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消息啊?”
李玉嬌問着話,又把謝鶴江那隻亂動的手給按了下來:“你就不能老實些麼?”
謝鶴江笑的無良:“有這麼美.豔的嬌俏娘子坐在我的牀上,你叫我如何老實呢?”
李玉嬌暼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拔開了金瘡藥的瓶塞子,也不和他打招呼,徑直就把藥粉往他傷口上撒。
謝鶴江疼的咬了咬牙:“你怎麼也不事先和我說下。”
“爲了叫你老實!”李玉嬌沒好氣。
又問:“你剛纔說什麼好消息呢?”
謝鶴江身子往後,愜意的靠在了艙板上,懶懶的說:“我可能要升職了。到時候每年拿回家給你的銀子也多一些,怎麼樣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李玉嬌聽罷,挑了下眉,哈哈笑着說:“那咱們就先不說你升官的事情,就說說你拿給的銀子吧。恕我直言謝將軍,我現在掙的錢可比軍營發給你的要多呢。”
聽李玉嬌這麼說,謝鶴江也不惱,只道:“那朝廷發我的銀子我就自己收着了?”
“那可不行!”李玉嬌馬上打斷他,“你在軍營裡又不花錢,還不如拿來給我做生意用。”
“守財奴。”謝鶴江聽罷,哈哈笑着給李玉嬌下了個定論。
“這你就不懂了吧,想要富,光守着錢財那是不行的,必須要錢盡其用。”
“嗯,”謝鶴江想也沒想,點了點頭,“看你這麼會賺錢,這一點上你說的肯定沒錯。”
李玉嬌看謝鶴江這個反應,忽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不過心中同時又生出一種優越感。
不禁心情也變的好起來,連帶着給謝鶴江處理傷口的時候也異常輕柔了些。
她一邊給謝鶴江包紮,一邊問:“前幾天還和世子在一起的時候,好似是聽他提了一嘴,說是要上書皇上請命葉知秋爲知縣,沒聽說要給你升職啊?”
李玉嬌擡頭又看了一眼謝鶴江,不解道:“你如果要升官那不也是看沙場上的事情麼,跟他們這些文官有什麼關係?”
“水漲船高啊。”
“水漲船高?”李玉嬌琢磨了下,“水你說的是湛世子麼?”
“我本來只想告訴你、以後每年能多給你拿點銀兩回家的,沒想到你對朝堂上的事情也這麼感興趣,不如我從頭給你說起吧?”
謝鶴江說完,好笑的看着李玉嬌。
瞧他一臉的戲謔之色,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李玉嬌道:“我纔不感興趣呢,也不想知道。好了,現在你身上的傷都處理好了,我去把這污水倒了,你就乖乖的給我躺着休息就行了。”
“現在?”
“不然呢,天亮以後再休息?”
“我還真有這個打算。”
李玉嬌聞言,立刻砰地一聲將水盆擱在了腳邊,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你了。”
“你!”
“好了好了,正經點說,行刺一事非同小可,有人想殺人滅口,說明背後還有更厲害的角色,所以這個人千萬不能出現任何差池。我們的人剛火急火燎搶了一通水,現在已經累癱了,如果再來第二波,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