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景仲搖了搖頭,“陸正還在問他們話呢。”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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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麼說的話,方家失蹤的女兒身高和我推算的大概一致,再加上其他的線索,我覺得破屋裡的受害者十有八.九就是這位方小姐了。”
景仲舉起了一隻手:“我贊成。”
陸正暼了他一眼:“你不用回大理寺了嗎?”
“你是我頂頭上司嗎?你管我?你這麼喜歡管我你給不給我發工資啊?”
陸正張了張嘴,想了想,忽然大方的決定不和他計較了。
隨即開始整理起剛纔從方家人那裡問到的消息:
“根據方小姐的貼身丫鬟所說。兩日前方小姐帶了她去花海賞花,除了他們主僕兩個以外,還有一個趕車僕人,是方家的老人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方小姐說要下車舒展舒展手腳。下車以後,她忽然發現路邊野花上有好幾只漂亮的蝴蝶,於是就讓她的丫鬟回馬車去取扇子來撲蝶。
可等到丫鬟拿着扇子和網回去的時候,方小姐卻不見了。”
“那趕車的僕人呢?”景仲聽完,立刻發問。
陸正道:“據那老僕交代,他把馬車停好以後就找了一個地方去方便。因爲怕唐突了方小姐,所以特意走遠了些。”
“特意走遠?”李玉嬌說,“然後就因爲這個耽誤了尋找方小姐的最佳時間?馬車和方小姐當時要撲蝶的地方肯定是相距不遠,兇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方小姐帶走不被找到,而且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那也許是那個丫鬟和車伕在說謊呢?”景仲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不像!”陸正卻說,“根據我多年的斷案經驗和直覺,我認爲丫鬟和車伕並沒有說謊。”
景仲上下打量了陸正一眼:“那要是你的直覺出了問題呢?”
陸正揚了揚巴掌:“你信不信我打你!”
“雖然斷案講究的是證據,但是老捕頭的經驗也是很重要的。”李玉嬌適時的出來打圓場,“很多時候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就先需要辦案人員提出質疑和推斷,然後沿着這個方向往下查,並且找出證據來佐證。”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用不着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景仲氣呼呼的說,“如果丫鬟和車伕都沒有撒謊的話,那我只能說,兇手是熟人了。”
陸正點點頭:“嗯,不排除這個可能。”
李玉嬌見狀笑了笑:“難得呢,陸捕頭居這麼大方的就認同了景寺正的推斷。”
景仲挑了挑眉:“沒辦法!誰讓本公子聰明是雷打不動的事實呢。”
李玉嬌笑,笑完了說:“這麼說來大方向是有了。可以先從方小姐身邊的熟人查起,大約比景寺正矮一個頭,兩天前的上午沒有不在場證明,並且還是個左撇子。”
“對了,”陸正忽然想起了一個線索,“那個丫鬟說,那天出門前,方小姐還特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穿的是她最喜歡的一套衣裳,光是梳妝打扮就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那她是約了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