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跟着杜儼之去了後院。
她發現杜儼之要帶她去他自己的房間裡,腳步便頓了頓。
等到杜儼之把門推開的時候,李玉嬌乾脆就停在了原地。
杜儼之看出了她的躊躇,笑了笑:“進來吧,我把門開着。沒事的,大家都是兄妹嘛。”
李玉嬌挑了挑眉:“是師兄妹。”
“嗨,那不就一字之差麼,我說你在外頭站着不冷麼。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這房間我幾年纔回來一次,就跟個客棧沒兩樣,你說你進個客棧哪兒還那麼多顧慮是不是?”
“客棧怎麼能跟你的房間比,師孃每天都要叫人打掃的呢。”
“說到我娘,你真不進來麼,一會兒她看見我們倆在門口拉拉扯扯的,那可就不像話了啊。”
“那我在石桌旁等你。”李玉嬌指了指院子裡的石桌和石凳,“我先去坐着了。”
“那好吧。”杜儼之摸了摸鼻子,“師妹你這樣顯得我剛纔好像是在圖謀不軌。”
“師兄身上比你那醫術還厲害的就是你這一張嘴了。”李玉嬌暼了杜儼之一眼後,就沒再理他,徑直去到石桌前坐了下來。
杜儼之笑笑,嘆了一口:“我是怕你冷。”
“沒事,並不冷的。”
“那好吧。”強求也強不來,杜儼之這便獨自一人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就走到李玉嬌對面坐了下來。
直接遞給她一個包袱。
“這麼多?”李玉嬌驚訝,“全都是給我的?”
“是啊,你打開來看看吧,讓我來爲你一一解說。”杜儼之一雙眉毛動了動,低頭去看擺放在桌上的包袱。
李玉嬌剛準備動手的,可是見杜儼之一臉期待的樣子,不禁眯了眯眼,問道:“師兄你不會是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想嚇唬我吧?”
“我是這樣的人?”杜儼之捧心,“師妹你這樣說叫我好心寒,我什麼時候這麼沒分寸過了?”
“沒有。”李玉嬌搖了下頭,這才安心去解那包袱。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信封,看那字跡,便知道是謝鶴江寫來的。
不過這個還是等一會兒回到了自己家裡再看。
再就是一個小木匣子。
“這是什麼?”李玉嬌拿起木匣子晃了晃,“謝大哥還給我帶了小玩意?”
“不是謝大哥。”
李玉嬌斂眉,狐疑看向杜儼之。
“也不是我,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李玉嬌便飛快的將木匣子打開:“居然是蠶繭?這是梅姐姐帶給我的嗎?”
杜儼之搖頭否認:“不是,這是糰子託我帶給你的。梅娘哪兒能想到這一出,我看只有糰子那樣的小孩子纔有這份童心。”
“說的也是。”李玉嬌把蠶繭拿起來放在掌心,覺得它們飽.滿的一顆顆的,滾在手心十分圓潤可愛的樣子,不禁想到了糰子那張肉呼呼的小臉。
說話間連語調都變的溫柔了起來:“也不知道小糰子長的好不好,過的開不開心。”
“開心!當然開心了!”杜儼之樂呵呵的說,“這小子從今往後有爹了,你說開心不開心。”
“啊?”李玉嬌驚的瞪大了眼睛,“是梅姐姐的丈夫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