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聞言雙眼一亮,心中感覺有戲。
杜大夫這便是要試她一試了?
那她定然不會叫杜大夫失望的!
便垂首恭敬的接過了那張藥方,又掃了眼身後儲放藥材的藥櫃,準確無誤的稱出了豐夏兩錢、茯苓兩錢、陳皮一錢、竹茹一錢、檳實一錢,乾薑、黃連、酸棗仁又各一錢。
然後包好,笑吟吟遞給了病人。
“好,都沒錯。”杜大夫點了點頭,轉身看見賈三過來,又叫他櫃檯裡收了錢。
隨即又從下一個人手中接過了藥方,又是直接遞給了李玉嬌。
經過方纔一番探索,李玉嬌再找起藥來比方纔又熟悉了許多。
杜大夫又點了點頭,對李玉嬌說:“晚上留下吃飯吧。”
說着接過賈三遞過來的銀針,放進藥箱,又出門去了。
等杜大夫走遠了,賈三才問:“師父這便是同意了吧?”
“真的嗎?”李玉嬌也拿不準,總歸還是沒有親耳聽杜大夫同意。
這時候也沒什麼病人上門來了,小五便開始清掃地面。
李玉嬌想了想,問賈三:“不知道夫人忙不忙?我想去給夫人問個安。”
“師孃在屋裡休息,這幾天師孃也染上了風寒。”賈三答說。
“嚴重嗎?”李玉嬌問了問,“我怕現在去會打擾到夫人。”
“不嚴重的,剛纔我去請針,師孃正在院子裡透氣。”
“好,那我就去了。”李玉嬌這便找到了自己帶來的那個藥簍子,把裡頭給杜夫人準備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這院子李玉嬌從前也來過。
她知道杜大夫家只有一個燒飯洗衣的婆子,如今小廚房上正冒着裊裊炊煙,想是在做飯了。
這便徑直去敲了杜夫人的房門,又站在外頭自報了家門。
杜夫人對李玉嬌的印象很是深刻,她到如今還記得,那個姑娘在自己房門前跪了一.夜的事。
當時看到那一幕,幾乎是立刻想到了許多年前,她那個叛逆的兒子,夜寒露重,他也是那樣長跪在地,不肯起來。
現如今聽到是李玉嬌在門外,杜夫人這便去開了門,把人請進去坐了。
李玉嬌一進去,杜夫人就吸了吸鼻子,詫異問道:“怎麼你身上也一股子藥味兒?”
不禁皺眉:“家裡有人病了?是你爹?”
“不是,”李玉嬌笑答,“多謝夫人關懷,家中父母一切安好。”
又愉悅的說:“我同爹孃商議過了,爹爹今日便是送我來醫館當學徒的,白天我就在外頭煎藥呢。”
“哦,”杜夫人點了點頭。
前次儼之回家的時候,還在飯桌上跟他爹提過這件事情,說是李家姑娘想要拜師學醫,當時父子兩個爲了這件事差點又吵了起來。
杜夫人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杜大夫他……同意了?”
“這個,我也不敢說,但好歹是叫我留下來了,”李玉嬌又添了一句,有些俏皮的答,“方纔杜大夫臨出門前有叫我留下來吃晚飯呢。”
杜夫人一雙兒女,女兒嫁了,兒子在外漂泊,她見李玉嬌十分伶俐,是個惹人愛的,不免心生歡喜。
拍了拍李玉嬌的手說:“那就是有戲了。你也不用擔心,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幫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