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當真,難道你還以爲我是欲擒故縱不成?我剛剛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素珍哀嘆一句,而後滿臉無奈地對着墨謙說道。
姬墨謙認真無比地凝視着她的眼眸,而後延伸到面容的每一寸,事無鉅細,毫無放鬆。
素珍正想讓他好好審視一番自己話語之中的認真程度,於是將整張面容調整到他能好生觀察的位置,任他肆意打量。
半晌之後,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面容之間波瀾不驚,但是話語卻帶着暗潮洶涌。
“你手上的傷,只要不擠壓暫暫時無大礙。若是你因此而壓抑,大可不必。”
“你說什麼?”
素珍再次難以抑制地提高聲調,瞪着那男人的眼眸帶上了無盡無止的難以置信。
“難道,你不想嗎?”
姬墨謙看着激動難抑的她,而後問道,眼底流過一抹不可思議。
這種事情,本就圖得個心甘情願。唯有兩方都專注而渴望,期間的快樂都無從切身體會。
那晚的點點滴滴,他都銘刻在腦中。雖然他很清楚自己的慾念要比珍兒高出許多,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索取。但若說對方對他毫無渴求之心,只怕就是虛妄之語。
難道一切只是他在自作多情?他真是無法就此相信!
“你……”
素珍氣極反笑,徹底被眼前的男人打敗,連反駁的氣力都不再擁有。
這男人,必定是被精蟲上腦了,不然怎麼會問出這般讓她不知所措的話語,欲言又止,再難傾吐。
然而就在這時,身上的重量以及力道猝然消失,近在牀榻邊的紗幔被掀起,涼風而入,令她被拉回了現實。
她怔怔擡頭,而後望向那已經翻身下榻的男子,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疑惑,但是卻不敢再問,只得放鬆了四肢,而後仰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了吧。”
姬墨謙回頭,而後回頭,正好迎向那女子錯愕不迭的眸光,所有的光和熱皆都褪去,餘下的只有緩緩遊弋的靜默。
在這世上,他成就了太多強人所難之事,令太多的不可能都成爲了可能,沿傳至今有的都已成爲了不滅的傳說。
但凡事都是物極必反,有得有失。縱使他這一生能力卓著,卻始終有幾件事情無能爲力,不能強硬攻之,計謀取之。
其中,這珍兒,就是那幾件事情中最爲棘手的,令他始終覺得自己無法遊刃有餘,始終拿捏不到一個應有的好方式。
然而真真神奇的是,他竟然還對這份情緒甘願承受,甘之如飴。
況且,他本就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既然此次不成,那便再接再厲。
想到這,他不禁對素珍溫柔一笑,低低而語:
“反正明日便能洞房花燭了。到時看你還敢不從?”
說罷,便拂袖而去,瀟灑倜儻。素珍一怔,而後猛然從榻上而起,對着他的背影瞪大眼眸,而後肆聲叫道:
“你能不能別老圍着這類事情轉!想想你的身子骨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