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點的餐上齊,也湊熱鬧的喝了杯冰咖啡解暑提神後,白少羣纔算是‘弄’清了兩人在鬧什麼彆扭。
“嘖,”白少羣毫不客氣的搶過自己弟弟點的沙拉,一邊拿着叉子開吃,一邊無視冷空氣,看着樑立夏笑道,“小樑你別介意,少容就是那副德行,不關心在意的人,他纔不會多說一個字。”
所以這是關心在意她,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樑立夏吃着三明治,輕唔了一聲:“沒事,清者自清。”
隨後她嚥下一口,直視他正‘色’道:“說起來,這回我就是來道謝的……上次,真不知該怎麼謝謝你。”
雖說也有白少容一半的功勞,但終歸還是要白少羣願意帶她去才行。
再說經過剛剛一遭,她就覺得沒有再謝多一次的必要了。
白少羣卻不讓她如願,別有意味的往自己弟弟那投去一瞥,帶有深意的笑道:“我充其量就是帶你過去了,那回的人情,可全都算在少容身上了。”
“……”樑立夏就算不甘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能不情不願的看向面‘色’冷淡的白少容,乾巴巴的道,“多謝你了。”
白少容輕哼一聲,似是表明他知道了,完全一副傲嬌模樣。
還會出聲表示他解氣了,白少羣笑呵呵的打圓場:“謝也謝過了,小樑倒不如說說看你用這筆錢做什麼了?我可是好奇得很!”
樑立夏也不隱瞞,坦然道:“開了個水果店,還打算開個粥店,到時開張白先生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
“哦?”白少羣這才認真了,“李宏說得果然沒錯,你是做大事的人。”
這個方面,樑立夏倒也不謙虛,笑笑:“準確來說,應該是想做大事的人,還是比不上白先生和李大哥,需要繼續努力。”
“哪裡,你這麼年輕,分分鐘就會超過我們,”白少羣笑着打趣一句,隨後便點頭應下道,“到時我和少容都會去捧場。”
剛剛還沉默不語的白少容,聞言就道:“扯上我做什麼。”
“別說你不想去,”白少羣一臉看穿的看他,“聽得這麼認真,不就等着我說要帶你去嗎?”
“胡說!”白少容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一言不發的保持他的高冷狀態。
白少羣過足了戳穿他的癮,便也不得寸進尺,適可而止的轉回來正‘色’道:“說起來,品言的第一家分店十月也要正式開張了,小樑你今天有空的話,能去看看給我提點意見之類的嗎?”
“啊咧?”他動作也這麼快?上週還沒聽說,這周就差不多搞定,也是十月開張?
驚訝過後,樑立夏自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有空,不過意見不敢,頂多給點建議吧。”
“都一樣,”白少羣將沙拉搞定,心滿意足的放下鋼叉,“差不多吃好了,那我們出發吧。”
有白少羣在,自是用不上樑立夏買單,兩人徑自出‘門’,卻不想白少容也揹着包戴上帽子跟着一起。
“你回家?”白少羣完全是故意的特意問道。
白少容冷着一張臉,硬邦邦的道:“她看得我看不得?”
“……”躺槍的樑立夏表示很無辜,默默的站到一邊。
雖然知道他是在鬧彆扭,但白少羣仍然嫌不夠的點火:“嘖,還不是你從來就是來蹭吃蹭喝,哪一天關心過你哥我的生意?”
這回白少容壓根就不理會,徑自跟着一同到停車場,等白少羣一開鎖後就開‘門’上了後座。
白少羣和樑立夏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後,便乾脆把他當成看熱鬧的,上了車後就兀自說他們的,並不搭理後面高冷的少年。
新店的地段就好得多了,就在商業步行街的中心區,整整一條街都是餐飲類的店,說是美食街都不爲過。
而能在這種地段裡,仍然能搶到人流量最多,且還是一樓二樓的店面,還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整整兩層,面積是老店的三倍之多,說是分店,倒不如說白少羣有將這裡當成主店的打算。
裝修已經差不多完工,風格‘色’調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是將‘浪’漫的點更加細緻化。
定位也更明確上班族或是手頭比較寬裕的學生,總而言之就是年輕。
年輕人的市場,現在可能還只是剛起步,但未來只會是越來越好。
“十一開店嗎?”看着張貼在店外具有個‘性’設計的大幅海報,樑立夏不由‘露’了幾分讚許,“剛好可以配合過節搞活動,老店也可以一起來,順便宣傳新店。”
白少羣會心一笑:“我就猜到你會這樣說……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建議嗎?”
“嗯?”樑立夏想了想,道,“保持格調吧,價格方面把持住,不能被活動影響。再比如樓上的雅間,可以要求最低消費之類的,留給朋友什麼的,有家老店就足夠了。再有就是,限量商品還是很有必要。”
“誒?”還以爲會是什麼推廣促銷的建議,聽到這個,白少羣着實一愣,“這樣利於新店營業嗎?”
“當然,你都定位好了,自然不能再掉價了。”樑立夏笑了笑,“而且有這個地段,還有你老店的基礎,你怕什麼?”
像品言咖啡館這樣中西餐都有,還很有格調的店現在可還不常見,人們都是貪圖個享受以及面子,完全能長久發展,反而是便宜或者大衆了卻越發不好持續下去。
當然,什麼樣的定位就做什麼樣的事,像她的粥園,便是面向大衆化,追求物美價廉!
聞言,白少羣不由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再次打量過他付諸了不少心力全程親自參與打造出來的新店,又出去看過外面的地段後,心中便有了思量。
新店參觀了,建議也給了,樑立夏拒絕了白少羣留下來吃午飯的邀請,只是由着他送自己去了車站。
看着她買了車票進站後,白少羣方轉身回到車上,準備再將後面的寶貝弟弟送回家。
“她到底是什麼人?”
“嗯?”白少羣專心的掉頭,有些漫不經心的道,“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是你不相信。”
白少容沒再說話,壓下帽檐沉入自己的世界。
成功掉頭後,白少羣方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打道回府。