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李玉嬌道,“如果你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可了不得,非要哭鼻子給你看。”
“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要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早就動手揍了嘛。”
“其實嬌,這兩年你對他真的是無微不至了,如果沒有你他哪裡還能過的這樣無憂無慮。”
李玉嬌笑了笑:
“其實他也是支撐我繼續下去的動力啊,如果不是他,兩年前在山崖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心灰意冷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爲我,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他,我的心裡是愧疚的。
如今在這裡的每一個日夜都是他陪伴我一起度過的。我答應過他,我不管走到那裡都會帶他一起的。”
“你真好,真的,嬌。只可惜我們就要分別了。”嬴兆不無傷感的說。
“不會的,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
嬴兆搖了搖頭,聲音裡透着一些哀傷:“我聽母親說,母親也是聽先祖們說的,沒有人出去過,假如你出去了,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這裡了。”
李玉嬌皺起了眉頭。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難過,你好不容易能回家了,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不要因爲我的一句話就變的不開心了,否則我的心裡也會很難受的。”
李玉嬌抿脣點了下頭:“謝謝你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應該是我謝謝你。對了,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師兄嗎?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嗯。”李玉嬌掀開簾子。
嬴兆揮着拳頭在杜儼之的眼前晃了晃:“吃藥了小子,如果你還不像以前一樣不好好吃藥的話,病痛就不會好。病痛不好的話就會成爲累贅的,知道累贅的下場嗎,那就是被扔進河裡丟棄。”
杜儼之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果然乖乖的喝下藥。
李玉嬌奇道:“你這方法還真是挺管用的。”
“那當然,”嬴兆一副你不懂吧的表情,“因爲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啊,最是明白對付他們的招數了。”
可是杜儼之明白,他之所以乖乖喝藥不是因爲怕了嬴兆這個女人的拳頭。
而是他聽到剛纔她們兩個在外面的談話。
李玉嬌的肺腑之言,他已經聽進了心裡,感動又酸澀。
如果他還不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拖住她前進的腳步的話,那他可就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了。
***
三族首領祭天。
然後一同送李玉嬌和杜儼之去了山頂的山洞。
這裡李玉嬌已經來過一次了,還不算陌生。
掰着手指頭算,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從前在山下部落的時候,李玉嬌幾乎沒有一天是空閒的,總是有這樣的、那樣的事要做。
也總是會有許多人來向她請教一些問題。
現在就她和杜儼之兩個人搬了上來,就覺得忽然寂寥了許多。
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小節目。
那就是在山壁上做壁畫,就用她的那把劍。
她想用一個月的時間,把自己在這裡的兩年給記錄下來。
也許哪一天嬴兆或者是有窮夏他們進來會發現這幅壁畫,然後把裡面發生的故事講給他們的子孫後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