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
這對於忙碌了一天的部落人來說是一件很舒服和愜意的事情,但是對李玉嬌來說卻很煎熬以及不自在。
不過好在杜儼之原本的衣服經過一個下午的晾曬早就已經幹了。
所以李玉嬌就讓他把身上那套既露胳膊又露大.腿的衣服給換了下來。
她自己的衣服因爲洗的晚,所以現在還沒有幹。
白天由於沒有得到謝鶴江的消息,李玉嬌的心裡很難受,後來又忙活了一整天,她感到身心俱疲。
如果不是這個小房子裡還躺着一個杜儼之,或許她會嚎啕大哭。
但是因爲有他在,她只好默默的抽泣和流眼淚。
其實杜儼之一直都沒有睡着,直到他看見李玉嬌肩膀停止了抽動、進入了睡眠,他還是沒有睡着。
後來。
李玉嬌是被打鬥的聲音吵醒的。
她藉着外面的火光看清楚了和杜儼之糾.纏的人正是嬴亞。
等李玉嬌坐起來的時候,嬴亞顯然也看見了她,並示意她不要出聲。
李玉嬌看他們的樣子好似是在搶奪什麼東西。
她不想在大晚上的把所有的人都吵醒,就低聲的出言勸阻。
嬴亞也不想把族人都招來,就放了手。
可正是因爲他這一放手,致使杜儼之猛的跌倒在了地上。
嬴亞見了,急急忙忙的對李玉嬌說:
“我聽說你喜歡果子,是趁着天黑了特意來給你送果子的,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母親知道了。還有他,一句話也不說,一開始就動手挺嚇人的。我走了,你睡吧。”
李玉嬌看着離開了自己小房子的那個黑影,心裡無比的煩悶。
她轉身一見杜儼之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連忙就蹲下去看他。
可才靠近,就看見杜儼之的臉上髒髒的,她一摸,居然是血。
他又開始七竅流血了。
李玉嬌嚇壞了,立刻給他擦拭了起來,並小聲的呼喚他:“杜儼之你動一動,動一動啊,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疼?頭難不難受?”
可迴應她的始終是有杜儼之一動不動的一雙眼,他看着屋頂,像是定格了一般。
李玉嬌自我安慰,他還和以前一樣面癱,沒有一絲絲感到痛苦的表情,那應該就是不痛吧。
而後的時間裡,她便一直守着杜儼之,直到他再也支撐不住,眨巴着眼睛睡了下去,她這才也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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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的極其不安穩。
李玉嬌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檢查杜儼之的七竅。
耳朵和鼻子裡有一點乾涸的血跡,看來昨天晚上她睡着了以後他又流血了,不過血量不是很多。
反正已經醒了,李玉嬌就去絞了個溼帕子。
這塊帕子是她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部落裡面可沒有這麼好的布料。
李玉嬌拿着溼帕子回來給杜儼之擦拭血跡,擦着擦着,杜儼之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李玉嬌嚇一跳,隨即反應了過來。
對着他笑了笑:“是我太用力了嗎?”
杜儼之張了張嘴,開合了幾下,忽然喃喃的模仿道:“用力……”
李玉嬌張大了嘴,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你……會說話了?!”
她幾乎是要喜極而泣了:“你想起來怎麼說話了?你再說一句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