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盞掉落在地,燈油立刻滾了出來,燈芯上的火苗掙扎了一下,立刻就滅了。
素珍快步閃過那黑影的突襲。黑影撲了個空,整個人頓時朝前栽去。
“誰?”素珍穩了穩心尖的紊亂,然後眼神一厲,狠聲質問那個黑影。
“珍兒,這纔多久沒見,你就連俺都不認識了。”那黑影穩住身形,轉身看向素珍,容貌在黑暗中逐漸清晰,濃濃的貪婪也隨之顯露而出。
“這麼走不見了,你可是越來越有味兒了,俺剛剛在那邊偷看着你,你這小腰扭得可真是真是帶勁啊!哎呦,這段日子可想死俺了,快讓俺摸摸……”
杜興國低聲笑着,然後又朝素珍撲來。結果被素珍迎面揮來的大耳刮子扇得嗷嗷直叫。
“杜興國,我記得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怎麼,都就飯吃了,還是你壓根沒有個人腦子。”
素珍冷冷盯着他,目光咄咄逼人,在黑夜裡顯得有些可怖。
“趁我今晚上心情好,趕緊給我帶上你麻利兒的齷齪心思給我哪涼快哪呆着去,不然,姑奶奶要是發起火來,你必定魂斷今晚!”
“俺見了你,魂兒早就沒了,哪還管得了管不了今晚。”杜興國捂着泛紅的半張臉,繼續衝着素珍諂笑,然後說道:“再說你把我家婆娘和閨女都整得死去活來,還讓那二嘎子半個月沒下炕,俺這日子因爲你也不得安生,你好歹也得彌補我一下吧。”
說完就準備繼續靠前兒,但是有些害怕素珍再掄圓了胳膊給他一耳刮子,也就沒敢冒然向前。
“你醉了吧,杜家老大。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素珍心裡一沉,視線頓時懾人起來。這人渣怎麼會知道?難道是馬氏母女告訴了他?
不過告訴了又能怎樣?無憑無據的,就算是鬧到縣太爺那裡她也不怕。這杜興國想拿這事來威脅她,還真是挺樂的。
想到這,素珍連理都沒理他,徑自轉身便朝回去的路而去。
杜興國正潛心盼着機會,結果看到素珍一轉身,立刻就撲了上去。素珍一個不留神,便被杜興國一把抱住,雙手頓時被鉗制動彈不得。
“俺的心肝親親,你就嘴硬吧。俺知道你是因爲生俺的氣才懲治俺那婆子和閨女。你放心,俺的心和你是一道的,一定不會把這事告訴別人的。來來,讓俺親一口,俺做夢都是你啊……”
說完,一張臭乎乎的大嘴就朝素珍的脖頸子湊去。
“你給我死開!”
素珍厲聲吼道,然後竭力掙扎,但始終落於下風。這杜興國似乎早已經知道如何讓她動彈不得,而且男子的力氣終究比較霸道,尤其長年揮動鋤頭,素珍的掙扎在他那裡顯得實在是微不足道。
“別動別動,不然一會兒弄疼了你,俺可是會心疼的。”杜興國淫笑着,一雙手也跟着不規矩了起來:“幸好那二嘎子沒從你這吃到半分便宜,不然俺得心疼死!”
記得那日,馬氏突然跌跌撞撞地跑進屋子,上來就哭着讓他救救自個的姑娘。他嚇了一跳,急忙前去看婧蓮,結果嚇了一大跳。厲聲逼問馬氏這是咋回事。
馬氏沒見過他這樣,嚇得也魂飛魄散,於是便一五一十地將前因後果告訴了他。氣得他狠狠甩了馬氏兩個大耳刮子。
婧蓮當時傷的很厲害,而且高燒說胡話,如果要是在家裡定會露餡。於是他便按着馬氏的意思將她們送到了馬氏的孃家,讓丈母孃在鄰村找了相熟而且口風嚴謹的郎中給婧蓮看病,才保住了婧蓮的一條小命。
如今已經有一個月,馬氏都不敢帶着婧蓮回家來。杜家老爺子問起過多回,但他都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老爺子以爲他們是鬧了彆扭,也就沒深問,只告訴他適可而止就好。而杜老太太天天在他耳邊說馬氏的壞話,攛掇他趕緊休了她把蓮兒接回來,他每日聽着,煩不勝煩。
而造成這一切的禍首,就是令他魂牽夢繞的凌素珍。雖然他這心尖子這回做的有些過,但他可一點都不生氣。正好他還可以藉此機會親近一下這細軟的身段,也許運氣好,還能得手,何樂而不爲呢?
“杜興國,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想做太監就給我鬆開你的手!”
素珍吼道,面目突顯猙獰,眼神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杜興國從沒見過那麼厲的眼神,在黑夜裡宛若修羅一般,頓時嚇得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而素珍正好藉此機會狠狠使了個迴旋踢,杜興國悶哼一聲,手中的力道鬆開,素珍猛地將他推開,然後便伸手去抽袖間的匕首。
“敢碰我,你真是找死!”
素珍的眼睛裡泛着猩紅,視線陰狠交加,在黑夜裡顯得尤其可怖。杜興國捂着被踢中的小腿,臉上不由閃現驚恐,肩膀不由哆嗦個不停。
“素珍,素珍,你可別衝動,聽俺說……”
“給我閉嘴!”素珍狠戾地吼道,腳下的步子已經衝到了杜興國的面前,但手裡的空落落卻令她的心不由一沉。怎麼匕首不在?
壞了,她今個換衣裳,把匕首放在自個屋子裡了。她怎麼剛纔沒反應過來,這還喊着讓人家去死,不是成了放空話了嗎?
素珍暗自咒罵了一句,心情別提多鬱悶了。而就當她分神的時候,一隻手拽住她,他一驚,想掙扎,但是已經爲時已晚。
“嘶!”
她的身子重重撞倒在一旁的樹上,背脊疼得她咬緊牙關。而杜興國用手腳鉗制了她的身子,力道大得令她不由溢出些許的呻吟。警鈴大作,素珍覺得自己的現狀處於危險之中。
“珍兒,別掙了,你掙不開的!”杜興國的臉在樹影間閃着****的光,重重的身子壓迫着素珍,令素珍呼吸都困窘。
“杜興國,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要是真敢,我定然殺了你!”素珍狠狠瞪着她,殊死掙扎着,卻終究抵不過杜興國的大力氣。
“殺吧!俺死在你手下,也不冤!親親,你就從了俺吧!俺等這一天等得頭髮都白了!”杜興國近距離嗅着素珍的馨香,手下的動作越發狷狂起來。
“你做夢!”素珍狠狠啐了他一口,但是處於劣勢的形勢令她的反抗有些艱難。
“這就和夢裡一樣……小心肝,讓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