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查完船隻回來,發現自己大門居然點着燈籠。
但他知道,這顯然不是自家老爹的手筆。
既然不是他的話,那隻能是那個女人了。
陸正看着那盞散發着橘黃.色燭光的燈籠,不禁勾了勾脣角。
呵,她想做什麼?
他擡手,屈起的指關節都快要叩到門板上了,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選擇收回了手。
這些年來,他早就習慣在半夜裡跳牆進去了,今晚和以往沒什麼不一樣,他以前是怎麼回家的,今天還是該怎麼回家。
可正當他要爬牆的時候,大門卻吱呀一聲被裡面的人打開了。
陸正下意識的朝門內往去,不期然的與李玉嬌來了個四目相對。
李玉嬌微微笑了下:“陸捕頭沒有看見門口掛的燈籠嗎,怎麼還跳牆?”
陸正站直了身子:“以前沒人給我留門,現在也不需要,不必你來爲我.操心。”
李玉嬌垂了垂眸,隨即笑吟吟的看向陸正:“操心什麼的稱不上,其實是我在等你。”
陸正好笑:“等我做什麼?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李玉嬌.點了點頭。
陸正把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看見眼裡,如今見她點頭,不禁冷道:“那你說給我聽聽,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先進來吧。”李玉嬌說着,側過了身子。
見陸正進來以後,李玉嬌就踮腳去取掛在門口的燈籠。
不過位置有點高,現在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她拿起來有點吃力。
忽然,一隻大手伸過她的頭頂,輕而易舉的就將那盞燈籠給拿了下來。
隨即李玉嬌的頭頂傳來了陸正的聲音:“好了,進去吧。其實你不必等我的。”
他說完,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想多了,你是找我有事。”
李玉嬌把門關好,帶着陸正往葡萄架下走去。
陸正一看,那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居然還燙着一壺酒。
他擡手指了指:“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件事情。”李玉嬌請陸正坐了下來,繼續說,“第一件事情是向你道歉。我和景寺正不是一夥的,今天沒有和景寺正一起奚落陸捕頭的意思,希望陸捕頭不要介意。”
陸正斂了下眉:“你……喜歡他?”
“不是。”李玉嬌搖頭,“我和景寺正在性別和身份上始終是有差距的,不過我相信如果我是個男人,說不定能和景寺正成爲很好的朋友。”
“這是他和你說的嗎?”陸正挑眉看李玉嬌。
“差不多吧,”李玉嬌笑着說,“景寺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我問過他了。”
陸正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心情也沒那麼差了:“那這酒?”
李玉嬌給陸正舀了一杯:“自然是向陸捕頭賠罪用的。”
陸正掃了一眼桌上的兩個杯子:“你也喝?你的酒量好像不是特別好吧。”
李玉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確實,其實這也是我要拜託陸捕頭的第二件事情。”
“哦?”
李玉嬌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再醉一回。等我喝醉以後,我想請陸捕頭幫我問問那個人,她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她今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