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快步走到了村長家。
她到的時候,村長家門口已經圍了許多人了,但看有人陸續調頭走的樣子,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即將進入尾聲了。
村長、村長媳婦以及慧慧娘和梅氏站在中間,外面的人都是看熱鬧的,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間或還會伸手比劃兩下。
然而李玉嬌看的很清楚,這一衆人中,還有兩個例外的。
這兩人分別是慧慧孃的丈夫胡忠和村裡風.騷的小.寡.婦。顯然這兩人的心思不在看熱鬧上,而是在——偷偷摸摸的卿卿我我。
要說這個胡忠,也是荒唐,自己家的女人在包圍圈裡頭和人爭的頭破血流、他卻看也不看一眼,倒是專注和那方寡.婦調情,看來他家裡那位,不僅在外頭就是在家裡也是個討人嫌的!
再說這個方寡.婦,她可是李玉嬌‘賬本’上畫了圈兒的重點人物。前世她被那個天殺的狗東西給騙了,這個小.寡.婦可沒少起作用。
這下子正好,一舉兩得,先打壓打壓她!
不過到底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胡忠和方寡.婦也不敢太過,摸了摸小手,說了幾句悄悄話之後胡忠就擠到人羣裡頭去了。
村長果然也對慧慧娘沒什麼耐心:“我說胡忠家的啊,老古人說的好,禍從口出禍從口出,你呀也少管點別人家的事,你今天和這個吵了來鬧,明天和那個吵了還是鬧,就稍微消停兩天吧,行不行?”
慧慧娘指着自己臉上的血印子:“那這怎麼辦!啊,你看看這怎麼辦!”
村長斂着眉,把手往下壓了壓:“你臉上流血了,人家就沒有嗎?我看梅氏比你還嚴重呢。”
“她怎麼就比我嚴重了!”慧慧娘不依不饒,扯着自己衣服領子往下吧,“你看看,大家夥兒看看,我這脖子裡頭也傷了。”
她這把領子一拉,還真有湊上去往上瞧的。
那方寡.婦見了,嗤之以鼻,小聲嘀咕着:“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村長這時候也看見擠進來的胡忠了,忙把眼從慧慧娘身上撇開,對胡忠說:“你看看,這樣子鬧多不好,你帶回去好好哄哄吧。”
胡忠哄媳婦是個好手,這是全村都知道的,但他有個特點,就是窮,很窮,十分窮。
但他樣子長的還不錯,這也是爲什麼慧慧娘當初絲毫不考慮他家家境就嫁過來的原因,而這,恰恰也是方寡.婦樂意和胡忠苟合的原因之一。
只不過這件事情比較隱秘,要不是李玉嬌重生而來,這會兒怕是也不會知道兩人的私情。
胡忠窮太久了,好吃懶做.愛賭錢,贏的時候吃魚吃肉,輸的時候四處找人借錢,村子裡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財神爺,所以他對誰也不甩臉子,總是笑呵呵的。
就算是家裡女人叫人給看了笑話,他也什麼都不說,笑嘻嘻的就把人給哄回去了。
大家夥兒嘻嘻哈哈的也跟着散了。
到了(liao),村長卻是把梅氏留了留,笑着說:“這好多年也沒見你家大兒子鶴江了,聽說在軍裡有官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