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孃親,你是答應嫁給我爹爹了。”林湛元一聽到徐初如此說,立刻就歡樂了起來,那雙眸子立刻高興的好像吃到糖的孩子一般。
還甩了一個眼神給林瑾瑜,看還是我厲害,孃親這就答應了,爹爹一直送那麼多東西孃親都不願意答應嫁給爹爹,還是他林湛元比較厲害,一出馬,孃親立馬上鉤。
林瑾瑜比了一個手勢。
關鍵時刻還是要兒子出馬。
“我什麼時候說過。”徐初立即捏了捏林湛元的鼻子,這個小東西,他不過說的是讓他不要大庭廣衆之下叫他孃親,私下裡不管他怎麼樣,她是管不住他了。
竟然讓他誤會成了,她同意嫁給林瑾瑜了,這出路還是有些大了。
“孃親剛纔同意的。”林湛元纔不管,反正孃親已經同意讓他叫他孃親了,那就是說明孃親同意嫁給爹爹是一個道理。
他可不會忘記,想着日後可以經常跑出去了,心裡頭的那個歡快。
這幫着爹爹把孃親拐進林家堡還是非常划算的。、
徐初對這對父子已經無能爲力了,她的辯解就是在扯淡,這是她今天發現的道理,林湛元根本就不聽自己的,只知道自己要的答案,除此之外,她的其他解釋全部都是空白的,她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個魔頭,當初明明是自己迷路了,隨後猜到是林瑾瑜的兒子以後,想要拐走他,讓林瑾瑜緊張緊張的,怎麼如今弄得卻是這個小魔頭幫着自己的爹爹來欺負她了不成?
這筆交易真是不划算。
她吃虧了。
“三妹啊,你這是跑到了哪裡去了,真是的害的我們擔心死了。”徐康聽到了林湛元說的話,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了,這個真是不讓人省心的死丫頭,整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着家。
等林堡主走了以後,他非得好好的罵一頓,這個死丫頭,整天也不想想誰養大了她還不知道報恩,整日就知道和家裡頭反對,真是給了她天大的膽子,纔敢這樣囂張,對着林堡主這樣子說話。
若不是林堡主一心想着徐初的話,現在早就已經跑了,像當初的張老爺就那樣跑了以後,連來都不來了,還把銀子都給全部拿回去了,如今這林堡主出手可是大方闊綽,那可是和當初的張老爺無法比的,而且還死心塌地的一直追着徐初跑,可見是真心喜歡上了徐初。
有這樣大富大貴之人能夠願意娶徐初,已經是徐初謝天謝地了,其他人哪有人願意娶徐初,真想打開徐初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怎麼這樣沒有良心,她不爲自己想,也不爲養她十幾年的徐家着想,也不想想苗苗還小,這個家還住在這樣的屋子裡面,別人家裡面都是有單獨的房間的,哪像他們家如今都是用布和木板隔着,他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
徐初像是沒有聽到徐康說的話,徑自自己走到了廚房裡面去,她都還沒有吃飯,看着他們的樣子也肯定知道他們都沒有吃午飯,就以徐康,夏荷花還有黃靜在家的樣子,肯定是沒有飯吃,況且他們要傍着林瑾瑜這個大戶,肯定也不會去做什麼飯菜的,以他們那做飯菜的能力肯定是擔心林瑾瑜會被那些飯菜給嚇得走了,到時候他們肯定擔心一場空。
徐初早就猜到他們心裡面的想法了。
徐康被徐初這樣給直接忽視了,讓他本來就惱怒的心情給瞬間燃燒了起來,但是看到林瑾瑜那雙冷冷的雙眸,那一刻的燃燒起來的憤怒的心,此時此刻完全就謝了下去。
林瑾瑜看到徐初根本就不理會徐康的模樣就知道徐康肯定會想着要找徐初的麻煩。
卻也因爲徐康和黃靜這些人做事情的時候,任何的一個想法都會在臉上能夠看出來,所以對於林瑾瑜而言他還是沒有那麼擔心徐初的,以徐初的聰明才智肯定不會被他們欺負了去。
但是他就是看不得他們辱罵徐初,即使徐初根本就懶得理他們,可她是他林瑾瑜的媳婦,林家堡的主母,哪裡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隨便辱罵的,這樣要置林家堡爲何地啊?
“林堡主,請。”徐康立刻賠上了笑臉,看到林瑾瑜的眼神的那一刻,徐康便不敢再說任何的話了,就是借他十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把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
現在林堡主可是把徐初當着寶一樣寵着,他哪裡還敢有任何的逾越啊?
那豈不是要被林堡主給直接咔嚓掉了?
林瑾瑜帶着林湛元往徐初所走的方向走去。
徐康臉色一變,“林堡主,那邊是廚房,比較髒亂,可不能弄髒了林堡主。”徐康哪裡敢讓林瑾瑜和林湛元到廚房去啊?
