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這般委婉,實在不像是你的風格。”
南宮御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但是眼神之間的迷濛卻已經是消卻了不少。話語雖然溫和依舊,但已不似方纔的心智迷亂。
“你之所以選擇守在屋中,並非只是因爲我這頭痛腦熱吧?只怕以你的警示程度,必定覺得我周圍有異常情況,所以纔會如此。
不知我理解得是否正確。只怕在你看來,我這身邊必定有危險的人存在,纔會有今日身子的不適,不知我理解得可否正確?”
蘇凌說道,眼神之間依舊光亮閃爍。南宮御心中一凜,話語之間亦是夾雜着一抹緊繃,而後便問道,面容之間亦是含着一抹狠戾。
“既然阿凌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藏着掖着。讓府衛徹查一番,乃是必須的途徑。我不能讓你身處於任何一絲危險之中,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那你可查出什麼結果了嗎?”
蘇凌問道,聲音越加清淡,令南宮御聽得心中一沉,話語隨之而出:
“結果已經查出,並無任何異常。本公子也就安心了不少。”
尤其是這院子之中的白玲瓏以及她身邊的一衆僕從,他自是格外注意,尤其是最近隨她歸來的玉容嫂子,自是要好生查上一查才放心。
“既然已經有了結果,並且確定了衆人的清白,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希望你夜宿在這裡,不要再去懷疑來懷疑去,一心一意地陪伴我便好。若是你無法做到,那麼我希望你就此離開,以後待我嫁入南宮府,你想如何便如何。
玲瓏以及玲瓏身邊的人,且給他們一些喘息的空間。不要讓他們太過困擾。如若你當真不放心,從明日開始,雨鳶前來陪伴玲瓏進行鍛鍊。想必有你那個機靈的三妹妹坐鎮,你亦是可以將心放到肚子裡去了,如此可好?”
蘇凌說到此處,絲絲縷縷的疼痛又刺入她的神經,不由令她嚶嚀出聲。南宮御本來心情沉鬱,但聽到她的呻吟徑自亂了心神,急忙下榻朝她而去,而後詢問她究竟哪裡不舒服,而後準備想法子爲她解決。
“我沒事,一會兒睡上一覺便好了。倒是你,有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
蘇凌揉了揉太陽穴啊,令頭顱之中的疼痛稍作緩解,而後握住他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
方纔下人們侍候她梳洗之時,南宮御突然而入,令她們的神色充斥着驚恐和抗拒,身子亦是紛紛離他遠去,而且越遠越好。
而這些卻在其次,真正令她感到訝異的是玲瓏的反常。她方纔命雲竹前去將玲瓏身邊的翠兒叫過來,而後準備和她說上一說雨鳶前來陪伴的事情。卻沒想到翠兒根本沒有前來,只是對雲竹說了一句知曉了便迅速進屋,自此之後再沒出來過。
這樣突如其來轉變不由令人心生疑惑,而唯一可以解釋這份疑惑的便是南宮御的介入,不然事情絕對不會成爲現在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