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南宮御?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姬墨謙的眼中噴射出激憤之色,整個人都陷入到難言的暴躁之中。蘇凌看着他快要發作的模樣,本想說話,但是一股子笑意涌動而出,令她瞬間便是忍俊不禁。
“阿凌你……”
姬墨謙注視着蘇凌莫名的笑靨,眼中不由一怔,心中的怒氣亦是減少了大半。蘇凌笑夠了,而後注視着他,眸色之間涌動着淡淡的水光,別有一番動人。
“不好意思,我實在沒忍住。阿墨你知道嗎?方纔你激動的樣子和一個撒潑耍賴的小孩子無異,想你一個戰功赫赫的王爺,竟能變成如此,怎能不令人笑出來?”
“對,的確應該令人開懷大笑。我爲了一個傻女人變成了這樣,而她竟然此刻竟顧着嘲笑於我,和我說這些惹我氣憤的話。”
“好吧,我不說。只是我覺得,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生氣。既是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分別了。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氣憤總比日後氣憤的好。”
蘇凌說道,春間的笑意漸漸消失,而後便開口說道,眼眸之間銳利奪目:
“我知道你一直不肯放過阿御的原因。他此番前來,並非只是給我解毒這般簡單。他對南疆的野心,遠遠超出我的預計。縱然他一心爲我,只怕前來此地只怕也是別有目的,是不是這樣?”
“是阿清告訴你的?”
姬墨謙神色之間涌起一派異動,本想矢口否認令這女子安心。但是當他觸及到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根本說不出一個字的敷衍和謊言。
南宮御此番到來所要做的,他直至如今尚在探究之中。但是以他的行跡以及他多年在戰場之上鍛造而成的直覺,他知道自己絕不會冤枉於他。
置人於死地,須要攻起軟肋。而他的軟肋在,則是眼前這女子。縱然他知道那南宮御不會傷害蘇凌,但是他卻有可能將她作爲籌碼要挾於他。
畢竟他們隱匿的血緣關係造就了他們性格之中的相似點,那就是對於自己認定的人或者事物,都絕對不會厭棄。這樣的執念一直會維持到胸口起伏的最後一口氣。所以他們不得不提防。
“看來到目前爲止這件事情你只告知了是阿清啊。他什麼都沒告訴我,一切都是我猜的,不過你知道我的猜測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
蘇凌緩緩說道,眸光全都投向姬墨謙,令他心中不由一震。
“但是阿墨,阿御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讓步。無論如何,蘇凌到來這裡是由阿御所致,而那段在無疆的歲月真的不能抹煞。但我也不能要求你什麼,只希望能保全他的性命,這是我心中最大的訴求,亦是我不能退讓的根本。你,能答應允嗎?”
蘇凌閉上眼眸,而後睜開來。眼中的視線比方纔還要奪目。姬墨謙迎視着她的目光,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面容之間一派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