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夫君看來珍兒的話不可信任嗎?若是這般,那我亦是無話可說了。”
素珍注視着姬墨謙的神色,眼中掠過一抹戲謔,話語之間亦是漾滿了濃濃的譏諷之色:
“記得那時,王爺與我纔有些進展,便向我透露了沒有味覺這件事。那時的我覺得王爺是個登徒子,所說這些不過是誆騙於我,於是便應允了你,給你做了一頓飯,而那時我便做了這道羹湯。
可你當時竟一口氣喝了下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我看着你全部吃盡,心頭一陣愧疚。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做過了頭,實在會起到令人難以接受的效果。不僅傷了別人,亦是害了自己,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素珍說道,眸光灼灼地注視着座下神思凝結的男子,而後邁開步伐,準備給他倒水潤潤嗓子。
然而步伐還未邁動幾許,手腕便被對方狠狠抓住。她不由吃痛,而後轉身看向那男子,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珍兒可還生氣?若是生氣,爲夫將剩餘的羹湯全部飲盡,亦是在所不辭。”
姬墨喑啞着嗓音說道,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因爲殘餘的辛辣還在他的味蕾上跳躍開來,令他難受至極。
“行了吧你,剛剛不過是我一時氣不過想捉弄你一番罷了。而今見你這般,氣自然消得差不多,也就沒有必要糾纏不放了。快些放手,我去給你倒杯水,不然真將嗓子傷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素珍哭笑不得,而後在他肩膀處擂了一下,話語之間亦是含着一抹焦急。殊不知這姬墨謙卻是不聽她的言語,不僅不放開她的手腕,而且還大有將她的身子向懷裡擁帶之勢。
“你放不放手?”
素珍神色一沉,連同話語之中亦是夾雜着不悅之色,令那姬墨謙神思一凝,而後放開手,任由素珍前去倒水。
“來,喝水。”
素珍倒了一杯溫茶,徑自將茶盞塞到姬墨謙手中,示意他喝下去。姬墨謙飲下,火辣辣的嗓子得到了充分的緩解,聲音之中的沙啞亦是減弱了許多。
“珍兒,這送行宴……”
姬墨謙清了清嗓子,而後看向那一桌子的可口膳食,心中暖意無限,話語之間亦是帶着一抹小心翼翼。
“既然王爺將這送行宴變成了二人宴,那我也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畢竟這大好時光可是不得辜負的。”
素珍說到這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而後便坐到了他的旁邊,開始給他佈菜。但是很快便神色難看至極:
“怎麼肉菜少了如此之多?尤其我的那幾樣看家肉菜,怎麼連蹤影都不見了?定然是那如槿貪吃成性,不然也不會成如此局面!看我明日怎麼找她算賬!簡直了,平素我難道虧待她了不成?又不是沒吃過,怎麼每次都是如此!”
只見她越說越義憤填膺,以至於手中的竹筷握得響動非凡。一旁的姬墨謙悄悄看着素珍,而後又看看桌子上的飯菜,心中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