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還真是這麼回事。”裘氏樂呵呵的,“這回,咱們老太太是跟着高興了。”
“哈哈哈,高興,高興。”
薛氏坐回椅子裡,還是樂得合不攏嘴。
衛乃文一臉欣賞的瞧着面前的衛揚。
他是如此的高大挺拔。
整個衛府,他一站起來,其他人全部都黯然失色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第一次看見秋雲的時候。
那麼多大家閨秀站在一塊兒,可他一眼就看見了秋雲。
想到這些,衛乃文對衛揚又多了幾分愧疚。
他拍拍衛揚的手,“衛揚啊,你看現在你也站起來了,比起之前來,做事趕路一定更加簡單。”
“是,爹。”
“你看,你現在的年紀纔不到二十四歲,還是年紀輕輕。我想,接下來,爹要多多帶着你接觸衙門裡的事情,趁着爹還能動,爹想好好教教你。另外,朝廷每三年舉行一次科舉考試,而下一次的科舉,就在明年五月,爹也想讓你準備準備,去考考看呢。”
這話一出,薛氏皺了眉頭,“乃文,他纔好起來幾天而已,你怎麼這麼着急,這樣真的會太辛苦了。”
“這——”
“我沒事的,祖母,本來要是我的腿沒事,早就應該去參加科考了的。”
“你願意考?”薛氏喜出望外。
衛揚點點頭,“是,祖母,其實爹不說,我也有這個打算。”
“好,既然你自己也想去,祖母就不能攔着。”
“不過——”衛揚話鋒一轉,“祖母,爹,二叔,這常言道,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我這家其實也該成了。”
說罷,他的餘光溫柔的掃了洛青青一眼。
薛氏更樂了,“你還是真是一直惦記着這洛大夫呢。難不成,怕她跑了不成。”
“祖母,我就是有點擔心啊,以後我要是忙起來——”
“好好好,既然你想成親,那我們就聽你的。是吧?乃文。”
衛乃文也連連肯定,“沒錯,你和洛大夫感情這麼好,而洛大夫又對我們家有恩,你們想要成親,我一定不遺餘力的給你們安排。”
“那就多謝爹了。”
“嗯,既然科考在明年五月,不如這年一過了,就去提親,然後早早把親成了呢?你看怎麼樣?”
“好啊,爹就這麼安排吧。”
衛乃文呵呵一笑,看向左右,“乃武,你們聽到沒有,有空的時候可要着手安排了。”
“放心,大哥,我們會的。”
一屋子的人都連連應聲。
洛青青站在人羣裡,差不多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也真是太讓她不好意思了。
“洛大夫,別不好意思了。”裘氏看見了她,“以後,你可就是咱們衛府的少夫人了。”
“好了,二嬸,青青好歹是個姑娘,你這樣打趣她,她更掛不住了。”衛揚走過來,牽起了洛青青的手,“累不累,天也黑了,我們回去歇着?”
“好。”洛青青聲細如蚊的點頭。
而後,衛揚便牽着她的手,出了正堂屋,一路走過長廊,回到景軒樓去。
這會兒,天穹已經被黑幕遮蔽,月明星稀,簌簌的在耳邊吹。
“怎麼?今天這麼安靜,是太累了嗎?”衛揚便走邊問。
洛青青微微搖頭,“實在是今天的事情太讓我意外了。”
“呵呵,氣我沒有跟你商量麼。”
“嗯,你竟然一點都不肯告訴我。”
“我也想告訴你,可是我又擔心。如果我告訴你了,萬一你不同意呢。畢竟,昨晚你那麼生氣。”
想到昨晚,洛青青的臉上訕訕的,“其實我也沒有太生氣了,後來我也想明白了,你又沒有犯錯,難道你和餘婉兒還一輩子都不能見面了嗎?”
“那你怎麼會醉成那樣——”
“我——”洛青青白眼,“我也說不準啊,可能我酒量不好吧。要不然就是那一罐酒實在太烈了。”
衛揚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哪裡來的酒?”
“就在小廚房櫃子裡翻到的。”
“撲哧。”衛揚無奈了,“青青,你喝得那一壺酒,可能是我幾年前留在那裡的一壺老酒。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我十年前於伯送我的。”
十年!
洛青青要哭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誰知道你會去那裡找酒喝。”衛揚也很無辜。
“不過,於伯幹嘛在十年前送你一壺酒啊。”
“因爲那個時候我十四歲了,馬上就是十五及笄,他說我是個大人了,應該學會喝酒了,就送了我一壺。”
“那他對你還不錯。”
“嗯,他是我娘身邊的老人。不過,我娘失蹤後,他也被趙氏調開了我的身邊。”
“怪不得,今天我早上看見他,他激動得都哭了。”
“我知道,他心裡一直都惦記着我。可跟在我的身邊,他不會**全,所以我也刻意和他保持着距離。”
“他都懂吧?”
“他當然懂。”
“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再把他調回來就是了。”
洛青青點點頭,“還不錯,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呵呵,多謝夫人的誇獎。”
“哼,你要是有什麼行動之前提前告訴我就好了,今天可給我嚇得不輕。”洛青青這話不是假的。
她從早上醒來,就一直都在受驚嚇。
現在,她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衛揚雖然嘴上不說,眼眸裡還是有過絲絲心疼,他單手把她攬入懷裡,“我也不是故意嚇你,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怕你真的生氣,怕你會離開,所以,我只能想辦法立刻成親,這樣才能把你死死地綁在我身邊。”
洛青青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就爲了這個,你告訴大家你站起來了?”
衛揚點點頭,“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衛府的人恐怕不會那麼立刻贊同這們親事。
我想娶你,我一天都不想再拖下去。”
“衛揚!”洛青青在叫,狠狠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任性了呢?”
“爲了你,我就任性一下又怎麼了。”衛揚勾起脣角,“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