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若算計你,卻是不需要給她好臉色的,略施懲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是兩碼事,你覺得呢?”
謝鶴江又補充着,末了還問了李玉嬌一句。
前世今生,李玉嬌還從沒聽謝鶴江說過他在戰場上的事情。
現在忽然聽他說起戰爭的殘酷,不知怎的,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他後背上那道蜿蜒猙獰的肉疤,確實不好看,但也確實沒有嚇到她。
現在又聽他這麼問,她盯着謝鶴江看了半晌,終是面上帶了笑:“謝謝你。謝謝你站在我這邊。”
“我不想叫你生氣,左右你堂姐並無大礙,如今你還給她指了一條路,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只是我走以後,你切記千萬不能像今日這樣莽撞了,你再有膽識也不過是一介女流,很多危險的事情不要輕易涉險。
李玉嬌見謝鶴江還在糾結自己跳水救人的事情,已是笑着湊了上去:“知道了謝將軍!下次不再這樣了!”
謝鶴江見她復又像的像朵花兒一樣,臉上的陰鬱之色早就一掃而光,心情不由得也好了起來。
狀似無意的問道:“對了,你居然還會水,真是叫我意外。”
李玉嬌瞎扯起來也是個面不改色的:“天生的呀。就像水裡遊的魚,水上劃的鴨子一樣,我會水也是天生的。”
謝鶴江眉頭皺了皺,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大相信。
李玉嬌哈哈一笑:“這謝將軍就不懂了吧,嬰兒還在腹中的時候就是被羊水包裹着的,還沒出生就在水裡泡着呢,天生會水也不稀奇吧。”
謝鶴江循着她的話一樣,居然還真是這個理兒,竟然被堵了個啞口無言,到了只笑了笑。
過了好一會兒,李玉嬌忽然說:“謝大哥,其實我這麼提防着我堂姐也是有原因的。”
謝鶴江不解,哦?了一聲。
其實李玉嬌也不解,前世她缺席了與謝鶴江婚後的生活,至於她和人走以後,堂姐和謝鶴江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她今生怕是無從得知了。
嘆口氣說:“昨天晚上睡着後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前世和今生,前世你和我堂姐纔是一對,沒我什麼事兒。”
謝鶴江聽了,有些吃驚,不假思索道:“你那夢裡的前世,我定然是不認識你的吧,要不然就是你瞧不上我。否則我怎麼會和你堂姐在一塊。”
李玉嬌方纔說那些,都是細細斟酌,可反觀謝鶴江這話卻是毫不猶疑張口就來的,而且還叫他說對了,前世她就是瞧不上他。
可先在聽他這麼說,心裡那個疙瘩也就消散了。
只把這當做是個沒有來的夢,一路走着說說笑笑。不過沒一會兒就被杜儼之給小跑着超前了。
一陣風吹來,杜儼之冷的直縮脖子,經過他倆身邊,嘖了聲:“都不怕冷啊,還不趕緊回家去竈門口烤烤火去。”
剛纔還不覺得,現在被杜儼之這麼一說,李玉嬌也覺着冷了不少。
但見只有杜儼之一人上前了,便回頭去看李娥。
其實剛纔,如果李娥是當着大家的面再次下水尋死,她怕是還要懷疑她在耍手段,可她偏偏把大家都支走以後才悄悄下水,由此可見是真的絕了唬人的心思。
見她可憐,便停下來等她:“一起走吧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