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嘴上答道:“回知府大人,這其中一位便是我一朋友的未婚妻子。”
眼睛卻是盯着白荷在看,心道這若把李姑娘比作是西施那是沒多大問題的,她怎麼也能被比作西施呢?
又仔細打量了下,看着看着,只覺她站在燈籠下面,似乎白的發光,還真有幾分清秀出塵的味道。
忽悠想到她那日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便覺她不好看,簡直白的嚇人。
這便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只方纔打量白荷之際,也未聽到知府大人和她們說了什麼。
就聽知府大人似乎有賞,問她二人要什麼。
而他爹也跟着說他也有賞。
陳卓心想,你也不看看她是怎麼對待你兒子,賞?賞什麼賞?
其實白荷對陳縣令是當真有所求,這個賞她必須得提了。
既如此,李玉嬌也不能駁了知府大人的面子,可她現在最想要的是錢。她要開鋪子,要好多錢,但也不能真的開口找知府大人要錢。
想了想,便道:“請知府大人賜小女子一幅墨寶。”
“哈哈哈。”李玉嬌話音一落,就聽陳縣令和知府笑了起來。
她有點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卻聽陳縣令誇讚道:“李姑娘今日真是得了寶,誰人不知我天泉府知府王大人寫的一手好字,多少人求之不得,可謂是一字千金吶。”
“哎~”那知府大人卻是謙虛了一把,“過譽了,過譽了。”
又擡手往李玉嬌的方向指了指:“你想寫什麼字?不妨說來。”
李玉嬌本來只想借這位知府大人的名號來用用,沒想到叫她撞上了大運,知府的字竟值千金呢。
且她心中早有打算,便道:“便是那‘西施廚娘’四個大字,若是大人不嫌麻煩,民女想要大些的字,將來好拓印下來,做成牌匾。”
“哦?”知府大人笑道,“可是有開了店?”
“目前只開了一個小飯攤,等有了積蓄,便是想開一間鋪子或者酒樓了。”
“好!這樣也不算埋沒了你們的手藝。”知府大人說着,躍躍欲試的樣子,“紙上字畫我做的多了,倒是頭一回給人寫牌匾,也不煩你將來拿去拓印了,就直接寫在牌匾上吧。”
隨即問一旁的陳縣令:“可能尋到現成的牌匾?”
陳縣令哪兒能答不能啊,忙回說:“能的,能的,這便叫人去取來。”
說着便把這事吩咐了下去。
下面的人得了令,自是飛毛腿般馬上去辦了。
不多時就擡了一塊精美的牌匾進來,李玉嬌雖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但瞧着就價錢不菲。
知府大人興致來了以後,揮毫灑墨,筆走龍蛇的就寫下了‘西施廚娘’四個遒勁大字。
寫完忍不住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滿意。
然後就問白荷,看她想要什麼。
白荷便將自己遭遇潘家騙婚,又多次騷擾,甚至使人在攤子上鬧事擄人的事情哭訴了出來,跪請縣令大人爲她做主。
那陳縣令知道那晚審的匆忙,只知混混擄人的事情,卻不知背後還有這番緣由。
而那知府大人一聽,竟還有讀書人這樣使手段誆騙不識字的農家人,便就怒了,差陳縣令定要嚴查。
白荷得了陳縣令允諾,便就歡喜的和李玉嬌一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