬌一看地上躺着的人,便有些嫌惡的道:“怎麼又是他。”
嘆息一口氣又對周慶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周慶輕笑一聲:“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若真要找麻煩怎麼都會找上我的。”
杜儼之卻是嘿嘿一笑:“不要緊,等他醒了一口咬定他是喝醉了自己摔倒的就是,跟我們沒關係。”
“嗯,稍後我讓人來把他擡走。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吧。”周慶說完,又轉頭看向李玉嬌,“相信謝…他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
“會的。今日多謝你了,如果以後有可以幫到你的地方,請儘管開口,今天我們就先告辭了。”
周慶微微頷首:“不送了。”
可等李玉嬌都走出好幾步了,忽然聽見身後周慶喊她:“李姑娘?”
李姑娘?自從和謝鶴江成親以來,好久都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了。
李玉嬌回頭,對周慶笑了笑。
周慶也彎脣朝他笑:“玉嬌,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就這一次。”
“…”李玉嬌的臉色變了變。
周慶卻是依然面不改色:“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上輩子一定見過。”
李玉嬌皺了皺眉,上輩子自然是見過的,上輩子他還待自己很好,可那終究是上輩子的事情,卻與這一世無關。
她還是狠心決絕的搖了搖頭:“誰還記得上輩子的事情,我想周公子你記錯了,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也許吧,夢裡的事情多半也記不清呢。”
李玉嬌沉默了片刻:“說來差點忘記恭賀你新婚大喜了,祝你們夫妻恩愛,百年好合。”
“好,多謝。”
李玉嬌微微頷首,算是拜別,隨即快步離去。
杜儼之回想起方纔周慶所說,有些不齒:“這是什麼事,居然還拿上輩子下輩子什麼的做說辭?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許上輩子確實見過呢。”
“那怎麼只有他記得上輩子的事情,我卻不記得呢,說不定我上輩子也認識你呢。”
“或許上輩子你還真不認識我呢。”
“你又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我瞎說的。”李玉嬌好笑道。
杜儼之倒是咦了一聲:“聽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好輕快,是不是從周慶那裡得到了什麼好消息,你快點告訴我,這還是這些天來、頭回聽你說話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調調了。”
被他這樣說,李玉嬌也不惱,笑吟吟道:“你陪我去個地方就知道了。”
“現在?”杜儼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現在天黑了呢。”
“天黑纔好辦事啊。”
“那要看辦什麼事了。”杜儼之嘟囔着,“趁着天黑,我可不可以叫你一聲玉嬌?”
“你這是什麼話?!”
“沒什麼,我學周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