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謝楓擦了擦額頭的汗,道,“但是我下午就回來了。是先生準了的。”
李玉嬌笑笑:“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謝楓抿脣笑笑,沒有多說話。
因爲已經幹了一下午,所以李玉嬌回去的時候,竹尖已經插的差不多了。
完工的時候,李玉嬌去給幾個工匠付工錢。
卻被告知,錢他們早就領過了。
幾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就要各自回家了。
李玉嬌這纔在廚房裡找到謝楓。
他此刻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冷水。
李玉嬌見了,道:“喝慢些,別喝太多,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喝多了冷水也不好。”
謝楓咕嘟嚥下葫蘆瓢裡的最後一口冷水,擡手用袖子擦了擦,把葫蘆瓢又放了下來。
李玉嬌便問他:“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謝楓一聽這話,立刻明白過來,道:“就是之前給同窗代寫賺來的錢。”
“代寫多少?得了這麼多錢?”
謝楓頓了下,忽然問道:“玉嬌姐姐是不信我嗎?”
李玉嬌見謝楓神情還頗爲嚴肅,不禁一怔:“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只是好奇。”
謝楓這便垂眸解釋:“有的同窗家裡有錢,出手很大方的。”
“嗯。”李玉嬌伸手在謝楓的肩頭上拍了拍,“以後家裡的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姐姐我來做吧,你當下只要好好讀書就行了。”
謝楓只是笑笑,並沒有應答。
等李玉嬌走了,他才俯身去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
其實他沒錢,也沒給人代寫。
但是和刀疤臉打了賭,十招之內不被他打趴下,就能得到一兩銀子。
他也和刀疤臉說好,不能打臉,脖子,手背,等一切可以叫人一眼就看到的地方。
*
謝桃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院牆的變化。
倒是白家人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又誇這是個防賊的好辦法。
謝桃便才注意到,又聽所有人好似都在談論同一件事情,唯獨她不知道的樣子。
便纏着謝楓,讓他講給自己聽。
謝楓就老實哉哉的敷衍她:“沒事,只是年底了,怕家裡頭遭賊。”
白荷娘聽了,就對李玉嬌說:“還是別瞞着桃桃了,她年紀也不小了,人心的險惡講給她聽聽也好,免得以後被人騙了還要吃虧的。”
李玉嬌想了想,白荷娘說的似乎挺有道理,就把事情講給了謝桃聽。
謝桃聽了,臉色發白,忙四處打量:“在哪兒,在哪兒?我再也不要把腳踩在那塊地上了。”
謝楓:“早知道就按我的那個說法。”
謝桃飛了謝楓一眼:“你還是我的親哥哥嗎,爲什麼只知道騙我。”
白荷娘道:“肯定是親的,你看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說你爹孃真會生。你們大哥長的隨你爹,英武勢氣,你們兄妹倆長的雖然既不像你們爹也不像你們娘,也不知道你們像誰,但就是長的好看,哈哈哈。”
“是啊,”謝桃感到奇怪,“怎麼大家都說我和二哥不像爹孃,也不像大哥呢,我們不會是撿回來的吧。”
“桃桃,你又胡說了。”李玉嬌打斷謝桃的話,“要是娘在這裡,你看看會不會揪你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