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姑娘無需多禮,再不久,您可就是小皇叔爺的王妃了,咱們也是自家人不是?今兒不是選秀之日麼?怎的蘇七姑娘會在這御花園中?”元朗裝着傻,他早就知曉自家女人成爲德妃的事情了。
“已經結束了,皇后娘娘還要處理安排新人之事,我也該回府去了。”桑榆裝作沒看懂他眼底的野心,笑着回道。
“原本如此,我方纔剛見過皇祖母,也該回府了,若是姑娘不棄,我陪姑娘走一路,也能解解悶子。”元朗目色一亮,連忙說道。
桑榆卻是搖頭拒絕了,笑道:“世子爺原諒,你我雖然很快成爲一家人,但如今我還是待嫁之身,並未嫁給辰呢。你還不是我晚輩,你我還是平輩,貴子臣女身份,不適宜如此。”
“是我唐突了,姑娘先請。”元朗故作恍然,還打了自己額頭一下,而後趕緊退了幾步。
桑榆再次點點頭,帶着面無表情的琴兒往宮外走了。
“主子。”元朗的侍衛從一旁走出,看着桑榆的目光很是不善:“此女油鹽不進,譽王那邊,怕還得從旁處下手。”
“的確如此啊,譽王是咱們北晉的戰神,若有他支持,會輕鬆很多啊。奈何他只對此女感興趣,讓人很是頭疼啊。若是不能爲我所用,那麼我只有將之給毀了。”元朗也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認爲這周圍都是自己的人,竟是毫不避諱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御花園最角落中,一簇草叢邊露出些許用金絲滾邊的黑袍衣角來,軒帝正沉着臉站在那裡。
身邊的女子不是方纔走掉的桑榆又是誰?
“蘇七姑娘,那女子到底何人?”軒帝見元朗帶人越走越遠,這纔出聲問道,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憤怒。
他的侄兒,這個最看不上,平日很是紈絝不屑權位的侄兒,竟便是那野心勃勃之人。
如何不氣,不怒。
“陛下息怒,那女子乃是幾年前從蘇府逃出去的五姑娘蘇月姻,她在家中偷偷習毒術,還曾對主母動手,只不過最後未能成功。一計不成又施計想要害人,被我揭穿,後被她養的暗衛就走。之後便去了羅夏國,不久前剛剛回到北晉來到了京城。此女與蘇府早無關係,還望陛下明鑑,莫要因此遷怒蘇府。”桑榆跪下回稟。
軒帝趕緊將人扶起,眼底滿是怒氣,卻不是針對桑榆,而是對那元朗與蘇月姻的。
“姑娘多慮,蘇卿對朕如何,朕是知曉的。便說蘇府有你,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若小皇叔當真想坐那位置,當年便不會拒絕先帝將皇位還傳給了朕。小皇叔是咱們北晉的戰神,若蘇大人有心想反,還能逃得過小皇叔的眼睛不成。”軒帝誠懇的說道。
北晉有個規矩,若皇嗣年幼或過於弱小,可將皇位傳與有能有得的皇弟來繼承。
當年皇位便是傳給了小小年紀便已滿身戰功的元辰,亦是南辰的這一世身份。可是元辰拒絕了,反而將皇位再次傳給了先帝的三子,也就是當今的軒帝。
軒帝不似旁的皇帝,對皇叔有了隔閡,反而很是感激,亦很尊重比自己還小六歲的皇叔,完全的信任,將北晉的虎符全數交給了譽王。
事實證明,譽王沒有讓他失望。
“多謝陛下的信任,陛下,臣女有一計策,那蘇月姻總是有些神秘。當初她可是墜入冰湖醒來,就變了個性子,還學會了那些詭異的毒術。臣女想請陛下批准,臣女想易容入宮做那德妃德全宮的宮女。亦可看看她到底有何秘密,亦能在您來與她虛與委蛇之時,護您周全。”
“如此甚好,蘇府那邊,朕來安排。”軒帝一聽高興不已,很快應下了。
桑榆應了,讓李公公給她引一間宮殿易容,再取來宮人衣裳。
李公公自是立即親自去辦,琴兒跟隨着去了,雖這太監不是男人,卻也不想半個男人經手自家小姐的衣裳。
桑榆拿出幾個小瓶子,就當着軒帝的面做起了易容之物。
等李公公來時,這面具已經做成,薄薄的一張皮子,看着沒什麼特別之處,桑榆在面上塗了些保護肌膚的東西,將那皮子貼在了臉上,最後拍上一些藥液。
不多會兒,那面具便與肌膚融合成一體,桑榆也變了個模樣。
長相併不出衆,那雙眼睛卻是點睛之筆,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丫頭,桑榆麻利的梳好了頭髮,戴上配飾。
衣服也早就取來,桑榆將衣服換上,整個人哪裡還有一絲蘇夢姻的模樣。
“啪啪啪……”軒帝忍不住拍起了手,驚詫道:“若不是親眼瞧見,當真不敢相信,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之術,簡直跟換了個人似得,一點也看不出來。蘇七小姐,你這皮子可會出事?”
