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儼之說的有道理,李玉嬌把這一切都聽進去了。
不過她還是沉默了。
杜儼之只好主動發問:“需要帶哪些東西?”
李玉嬌蹙着眉心:“等到了天黑再說吧。”
然後又從牀上站了起來:“東西我自己來收拾就好了。”
杜儼之點點頭:“我去外面給你把安胎的藥煎一下。”
李玉嬌.點了點頭:“五娘你就別讓她進來了,今天我在她面前都不小心把‘謝大哥’三個字叫出口了。”
“我知道了,你慢着點兒。”
**
就這樣等到天黑,謝鶴江那邊什麼消息都沒有。
杜儼之藉着給李玉嬌把脈又單獨進了她的房間。
他道:“需要先把荀五娘支走,你……可還想再見她一面?”
李玉嬌眉心緊皺着,猶豫了半晌,道:“還是算了吧。”
杜儼之嗯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正彎腰幹活兒,忽然耳邊一陣疾風掠過,隨即梆的一聲響,便看見一支短箭插在了木門上。
杜儼之立刻站了起來,李玉嬌也是一驚:“這是什麼?”
“我來看看!”杜儼之兩步走上前,將插在門上的箭拔了下來,“有紙條。”
李玉嬌聞言,立刻走了過去:“誰?寫的什麼?”
杜儼之將紙條打開,李玉嬌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謝大哥的字跡。”
兩人迅速看完。
李玉嬌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你先走,然後再回來假扮他?”
杜儼之彎脣微微笑了下:“果真懷孕的女人會變傻嗎,要是放在以前你肯定立刻就會意了。”
他繼續解釋道:“杜大哥是想讓荀五娘當他的人證。”
“人證?”李玉嬌持疑問態度。
“嗯。”杜儼之點了點頭,“換句話說也是謝大哥的不在場證明。”
“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杜儼之壓低了聲音道:“我認爲謝大哥是打算在別的地方殺了楊賞滅口。”
李玉嬌張了張嘴。
杜儼之氣憤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親手殺了那個楊賞,要不是他,當初我們三個也不會掉到懸崖底下。”
他嘆了口氣:“別的也不多說了,趕緊照辦吧。”
“好。”
杜儼之說罷,開了門從院子裡走了出去,順便又把荀五娘給叫上了。
荀五娘跟着走了出去,問他:“你這就走了嗎?不留下來再看看?”
“我也想,不過昨天就有人跟我說好了要去我那裡討藥,如果我不回去一趟的話豈不是讓人白跑一趟?只能麻煩你在這裡多照看我師妹一陣子了。”
“這個你放心吧,你不說我也會的。”
“謝謝!”杜儼之說着,擡手在荀五孃的肩頭上輕輕拍了拍。
荀五娘大吃一驚,認識了快半年,這還是杜儼之第一次主動與自己產生身體上的接觸。
她不禁感到心花怒放,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講義氣,是不是覺得我其實也挺女人的,是不是對我……?”
“你想多了。”
“什麼!”荀五娘立馬就拉下了臉,“那你幹嘛對我動手動腳?”
“這也算?!長見識了。”杜儼之哼了一聲,忽然又指着前頭道,“唉,賀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