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一撇嘴,一字一句的說:“哼,關我什麼事。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時間了,我現在,只只!想!要!你!的!頭!”
臨山在景仲眼裡看不到一點轉圜的餘地,他是真的着急了,公主答應過他,他不會在牢裡呆很久,她很快就會把他弄出去的。
可是現在公主沒來,卻來了一個大理寺的人,要砍他的頭去當替罪羊。
想到這裡,臨山立刻嚎了起來:“不行!你們不能就這樣砍掉我的頭!我是公主的人!我是公主的人!你們不能在公主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給我判死刑!我要見公主!我要見公主!”
他話音一落,坐在前方椅子中的府尹大人這才發出了自進來後的第一道聲音:“是啊景寺正,公主與他有些交情,在我來之前就跟我打過招呼了。”
景仲一聽這話,立刻回頭看向府尹大人,不鹹不淡的說:
“我說爲什麼這人身上不見一點傷,原來是有公主當靠山。但是府尹大人,你也知道的,小宛國公主的案子關係到兩國的和平與否,茲事體大。別說公主了,就是太后出面,皇上也不會姑息!”
臨山方纔聽到府尹出聲,還以爲事情有了轉機,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大理寺的寺正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他知道求眼前這個年輕的寺正大概是沒有用的,所以換了個方向直磕頭:“大人,大人求您救救我。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罪不至死啊。”
府尹大人聽了,高聲問臨山:“那你說,誰纔是兇手。你說出來,若是能將正真的兇手捉拿歸案,本府便有理由說服景寺正了。”
臨山立刻道:“是公主府的一個老侍衛。就是他,他殺的人!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抓他!他臉上有刀疤,是個左撇子,很好認的。”
府尹嗯了一聲:“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你可知道。”
“知道!我知道!”臨山說着,又報了個名字和地址來。
府尹聽罷,暗暗向陸正使了一個眼色,陸正立刻着手準備去了。
陸正一走,剩下的過程景仲也不是很感興趣了,不過戲都排了自然是要演到底的。
於是黑着臉繼續在臨山面前扮演爲了交差而不擇手段的黑麪寺正。
***
鎖了左撇子兇手回來以後,陸正和景仲兩人又急匆匆的趕往驛站。
兩人騎着馬,陸正的騎術更好一些,一直跑在景仲的見面。
景仲追了好一會兒才趕上。
他問陸正:“你這是抓人犯的同時又去逛了一趟窯子嗎?”
陸正凌空飛來一記刀子眼:“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景仲嘁了一聲:“你問我在想些什麼之前先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些什麼吧。就你身上的這脂粉味道,差點沒把我薰的從馬上掉下來。”
陸正側頭在自己肩膀上嗅了嗅:“真的有味道嗎,我怎麼沒聞到?”
“因爲風一吹,全部都跑到我鼻子裡去了啊,唉我說你到底幹嘛去了?”
陸正瞪了景仲一眼:“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去抓人犯了,在妓院裡抓的,一個人叫了三五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