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服士兵不敢輕易忤逆將軍正牌夫人的命令。
畢竟將軍寵愛夫人,這是全軍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人微言輕,也不想就此壞了將軍的好事啊,要說這個女人堅持不懈的每日來城門下偷偷的仰望將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這一堅持,可是足足堅持了有半年之久啊。
一開始也就是默默的望着,可是到了後來,居然開始喊愛喊嫁了,這可當真稀奇。
再後來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將軍夫人不能生的消息,居然直接的就在城門下頭喊起要給將軍生孩子的話來了。
這話聽着,可真是駭人驚聞。
起初將軍派人驅趕,並不搭理,可忽然有一天,將軍就騎馬去見了這個姑娘,然而有了第一次,好像漸漸的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不過看如今將軍夫人的反應,將軍應是從未在夫人面前提起過。
要說那個紅衣女人,來頭其實也不小,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但據她自己所說,她可是荻國邊城得潶城城主的女兒呢。
唔,想的多了。
常服士兵甩了甩頭,在李玉嬌的催促下,還是調轉了馬頭。
往矮樹林那邊去了。
不過他們還沒駛出多遠,就見謝鶴江和那紅衣女子先後上了各自的馬,飛快的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跑了去。
常服士兵見了,便問李玉嬌:“夫人,現在去哪兒?”
既然兩人已經分開,而謝鶴江就是往城內的方向去,李玉嬌便也打算作罷了,道:“按原計劃,去得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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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謝鶴江,李玉嬌是十分信任的。
她也知道,謝鶴江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堅定不移。
可是一想到他連自己出遠門都不送,卻在城外矮樹林見一個女人,心裡就覺得堵得慌。
然而換個位置再考慮一下他,發現自己真是混蛋極了。
要知道,爲了在外頭跑生意,她時常都是要做男裝和各色男人打交道的,行醫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觸碰其他男子的身體。
而這些,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表達過不滿,她知道他愛自己,那麼,每當他看到自己如此的時候,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悶的險些出不來氣了?
一定是這樣。
李玉嬌忽然嘆了一口氣,想着等這次從得潶城談完開井的生意以後,一定要對他更好一些,早點懷上屬於兩人的孩子,讓他得償所願。
晚間,一行人在得潶城找了個最大最穩妥的客店落腳。
這半年裡,李玉嬌爲了更好的行商,做好知己知彼,便跟着學習了荻國的言語,雖說不甚精通,寫不出來荻國的文字,但是聽說一些常用的荻國話語還是不在話下的。
晚上用飯的時候,她就聽見了隔壁桌子的人在談論城主女兒的一件趣事。
說是爲了兩國的交好,城主的女兒還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力薦城主向荻國的君主上書,請求齊國和荻國聯姻,惠及對象上達兩國貴族,下及兩國平民百姓。
又說其實城主女兒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看上了邊界巡防的巡防大將軍,已經連續半年在城門底下示愛,好似最近是終於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