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景仲感到不可思議,立即反問。
“嗯!”李玉嬌重重一點頭,“就這啊!”
“怎麼可能?”景仲翻了個白眼,“上次我買了你‘日記’這個新詞,我不是給你錢了嗎?你這麼快就花完了?”
“是啊,”李玉嬌解釋說,“錢要花在刀刃上。我把那些錢都拿去定製刀具了。”
“刀具?”景仲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皺眉道,“你定製刀具做什麼?你又不是帶刀捕快。”
李玉嬌笑吟吟的說:“雖然不是帶刀捕快,但是卻是仵作啊,解剖屍體景寺正難道沒有聽說過?”
這個景仲當然聽說過了。
他淡淡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走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買胭脂水粉的鋪子。
景仲直接對店夥計說:“給我拿一盒海棠色的。”
然後又問李玉嬌:“你也挑一盒。”
“啊?”李玉嬌想了想說,“這樣不好吧,無功不受祿啊景寺正。”
景仲轉頭對李玉嬌無良一笑:“誰說我是白送你的了?這算我借給你的,等下個月你拿了俸祿是要還我的。”
李玉嬌想了想:“可是我不打算借唉。”
景仲見李玉嬌說什麼也不肯挑,乾脆直接對店夥計說:“最好的胭脂水粉拿一套。”
“別別別,”李玉嬌趕緊阻止店夥計,又對景仲說,“寺正大人,我一個月也就那麼一點俸銀,您還給我拿最好的,那接下來幾個月我只能吃土了。”
“那你就自己挑吧!”
李玉嬌無奈,只好認真的挑了起來,然後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古代、並且是書中的人物給套路了!
可是景仲圖什麼呢?她一個毀了容還已婚過的女人。
***
挑完胭脂水粉以後,兩人這纔回到了衙門。
衙役告訴景仲府尹大人已經退堂了,於是兩人徑直就往捕房去了。
不過他們去的時候陸正並不在那裡。
景仲問了捕房的捕快,居然沒人知道陸正去了哪。
李玉嬌微微皺眉:“難道這麼快就有新案子了?”
“不可能!”景仲道,“如果是新案子卓七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跟我走!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然後,景仲就把李玉嬌帶回了仵作房。
相隔還有段距離的時候,景仲就看見了陸正。
他笑着對李玉嬌說:“你看,我猜對了吧?”
李玉嬌微微點頭:“其實師父和陸捕頭的關係也還是不錯的。”
兩人這便往陸正那邊走去。
陸正見他們並肩而來,臉色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臭,張嘴語氣就不太好的責問:
“你去哪兒了?你只不過是府衙的一個仵作,放衙的時間還沒到你就到處亂跑,你這叫玩忽職守你知道嗎!”
?李玉嬌張了張嘴,想說師父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但她又覺得這句話有甩鍋的嫌疑,於是耐着性子說:“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有疑點,所以就和景寺正去了一趟百花樓。”
陸正橫了景仲一眼:“大理寺那麼多人還不夠你差遣嗎?居然使喚起府衙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