廚房裡面的東西可是少之又少,而且廚房裡面本來就是油膩之地,哪裡能讓林堡主這樣高貴的身份的人進去的,他張望着外面,這個黃靜怎麼拿點東西到現在都還沒有拿回來,徐初都回來做飯菜了,她還不回來,難不成就拿那些蔬菜去招待林堡主,那樣成什麼樣子啊?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徐康剛想着黃靜怎麼還沒有來,沒想到黃靜這就拿了肉回來了。
“我這裡還有打獵打到的野雞和野兔。”徐福看到自己媳婦手上拿着那麼東西,想着是不是媳婦去外面買的,其實他有打獵打到了一些小東西。
徐康聽到徐福的說的話,纔看到徐福手中確實提着野雞和野兔,他剛纔只顧着看到徐初,還有他的眼睛裡面全是林堡主,導致了他早就把徐福給忽視了,連徐福手中的東西都給忽視了。
“不要你的東西。”黃靜一臉不屑的說道,趕緊拿了手裡面的豬肉,還有家養的雞肉拿到廚房裡頭。
“哎喲,你這個死丫頭,整天就不知道跑在哪裡,趕緊趕緊把這些肉給燒了。”黃靜匆忙的跑到廚房裡面,看到徐初在裡面,就直接罵了上去。“就是沒了心,爛了肺的懶人胚子,整天就知道偷懶,讓你嫁給林堡主,難不成委屈你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們徐家養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樣看着我們在這裡受苦受難的。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的,真是個沒有良心的賤……”
“我說過的話,忘記了嗎?”冰冷的聲音在黃靜的身後響了起來,黃靜直直的感覺到背脊上涼颼颼的,僵直着背轉了個身子,就看到站在她身後的林瑾瑜,心忽然漏了一跳,林瑾瑜昨天剛剛警告過他們。
她看到林瑾瑜旁邊站着徐康,這個該死的徐康,在林堡主的旁邊,都不會出生聲提醒她一下,徐家都是一幫作死的人,要不是她黃靜,徐初能被這個林堡主看上嗎?
她心裡可是恨死徐康了,若是這件事情被搞砸了,他們拿不到錢,都別想好過。
徐康可是冤枉的很,看到黃靜那恨死他的眼神,他就知道了,黃靜就是在責怪他,但是他旁邊站着個林正,他哪裡敢去提醒他,再說還有一個林湛元在他前面,哪裡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林堡主,呵呵呵,三妹妹實在是不該,讓林堡主等那麼久,所以我就是說說她,讓她下次別讓林堡主等那麼久了,呵呵。”黃靜立刻就賠笑道,笑話,哪裡能讓林堡主真的認爲她是在罵她,她就是在提醒着徐初,讓她下次別再這樣了。
“給我滾出去。”林瑾瑜微眯着眸子,直接扔下來這麼一句話,黃靜嚇得趕緊聽話的準備跑出去,“我說的是滾,不是跑。”背後又涼颼颼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黃靜和徐康的腳步一頓,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畢竟林堡主是要娶徐初的,他們可都是徐初的哥哥和嫂子,相信林堡主不會這樣的。
“林堡主,呵呵…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呵呵。”黃靜嬉笑着問道。
“我爹爹從來不會開玩笑,你們還不快滾。”林湛元憤怒,憤怒這個女人竟敢這樣罵孃親,連爹爹都捨不得罵孃親,這個人竟然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罵了孃親,他也不會輕饒她的。
一張小臉上此時此刻慢慢是怒氣,那是對黃靜發怒的模樣。
誰讓黃靜在他們還在的時候就忍不住把徐初罵了一頓,那就是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
“滾出去。”林瑾瑜直接下了死命令。“林正看着。”
“林堡主,饒了我媳婦,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習慣了說話這樣子,只是說話習慣而已,她的心是好的,她不是在罵初兒。”徐福哪裡捨得自己的媳婦真的從地上滾着出去,趕緊走到林瑾瑜身邊,一臉誠懇的求情着。
他媳婦本來就是這樣口沒遮攔的,但這個心卻是好的,並沒有存在什麼壞心思。
“還聽不到我爹爹說的話嗎?”林瑾瑜根本就不聽徐福的,就是那個女人罵的孃親,爹爹若是要饒了她,她還不願意饒了她,憑什麼要他饒了她?“林正哥哥,看樣子要把東西都給拿回去了。”
林湛元對着身旁的林正說道。
聽到林湛元這句話一出來,黃靜和徐康兩個人立刻躺在了地上真的給滾了出去。
“媳婦,媳婦。”徐福趕緊把手裡的東西往一旁的地上給放了下來,追着他媳婦去了,他沒想到媳婦還真的就這樣給滾出去了,就聽到林家小少爺說要把東西都給拿出去。
對於自己媳婦如此愛財的這一點來說,他真的沒有辦法,他沒辦法給自己媳婦一個幸福的家,連銀子的事情都要媳婦去操心。而他如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媳婦這般受辱,卻沒有辦法。
他真是有愧於說自己是黃靜的夫君。
真是有愧於岳父岳母,他跟着在地上滾的黃靜,直到大廳裡面。
“媳婦,媳婦。”徐福趕緊扶起了自己的媳婦,臉上滿滿都是愧疚之色。
“夫君,夫君。”夏荷花抱着徐苗苗,看到自己的夫君從那邊滾進來,她滿臉詫異,還有更多的則是對自己夫君的心疼。
