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接過簪子,仔仔細細的將之看了個遍。
但是她完全不能確認這是就否是她之前不小心弄丟的那一根,因爲剛纔她說自己在簪子上做了記號的話壓根就是誆人的。
不過她還是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這好像就是我丟的那根。”
然後就問那媚娘:“我想知道一個小時……半個時辰前,媚姑娘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有沒有人證?”
被問的媚娘微微眯了眯雙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李玉嬌,隨即冷冷笑了一聲:“你以爲你是誰啊?百花樓裡一個下賤的奴僕罷了,你憑什麼把我當犯人一樣審問?”
李玉嬌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笑道:“姑娘說的有道理。”
她說完,後退了一步,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陸正。
陸正見狀會意,朝那媚娘走了過去。
不過等邁開了步子這才覺得奇怪,自己好端端的怎麼看起了一個女人眼色。
想想覺得心裡不舒坦,雖瞪了李玉嬌一眼。
李玉嬌壓根沒把陸正的小動作當一回事,面無表情的就應對了過去。
陸正睚眥必報,走過去的時候用肩膀撞了一下李玉嬌,然後才一把從她手裡奪過簪子。
道:“你確定這簪子就是你之前丟的那支對吧?”
李玉嬌看了看別處,又看了看陸正,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啊。”
陸正信以爲真,這就拿着簪子去審問媚娘:“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半個時辰以前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可有人證?”
媚娘見這會兒來問的是陸正,便就柔弱無骨的纏了上去,嬌滴滴的道:
“哎呀官爺,問話就問話,您能不能別這麼兇啊?要是把我們這裡的姐姐妹妹的嚇到的話那多不好啊。”
“關老子屁事!”對於媚孃的挑.逗,陸正是絲毫不受用,反而粗魯的一把將她從自己身上掀了開,毫不客氣的吼道,
“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試圖勾.引我,那咱們就回府衙大牢慢慢說!”
媚娘見陸正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面上的笑瞬間就沒了,她攏了攏散開的衣領,趾高氣昂的說:
“不識好歹的臭男人!告訴你吧,半個時辰以前,刑部侍郎在我的房間裡。呵,我們這裡是青樓,我和刑部侍郎趙大人當時在做什麼用不着細細描述了吧。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趙侍郎府上傳他去你們府衙問話啊!”
陸正聞言,危險的眯了眯眼:“你拿刑部侍郎威脅我?!”
媚娘口中發出吃吃小聲:“官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女子哪裡敢呢?但最終還是要看官爺敢不敢去找趙大人問話呢。”
她話音還未落地,陸正身後的捕頭就走到他身邊同他耳語:“陸頭兒,死的其實就是個無足輕重的醉漢,實在是犯不着得罪趙大人啊。哥兒幾個再去盤問盤問剩下的人就是了。”
“問!給我仔細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給我放過!”陸正怒瞪着媚娘,又逼問道,“那你手上這根簪子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