“陛下放心,這易容皮子是我親自做的,就是我師父來了,都看不出來,只要不用我特殊準備的藥液,根本不會脫落。”桑榆的聲音都變了,變成了本身的聲音。
“太厲害了,竟是連聲音都變了,若不是朕親眼所言,任人說破嘴皮子,朕也不可能相信,面前之人便是那京城人人稱頌的蘇小神醫吶。”軒帝再次感嘆道。
“陛下廖讚了,不過是平日閒着無事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兒。陛下,可莫要再稱呼奴婢爲蘇七姑娘了,今兒起,至事情了結,奴婢名諱桑榆,姓文。”桑榆笑眯眯的說道。
“好,小李子,帶文桑榆去德全宮,做事麻利些,跟內務府派去的宮人一起,免得扎眼。”軒帝點頭,對李公公吩咐道。
李公公連忙領命,恭敬的彎腰,桑榆卻是搖了搖頭,道:“李公公,忘卻我的身份,如今我就是個一等宮女罷了。”
“哎,看什麼呢,還不快隨咱家走。”李公公很快領會,變了個臉,桑榆滿意的笑了,對琴兒耳語幾句,琴兒點頭和軒帝告別,回蘇府去了。
桑榆跟着李公公拜別軒帝,去了德全宮,路上遇到了內務府的公公,李公公叫住那人,其他被派去德全宮的宮人紛紛偷偷擡頭偷看,看到桑榆後,有幾個微微皺了眉頭。
這是來跟她們搶飯碗的啊,誰人不知那德妃娘娘被另眼相看,今晚陛下必然回來寵幸與她,日後這德妃娘娘指不定多受寵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那貴妃娘娘不就是帶回宮不久便被封爲貴妃之位了麼。
“看什麼呢!你,跟咱家走。”內務府公公吼了一嗓子,衆人再次低頭,內務府公公可不知桑榆身份,但終究是李總管帶來的人,倒也算是客氣。
“是,李總管,奴婢這便隨方內管走了,多謝您的提攜。”桑榆故作小聲的對李總管道,實則衆人都豎着耳朵聽着呢,隱約也聽到了桑榆說的話,紛紛撇嘴,原來跟李總管有關係。
因爲這層關係,這些人倒也不太敢得罪桑榆,怕桑榆到時候告狀,他們就遭殃了。
畢竟李總管是宮裡最大的太監總管,衆人還真不敢得罪來着。
一行人各懷心思來到了德全宮,桑榆隨着人進入,那蘇月姻此刻已經換上了宮妃的衣裳,穿着桃紅色的宮裝,梳着妃子髮髻。
“仔細着些,弄壞了娘娘的東西,仔細你們的腦袋!”一女子尖利的教訓道。
桑榆看過去,喲呵,原來是蘇府的逃奴,銀月。
沒想到這蘇月姻還滿膽大的,竟是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將銀月弄來宮裡,認爲將銀月的容貌變化了些,就沒人識得了不成?
“奴婢參見德妃娘娘,德妃娘娘,這是內務府新派來的宮人,一等宮人四名,二等宮人六名,三等宮人八名。請娘娘安排,這些是他們的名冊。”方公公將名冊遞上,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腰牌,腰牌上寫着個人的名諱。
“不對啊,方內管,咱們娘娘是四妃之首,雖如今沒有其他妃位,也不該是四名一等宮人。莫不是誰強加進來的人?”銀月掃了衆人一眼,突然開口說道。
內侍總管連忙道:“哎喲,銀月姑娘,你有所不知,咱們這德妃娘娘啊,深得聖心。這位桑榆姑娘乃是陛下宮內伺候的宮人,聽李公公說,很是得體。聖上怕是知曉自己日後會常來娘娘宮內,這纔將自己宮裡得心的宮人送到咱德妃娘娘這跟前來伺候着。”
“喲,原來是皇上宮裡當差的姐姐啊。那倒是要留下了,娘娘,瞧皇上多喜歡您吶。”銀月不屑的看了桑榆一眼,擠兌了一句,也不敢太過分,很快閉了嘴。又對蘇月姻諂媚道。
“死丫頭胡說什麼呢,這麼多人。”蘇月姻得意不已,卻還是做出嬌羞的模樣,笑罵了銀月一聲。
銀月笑了笑,又問:“那娘娘,她們怎麼處理?”
“採荷,彩月,桑榆三位進主殿候着,方雲管着小廚房,其他人按着各自的等級自行安排便是。”蘇月姻很快安排好了人手,末了,又道:“既然桑榆是曾在碧下宮裡伺候的,那麼今晚守夜便由你來吧!”
“是。”桑榆領命,亦是巴不得的事情。
“嗯。”蘇月姻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之間,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一道快到看不清的符咒朝着她靈臺飛來。
桑榆眸色一凝,很快察覺那是一道忠心符,嘴角微勾,難怪有恃無恐,原來這忠心符這麼快就出現了麼?
利用幻決,桑榆躲開了忠心符的攻擊,將之毀了,又反在蘇月姻的靈臺中種下了她已經被忠心符控制的假象,其他人便沒有那麼好運了,紛紛被打了忠心符,包括那內侍總管在內。
“奴婢等拜見主子。”
桑榆也跟隨着跪下,低頭很是恭敬的模樣,蘇月姻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只要你們效忠於我,日後本宮必然不會虧待你們的。”蘇月姻很是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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