“沒事。”徐康和黃靜異口同聲道,只要林堡主沒有把東西搬回林家去,那一切都沒事,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銀子纔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們沒事,徐福有些不贊同,他要找林堡主去說理。
然而徐福一臉怒氣衝衝的要準備衝到後面的廚房裡面去,黃靜看出了苗頭,立刻擰起了徐福的耳朵,“你這個樣子要表現給誰看?表現給誰看?難道你要去找林堡主說理?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林堡主什麼身份,我爲了銀子才如此,你這是要找他說理去,那我不是白白在這地上滾了?到時候林家堡把銀子給拿回去了,你不是讓我白受辱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就靠着你打獵種田的那點也就夠這個家裡面溫飽,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有多久沒有換了?你看看,我嫁給你以後,哪裡還有好日子過,每天都要勒緊褲腰帶才能擠出一點,你要找林堡主說理了,再過些時候就要收賦稅了,你要去哪裡拿銀子,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看你就是昏頭了,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黃靜直接扯着徐福的耳朵,在他耳邊說着,說的徐福連說話都不敢說,黃靜說的畢竟都是事實,可是心裡面的那股子氣就是有些咽不下去,他一向都是疼愛媳婦的,哪裡能看媳婦這般受辱,說到底就是他徐福沒用,都是他沒用,纔沒能讓自己的媳婦過上幸福的日子,徐福越是想着,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媳婦的一番苦心。
想着媳婦家裡頭那是多麼的幸福,爹爹是這個村的村長,而她又是全村最漂亮的女孩子,卻被他給娶到手了,她卻一點用都沒有,連讓媳婦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都沒有過上。
他一把抱住了黃靜,“媳婦,都是我不好,我沒用,纔沒能讓你過上幸福有錢的日子,是我不好。”徐福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哭了。
他第一次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沒用讓媳婦變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他能讓媳婦過上不缺銀子的日子,媳婦一定不是這樣的,他的媳婦是知書達理的,又有着漂亮的臉蛋,到外面去,那是被人要搶着要的,甚至在溪流村也是人家搶着要的,卻被他徐福這樣給娶到手了。
黃靜被徐福抱在懷裡,聽着徐福的話,心裡感覺委屈,但是又覺得幸福,“阿福,阿福,不是你的錯,嗚嗚嗚嗚嗚。”黃靜也抱住了徐福,哭泣了起來,“是我不好,我不該罵你的,我不該罵你的。是阿福辛苦了,我讓你辛苦了,以後我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黃靜依然想着林瑾瑜留下來的聘禮,這麼多的銀子和東西,足夠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裡,以後都不會吃苦了,她的阿福就不需要每天這般忙碌的總是跑出去打獵,打獵很危險,她也經常爲着他擔心,但是爲了養家餬口,不得已,就算是危險也是必須要去的,不然家裡的那口飯都沒得吃了。
“我一定不會讓你在吃苦了,不會了。”徐福把黃靜緊緊的鎖在了自己的懷裡,久久不願意鬆手。
他徐福發誓有生之年,一定不能讓黃靜在受委屈。
在這個家中,其實雖然黃靜貪財了些,但是對徐福還是非常的愛,即使有時候對徐福也不客氣,但是真正到這個時候,她心裡面還是很愛自己的夫君的。
而廚房內,林瑾瑜直接把林湛元和林正關在了門外,把廚房的門給關上了。
“你把門關上幹嘛?快點開掉。”徐初發現林瑾瑜進來了,並且把別人都給關在了門外後,她眉頭皺了起來。
他這位大少爺到底要幹什麼?
“幫你一起。”方纔嚴肅的林瑾瑜如今如同一個孩童一般,調皮的說道,還拿起了廚房在在砧板上的刀,“要我幫你切哪個?”
“山藥切了。”徐初看着林瑾瑜這個模樣,也不說什麼了,她說什麼,林瑾瑜也不會聽的,反而會更加的起勁,於是繼續着她手中的工作。“切成片。”
“沒問題。”林瑾瑜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徐初沒有看到,若是看到了肯定又覺得這個男人又在賣弄自己的容貌了。
徐初也放心的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看着煮的菜,時不時的打開鍋蓋看看。
“我切好了。”林瑾瑜一臉得意狀的說道。他的臉上滿滿是自豪的模樣。好像在說,你看我厲害吧。
徐初聽到了他的聲音,便轉頭看了過去,滿臉的黑線。
這叫切成片?
還真是片,片,片,跟雪花片似得,薄的一煮就沒有了。
她的嘴角再抽搐,這個少爺,刀工真是了得,極其的了得。
他可是練就了一手好刀法,能切的薄的不能再薄了。當他洋洋得意的時候看到的徐初的一記白眼,“你能再白癡一點嗎?”
徐初直接就問了出來。
“啊?什麼白癡一點?我沒有吃啊?”林瑾瑜滿臉疑惑的說道,他有吃嗎?他沒有偷吃啊?他很認真的就把山藥切成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