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儼之一邊給薛安處理傷口,一邊扭着眉毛,不可思議的問:
“那幾個俘虜居然這樣善待你?給你把傷口包紮的這麼好?”
問完又覺得不對勁:“我看又像是剛剛纔處理的,而且手法十分嫺熟啊。”
又沒心沒肺的,笑着打趣說:“你不會是逃到這間房,邂逅了一位美麗的待嫁姑娘,然後眉來眼去,一見鍾情了吧。”
薛安都快要死了,哪裡還有力氣和杜儼之磨嘴皮子。
倒是謝鶴江,見杜儼之越說越離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便斥責了他一聲:“杜儼之!”
杜儼之長長的‘唉’了一聲,又笑着說:“哦對,我說錯了,這哪裡是什麼待嫁的姑娘,這分明是個剛嫁過來的小娘子,哎呀薛安啊,你說你,往哪跑不好,你非要跑到人家……”
“杜儼之!”謝鶴江有些怒了,“你給我適可而止!”
杜儼之猛擡起頭來,皺眉道:“這麼生氣做什麼,不過說說而已。”
又掃了一眼這房間,道:“又沒看到新娘子,早嚇跑了吧,我這就是和老薛說說話,不讓他睡過去。誰知道他這一睡過去還能不能再醒過來呢?”
奄奄一息的薛安,此刻張口默默的念着:“杜儼之你大爺的……”
“喲呵!”杜儼之眼睛一亮,看向謝鶴江,“瞧見沒!瞧見沒有啊謝將軍,杜氏賤療法,不費一草一藥,死的也能醫活。”
杜儼之還沒聽到謝鶴江罵自己。
倒是聽角落傳來吃吃的一聲笑,還是個女子。
一驚,看向謝鶴江:“新娘子?”
謝鶴江沒搭理他,只揮揮手叫門外的幾個士兵走遠些,這才道:“出來吧。”
隨即杜儼之便見一身姿妙曼的女子從昏暗中的角落裡走了出來,道:“不是新娘子,是李大夫。”
杜儼之看的呆了,一雙眼睛眨了好幾下,隨即臉上才綻出個笑來,兩頰處現出來他那一對酒窩:“李……大夫?”
“是啊。”李玉嬌朝前走了幾步,和謝鶴江並肩站着,“上次一別,我和你說過的,再見我就是李大夫了。”
杜儼之搖頭晃腦的忍不住讚歎:“你當真……哈哈哈……終究還是我爹輸了。”
謝鶴江把這兩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好像錯過了許多。
他心中有些發悶,便瞪杜儼之一眼:“你還能不能好好給人上藥了?”
“這不好着呢嘛!”杜儼之將手中的藥瓶子抖了抖,撒藥粉給謝鶴江看,“你看,上的可均勻了。”
然後便問李玉嬌:“李姑……李大夫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身大紅嫁衣又是怎麼回事?”
“哦,我……”
李玉嬌才說一個字,就聽謝鶴江一本正經的說:“此事說來話長,我都還沒問,什麼時候輪到你先來問了?”
“嗬,”李玉嬌還以爲謝鶴江這是要說什麼呢,不成想,居然是吃飛醋了,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杜儼之一副懵掉了的表情:“我……這還不能問了嗎?你自己不早一步問出來反而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